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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所谓亏欠 王书维的声音顷刻间又疏远了几分:“你欠我的。”
“可你也欠我。”我不服气。 沉默良久,王书维历来隐藏的深,教人看不清一星半点情绪,可此刻,我却听见,听筒那头,他略带愤怒的呼吸声。 “亏欠”这个话题,始终是他的死穴。 “你欠我一条命,我,却只欠你一次背叛。你一直很知道,等价交换的道理,不是么?” 王书维此刻已恢复平常语气。 我“啪”一声挂断电话,心里愤愤:王书维,要不是你待在恒盛对我有利,我绝不会让你在我面前嚣张过一秒钟! 不过,转念一想,我也没那么气愤了:王书维卖过我一次,如果他同样方法,再卖胡骞予一次,那么,我倒是应该感激他。 利用,亦或是被利用,我必须以平静心态应对,才玩的出一副好牌。 收拾了心情,梳洗打扮,精致妆容,掩盖病态模样。 我出现在恒盛大楼的时候,依旧是那个光鲜亮丽林为零。 王书维是总裁特助,我和秘书上到总裁室时,特助亲自来接。 “胡总已在会客室久等。” “谢谢。” 公事公办,客套话,还是要说全的。 我和王书维,不再是半小时前、在电话两头争锋相对的模样,而是,客客气气的对话。 王书维领着我和助理朝会客室走。 到门口,门开,我进去,助理却被王书维拦在门外。 我拧眉看他,他光明正大回视:“胡总只想见您一人。” 透过半开启的大门,我看见我的代理人也在会客室里:有代理人在,我也不算和胡骞予单独见面。 我示意助理在外面等候,自行进门。 胡骞予安然坐在那里,一直看着门边,看着我进去。 所谓笔迹鉴定,我看也不过是个幌子,胡骞予这么做,不过是要逼我出面。 我看了眼胡骞予身旁的律师,说:“我人都到了,我看,这鉴定笔记,可以免了吧?” 律师闻言,迅速看了胡骞予一眼,胡骞予蔚为颔首,律师已自行朝门边走去。 开关门的声音随即传来,胡骞予又瞥向坐在我身旁的代理人:“麻烦你也出去一下。” 代理人听胡骞予这么不客气地下逐客令,面上不悦,但还是询问地看我,等我命令。 我扯扯嘴角,算是笑:“胡总有私人话题要和我谈?不是谈公事?” 他也笑,笑容比我还假,“你会猜不到,我找你来,目的是什么?” 我极轻地“哼”一声,轻轻转动了椅子,正面转向胡骞予,看着他,对代理人说:“西姆先生,请你暂时出去一下。” 此处空间,很快,只剩我和胡骞予二人。 沉默片刻,我喝一口桌上现成的咖啡,等着他先开口。有时,沉默是种较量,谁先开口,谁就落入下风。 最终,胡骞予先开口:“张怀年的案子,是你干的?” 我放下咖啡杯,笑容加深。他找我来,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扬眉睨他:“没错。” 他看着我,愣了愣。 随后,他起身,绕过会议桌,朝我走来。 到了我面前,躬身,靠近,一手撑在桌上,将我困于他和办公桌之间,低眉,看我:“找人制造车祸,买通所有人,包括那个受害者……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手。” 我最讨厌胡骞予现在这样一副质问的样子。他话音一摞,我的脚便向后一撑。 椅子下的滑轮带着我远离这张令人生厌的嘴脸。 我依旧是那句话:“没错。” 张怀年放开他的律师事务所,想要开开心心环游世界?没门! 我溜出他的掌控,他索性斜靠在桌旁,双手环胸。 还是那样,居高临下看我:“你是不是要硬生生将他逼成肇事者,才会满意?” 我隔着一段距离,回视胡骞予: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新婚燕尔,被甜蜜冲昏头了。张怀年陷在我制造的交通意外官司里,加上个事后逃逸,顶多也就坐几年牢。 我怎么会满意? 只不过,这件事出在对肇事逃逸处罚最重的德国,张怀年又是名律师,他的罪责,难免要更重一些。 我之前也曾担心过,自己整治不了张怀年。毕竟张怀年多年黑白道都混的如鱼得水,很多集体和个人都很买他的帐。 可这次,是张怀年要主动退下政法线,还离开了他一手创办的律师事务所,推掉了许多重要的诉讼案件——此举,得罪许多人,我只是比那些被得罪的大人物,早一步出手而已。 冥冥之中,连老天都在帮我。 我拢一拢额前头发,遮住额头上的伤疤,随后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到了离胡骞予极近的地方,才停下。鼻尖几乎抵在鼻尖上,我看见胡骞予的瞳孔中,反射出的自己,眼带笑意。 我懒懒开口:“你对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父亲,倒是很关心。可惜,我只希望他老死在牢里。” “你疯了。”他的气息,呵在我的唇上。 “错,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我已经想明白:得回恒盛又怎样?我要他们所有人,为我父亲的死,和我经历的一切,付出代价。 而我这样对付胡家,托尼一定会收到消息,当托尼对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托尼要遭殃的时候——这是我清醒思考过,得出的答案。我坚信它的正确性。 **** 我斩钉截铁回答完,这时,胡骞予突然抓住我的一双手臂,将我一阵翻转。 我来不及反应,已被他困在桌子和他之间。 他几乎全部力量集中在手部,我手臂一阵麻痹。 “你以为,你能收买那些人作伪证,我就不能效法你,同样用钱解决这些问题?”胡骞予的声音,似乎是从齿缝间溢出,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如果你办得到,又何必来找我?”我仰起脸看他,笑容清浅。 他胸口起伏。气得不轻。 胡骞予曾想把我像金丝雀一样圈养起来,我也乐意见到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惜,这些都只不过是“过去”,他太高估他自己的能力,而我,则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现在反倒好,认清了彼此,断了后路。 我带着笑意,款款说到:“胡总,你现在就算把恒盛拱手送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动心。” 胡骞予的手,僵了一下,之后,更用力,握疼我的手臂。 “我很想让你们眼睁睁看着我如何把恒盛夺回来。”那样一定很痛苦。 胡骞予突然一甩手,男人,力气大,我被推倒在一旁。 他似乎也没料到我会重心不稳,担忧的神色凝在眼中,但随即,一闪而过。 和那次我摔下楼梯时一样,他站在原地,不扶我起来。 幸而,旁边有椅子,我没有狼狈地倒在地上。但,脚崴了。脚踝上,原本的伤没完全康复,这一崴,疼痛无比。 他冷眼看我,面无表情,嘴上嘲弄道:“看你的本事。” 我站直了身体,一瞬不瞬看着他,虽然疼,依旧微微笑:“请你拭目以待。” ***** 我拎了自己的包,走出会客室大门。 关上门,才允许自己一瘸一拐走向助理。 我看看表,离董事会还有5分钟时间,已没有时间,再去处理我脚上伤处。 代理人也等在门外,见我出来,上前:“黄浩然的前岳父,邱志新将不会出席董事会。” “那何万成呢?” “何老已确定出席,不过他的秘书说,他会和……” 他没有说完,我微微扬手,制止他说下去。因为,此时,我正对着的电梯间,电梯门打开,何万成走出来。 邱志新旁边的人,是胡欣。 代理人顺着我的视线,亦看向电梯间:“我刚刚想说的是,何万成会和胡欣一起来。” 这次董事会,我亲自参加。会上依旧在讨论班加罗尔案,结果依旧是悬而未决。 胡欣是慈禧太后,恒盛所有老臣子对她都尊待有加。 我坐在位子上,手拿王书维发到各个股东手上的企划案,随便翻两页。 我原本出席这次董事会,是准备联合那些我之前都接洽过的股东,提出罢免CEO的决案。 我之前也有联络过何万成,他对胡骞予这段时间的胡为举动难免有些恼火。 班加罗尔案,他也一直投反对票。 我之前,想要确定何万成会出席董事会,是想试探看看,何万成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可是,这一次,胡欣这一露面,完全破坏了我的计划。 会议结束,所有股东都陆续离开,我到门边的时候,王书维上前,拦住我:“胡夫人请您暂时留下来。” 王书维原来不光会为胡骞予做传声筒? 我瞅了王书维一眼,随后回头,瞥见坐在里头的胡欣。 想了想,返回去。 最后,整个会议室,就只剩我、胡欣、胡骞予三人。 胡欣的视线在我和胡骞予之间逡巡片刻,柔声唤到:“骞予,你先出去。” 听这一声唤,胡骞予立刻手握成拳。但他依旧没有动。 “你先出去。”胡欣重复,声音低八度。 胡骞予离开。胡欣朝我走过来。我以为胡欣留我下来,是要和我谈张怀年的事。可她没有。 她关心的问我:“为零,身上的伤好些没有?” 我咬住牙齿。她对我好,我不安心。 “要注意养病,知不知道?” 我心里厌恶,却不能表现出来:“谢谢关心。” “需不需要我请老佣人到你那里去照顾一下?病人的饮食起居,需要多多……” 这时,我忍无可忍,她的关心,让我毛骨悚然。 我打断她:“你不问我张怀年的事?” 面对胡欣,我总是沉不住气的那一方。 胡欣见我如此,也消停了。假惺惺那一套,收了起来。 她不说话,看我许久,缓缓坐到我旁边座位上。 她的姿态,始终优雅。淡淡一笑,似乎洞悉我心中所想:“我问了,有用吗?你不会收手。” 我笑的张扬:“我会。只要你告诉我,你,张怀年,还有……托尼,你们和我父母,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摇摇头:“我答应过一个人,不会让你知道真相。”依旧在淡淡的笑。 “答应谁?张怀年?托尼?” 胡欣保持缄默,我霍地站起,忘了脚伤:“我迟早会知道!你儿子已经告诉了我一部分,剩下的,我可以查!” 胡欣照旧是那样,嘴角带着模棱两可的笑容,浅浅摇头。 我在她这样完全不把我当回事的笑容之下,溃不成军。 我也笑,虽然,笑容僵硬,但终究不想让她看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胡夫人,再会。” 说完,大步流星走出去。脚上疼痛,有助我恢复冷静。 可是,要靠疼痛来维持自己,始终有些悲切。 开门出去。 我的助理并不在门外。我四处看一看,依旧没看到助理的影子。大概是先我一步去车库取车了。 我转一转脚踝,虽然没有低头看,但感觉得到,脚踝已经肿起。 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对自己说,正要朝电梯口走去时,电梯门开。 王书维自电梯间出来。 他见到我,脚步顿一顿。我当做没看见,转身,抬步,朝另一边电梯口走去。 我走的慢,王书维很快追上来。到了我跟前,他解开手中袋子,取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我低头看,原来是一罐伤痛喷雾。 我不知不觉,用力握紧罐子。 “隔半小时喷一次,有助消肿止痛。”王书维淡淡说。 下到车库,坐进车里,一路,我一直握着这瓶伤痛喷雾。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我:“林总,没事吧?您脸色不好。” 我醒过神来,冲着助理无力地摇摇头,像扔掉烫手山芋那样,迅速扔掉这罐喷雾。 一直看着罐子滚到车地毯里,我收回视线,拍拍自己的脸,转而问助理:“帮我联络到邱志新了吗?” “联络到了。邱志新说在四季酒店等我们。” 酒店离金融区近,5分钟车程。车子穿过一片大道林荫,驶往酒店。时而有斑驳的树影投在车窗上。我看着光影,觉得有些晃眼。 这一刻,眼睛看不清,连心,似乎也看不清。 我迟疑片刻,弯身,将那瓶伤痛喷雾捡起,轻轻放在旁座上。 ****** 到四季酒店,上到咖啡厅,邱志新已经在那里等候。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黄浩然。 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黄浩然,我犹豫着,该不该走近。 邱志新悠闲地观赏着面前的茶艺,呷着茶。 黄浩然,却悲屈地跪在那里。 “岳父!岳父!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很爱我老婆,只是一时糊涂才惹上了那个女人。岳父,求你……” 可无论黄浩然怎么求,邱志新甚至连一眼,都不看他。 我杵在那里,进退不得,邱志新偶尔抬头,看见了我,冷酷的脸瞬息万变,嘴角立刻弯出一抹祥和的笑:“为零来啦,快过来。” 他朝我招招手,我叹口气,走过去。 黄浩然自听见我的名字起,便不再出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背脊僵直。 我恭敬地唤一声:“邱总。”随后坐下。 黄浩然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此刻,他脸上表情,该有多屈辱。 邱志新为我倒了杯茶,之后,看向黄浩然:“怎么不求了?嗯?” 他问的轻松,黄浩然却倏地揪紧肩膀。 “岳……岳父……”黄浩然嗫嚅一句,就再无声无息。 见我握着茶杯却没有喝,邱志新笑容可掬地问:“怎么?不和口味?这可是上好的龙井。” 我抱歉地笑笑:“我习惯喝咖啡。喝不惯茶。” 邱志新了然:“那真是可惜了这杯好茶。”说完,竟接过我的杯子,将杯子举到黄浩然头顶,手一斜,茶倒在了黄浩然头上。 黄浩然在颤抖。我看见他搁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成拳。 如此屈辱—— 邱志新不以为然,将空杯还给我,对一旁的服务员说:“给这位小姐换一杯咖啡。” 黄浩然终于控制不住,猛地站起来,扑向邱志新,眼看他就要揪住邱志新的衣领,却在这时,一直站在后面的保镖冲上前来,拉住黄浩然。 黄浩然连他这个前岳父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就被保镖挥拳打倒在地。 黄浩然满脸是血的被保镖架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叫嚣:“姓邱的!还有你!姓林的!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邱志新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茗,幽幽叹道:“为零,让你见笑了。我们邱家竟然招进了这么一个没有教养的家伙。” 我心中唏嘘,面上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邱总为什么没有按照我们的约定,出席董事会?” “董事会实在没意思,不如我这茶吸引人。” 他说的冠冕堂皇。 我只能揣测,却不希望是自己猜对:“是不是因为……胡欣?她联络你了?” 他笑笑,笑容,像是在默认。虽然如此,他却反过来安慰我:“为零,你放心,我会站在你这边的。胡家,已经快要过气了,这一点,我们都是心知肚明。” 这场会面,邱志新一直和我“打太极”,虚与委蛇。但姓邱的股份都已经卖给我了,他就算不帮我,也不会站到胡骞予那边去。 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 我原本打算见过邱志新之后,再去见何万成的,但回想到他当时跟胡欣一同出现的场面,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何万成“老狐狸”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他从不明说要帮谁,让人伤透脑筋。 可是,当初,何万成把李辉泽介绍给我,我原本以为他不过是敷衍我,但现在回想起来,李氏确实是与胡家对着干的。而李辉泽,对我,也确实有用。 他太复杂,我对付不了,只能暂时搁在一旁,不再多加费神。 和邱志新喝茶喝到傍晚,他又邀我吃晚餐。并说,她女儿也要来。 “你和我女儿年纪差不多,开导开导她也好。” 开导?怎么开导?她惨败的婚姻,是我一手铸成。 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痛恨虚伪,但同时,我又发现,自己正是最虚伪的那一个。 晚餐进行到一半,邱小姐姗姗来迟。是个美人,却憔悴异常。我只能叹惋,她爱了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 吃晚饭,回到家,已经是晚间,华灯初上之时。 我没有要小刘来开门,自己拿钥匙开门。 客厅里没亮灯,但厨房有光线,小刘大概在煮汤等我回来喝。我没有开灯,穿过长廊,走向厨房。 虽然我不喜欢她那双时刻紧盯我的眼睛,但她的厨艺和按摩技巧,确实很棒。多了个她,我的生活也不至于那么冷清。 到了厨房,我刚要进去,待听见里面的声音时,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嗯,对,三餐都按时吃,不过……” “……胃口还是不太好……我都是按照营养师的食谱做的。好的,好的,我会注意。” “每天都有和李先生视讯……没有什么特别的……哦,对了,今天他们似乎吵了一架。” “她还没回来。好的……如果到时间她还没回来的话,我会通知您……” 不详的预感笼罩住我。 她的声音,一声一声,刺进我的耳朵。 明明,音量不大,却几乎要穿透我脆弱的耳膜。 直到她结束通话,我一直呆立在门后。 她走出厨房时,撞见我,一颤,一愣,随后就将手机藏到了身后。 “您回来啦!我……”她声音拔高,笑容僵硬。 我冷眼看着她:“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她痉挛似的颤一下,瞪着眼看我,惊愕异常。 “不要紧的,告诉我。我也想知道,谁这么关心我的饮食起居。”我声音尽量温和,不触及她恐惧的底线。 她咬着唇,慢慢低下头,不敢正视我。 我叹气,走近她,拍拍她的肩:“我不会怪你。” 她还是不肯说。 我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她也许并不是怕我责怪,而是怕……我继续道:“这件事,我也不会让那个要你监视我的人知道。” “……”“他给了你钱?是吗?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这样,你不仅可以照旧领到他给你的钱,我还会额外付你薪资。” “……” “双倍?怎样?” 我说完这一番话,她终于肯抬头看我,结结巴巴:“真的……不会让老板知道?” “老板”?她叫那个人“老板”?看来,我是猜对了。 “放心,不会。” 她瞳孔的光,闪了闪:“可是……我答应老板,不能说的。” “不说,可以。你把手机给我。” “……” “放心,我不会给他打电话,你也不必告诉我你老板是谁。知道了他的号码,我可以自己去查。这样,你也不算违约。” 我的说服,成功。她把手机给我。 我迅速调出通话记录。这个号码,我觉得异常眼熟,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在电话簿名单里一一比对。 结果:这个号码,属于,托尼。 ****** 我看着两边手机,愣了一下,不禁咒骂:混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进电话了。手机铃声响起,在安静无比的空间里,听来异常刺耳。小刘被铃声吓的缩一下肩膀。 我回眸瞅瞅她,将她的电话递还给她,之后,到角落去接电话。 这个来电是未知号码。我接起,语气不好:“喂?!”“为……为零……” 我的愤怒顷刻间,全部倒塌。这个声音…… “我是露西。”怯懦无比的自报家门。 我总觉得她这样的声音,像极了阴魂不散的厄运,困扰着我。 “什么事?”我听见自己,板滞着声音,询问。 “我……我不能多说……总之,你快去乌节路的恒盛国际酒店,3918号房!” 她语气如此紧张,又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疑惑,不信,使劲揉一揉兀自蹙起的眉心:“露西,我没空陪你玩。” “这关系到胡骞予命!不是玩!” 胡骞予!胡骞予! 全世界,就是这个名字我最不想听到。更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从露西口中说出。 我深呼吸,准备挂电话。 小刘替托尼监视我——这桩麻烦事,我还没处理完。 “别挂!求你,为零……我已经害得他够惨了,我不能……不能再……” “原因。告诉我原因。否则我不会去。” 我开条件,因为实在没时间再管这些让我理不清头绪的破事。 “……”她不说话。 我正要收线,她突然急切无比的哭道:“胡骞予和,和一个二流女明星约会,还……还准备去开房……” 闻言,我不禁失笑,笑声传到露西那边,刹那间,露西歇斯底里地吼出来:“那个女的有HIV!艾滋!” 我笑容僵在脸上,继而,不可置信的嘲笑出声:“你当我白痴?还是,你被胡骞予的不忠气疯了?” 她不说话了。 又是哭。她哭得我心烦意乱。 我再就告诫自己不要再相信这个女人的任何一句话,更何况,她告诉我的,HIV,艾滋……哼,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的歇斯底里,我完全可以归类为:她真的是被胡骞予这个大玩家给气疯了。 可就在此时,她突然很轻很轻的说一句:“是真的……” 近乎凄婉的声音。 露西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过话。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脑子空白一片,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早已冲出房门,奔下楼,凭着一双痛苦无比的脚踝,跌跌撞撞地拦车,坐上去。 打电话给胡骞予。 提示机主已关机。 我顾不得其他,顾不得露西为何不自己去,偏要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更顾不得露西是如何知道这个近乎玩笑的消息的。 我只有功夫叫司机:“开快点!快点!!!” 乌节路一带堵车严重,车水马龙的夜生活,我听见自己冲司机尖叫:“有没有其他的路?!” “这个是小堵车,很快道路就疏通的。最多5分钟。” 司机安慰我。 我快要疯了,顾不得其他,下车,在无数量车缝中穿梭。 脚踝痛,像是有针尖在刺激骨骼。我甩掉高跟鞋,擦着路人的衣角。 继续跑。 头发乱的遮住了视线。 终于奔到了恒盛酒店的大堂,我脑子里只有一样东西:3918号房,918号房…… 电梯还没有降到底层,我等不及,用力敲击电梯键盘。周围人怪异的眼光投向我。 我不在意。从未有过的恐惧攫住我。 我在担心一个可恶的、该死的、我诅咒过的,敌人。 想想真是可笑。 可我笑不出来。我害怕。怕我的诅咒,应验。 进到电梯里,我直直盯着墙镜中反射出的自己:面红耳赤,嘴唇却惨白如雪。 一路又奔到房门口,敲门,咚咚响。 没有人来应门。 继续敲,更大声。 路过的侍应生停下脚步,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不理,再敲。 门终于开启。 胡骞予。 他腰间围着酒店毛巾,头发湿。 见到我,他彻底石化。 我无所顾忌,奔上去,拽着他的胳膊:“那个女人……你,你,有没有碰她?啊?有没有?!” 他反应过来,随即嗤笑。 我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甩开他的手臂,冲进套房。 直奔卧室。 床上的女人,没穿衣服—— 看到这一幕,我脑子“轰隆”一声,什么东西,瞬间崩塌。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扑向了那个女人,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拉扯着她的头发,疯子一样尖叫:“你有没有让他上?” 女人在我的手底下尖叫踢蹬。 一股蛮力,一双铁腕,从后环抱上我的腰际,将我从床上抱起。 “你干什么?” 铁腕的主人,冲我吼。我拒绝听见,脚尖一垫到地上,就甩手一巴掌掴在溜下床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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