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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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条路也许并不宽敞，门前仅仅两车道。但是此时此刻，在这个酒吧集中的地方，早已经人满为患，灯红酒绿。门前各色彩灯，各色人，各色豪车，成为了一道风景。而此刻的我却认为自己像个局外人，也许那天我喝了太多酒，也许我走出酒吧的时候步履蹒跚。我单单记得我推门而出的时候有个鬼佬从旁边的花坛站起来要和我拥抱。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从他身边过去。
      　　日期：2013-07-2201:29
      　　打扮很艳丽的女人和他们身边的男人聊着天。有个女孩蹲在门口捂着脸放声大哭，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也不例外。但是我们却很少对别人全盘托出。
      
      　　日期：2013-07-2201:36
      　　这个男孩递给她纸巾，也许她在那里流泪。然后这个女孩突然起身抱住了这个男孩，然后他搀着她走到没有熄火的那台很旧的现代车旁边，两人离去。
      　　日期：2013-07-2201:37
      　　也许这个男孩就是所谓的备胎，也许这个女孩被别人无情的抛弃了。也许这个男孩如今心里还暗暗开心自己终于抱得美人归，也许更多的，这是我们生活的社会，但是却无人抱怨。我祝福他们。
      　　日期：2013-07-2201:37
      
      　　站在路边我从口袋抽出一根烟，正准备点火的时候旁边“啪”的一声。然后递过来一个点燃的打火机。不是别人，是楠楠。
      　　“怎么出来了？”她问我。
      　　“透透气。”我点着烟以后看着她说。
      　　“你心情不好？说话有气无力的。”楠楠问我。
      　　“没有，喝多了。”回答过她以后我看着眼前的马路，然后伸出手拉着她。
      　　“陪我走走吧。”我对她说。
      　　“嗯。”楠楠点头回答我。
      
      　　走在一条布满了酒吧的大街上，人都差不多。火红色的法拉利在身边急驰而过。其实这条路很美，转过弯就是一片安静的居民区。平房，围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窄窄的巷子，距离很远的电线杆上路灯发出为黄的光。拉长了的倒影，偶尔擦肩而过的路人，骑着自行车，走到酒吧街的旁边总是回向那里望一眼。或许这一眼的距离他们要穷尽一生的努力，或许这一眼只是他们对生活的希望，或许这一眼早早的成为了他们日常生活里在平常不过的一眼，习惯了的一眼。
      
      　　日期：2013-07-2201:37
      　　说实话楠楠很美。出了这条小巷就又是一条灯火通明的小路，这条小路是夜市。各种摊位叫卖着自己的小吃，漫天的水蒸气，嘈杂的人群。
      　　“我请你吃一个美味！”楠楠侧身向下坠着我的手说。
      　　“你经常来？”我问她。
      　　“省城是我家啊！”她扑闪着大眼睛回答我。
      　　“我怎么不知道。”我问她。
      　　“你又没问过我。”她回答我。
      　　她牵着我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家买麻辣猪脚的小摊。熟练的点了几样菜。“好勒美女！”老板回答她。然后我们就坐在很矮的小桌子旁边。似曾相识这种感觉，也许是大学时候和高峰或者那个她来过吧。在某个被遗忘的夜晚，在某个阴暗或明媚的月下。
      　　日期：2013-07-2201:38
      　　热腾腾火辣辣的猪脚被装在透明的一次性小碗里，吃一口就觉得整个身体在燃烧。不断的出汗，所幸我也把上衣脱掉。
      　　“别，秋天了，小心着凉。”楠楠摁住我掀起衣服的手。
      
      　　“好。”我含糊的回答，热烈的辣已经让我的嘴开始麻木。
      　　我把衣服撩起来并没有脱掉。
      　　“老板，来瓶啤酒，越凉越好！”我举起手冲着三轮车边忙碌的老板喊道。
      　　“来咯！”老板热情的回答我。
      　　“还喝？”吃着猪脚的南南问我。
      　　“嗯。”我只是淡淡的回答她。
      　　因为大量的出汗，我开始醒酒。但是我不想让这股醉意过去，那天，我享受着微微失重的感觉。
      
      　　冰镇的啤酒配上火辣辣的猪脚，爽是我唯一想说的字。
      　　直到吃完。楠楠执意要结帐。我就站在被两侧挤满小摊的路中间等她。
      　　结完帐的楠楠蹦蹦跳跳的跑过来，钱其我的手，对我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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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这条路，就来到了省城非常正规的马路。宽阔的车道，但是这样的夜晚车辆也开始稀少。不远处酒吧街依旧有跑车引擎的轰鸣声传来。和空旷的人行道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到一所中学旁边，抓着栏杆向贴着马路的操场看去，绿色的假草坪，红色的塑胶跑道。学校的夜晚是如此的安静，但是天明以后却总是喧闹。一座学校，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它又能承载多少别离和爱恨呢？
      　　日期：2013-07-2201:38
      　　“再陪我喝点吧。”我对身边的楠楠说。
      
      　　“好，回去？”她问我。
      　　“去便利店买点啤酒就好。我回答她。”
      　　“行！前面有。”
      　　买了两塑料袋啤酒，几样零食。我和楠楠坐在公交站牌下的座位上喝酒。很少言语，单纯的喝。过很久才有一辆车驶过，借着大灯，才能看清昏暗的路灯下彼此的脸。
      　　也许我们总是不自觉的在酒后的黑暗中堕入沉思，思考着自己一路走来的道路。然后醒来忘记自己昨晚信以为真的所有。
      　　日期：2013-07-2201:38
      　　眼前的楠楠，时至今日我对她也知之甚少。现在的我们，已经不需要直到彼此从哪里来，做过什么，做了是什么，只是了解我们再做着什么。不知何时开始，我们就把自己的心门关闭，因为年龄，或者因为社会的变迁。昨晚的枕边人天亮之后或许就再次陌生，有可能只剩下几张钞票证明我们来过，或许钞票也没有，名字都没有，若干时间之后再提起，从嘴里说出来的，不过是那天那个女孩，或者那天那个男人。仅仅如此而已，无牵无挂。
      
      　　日期：2013-07-2201:39
      　　总会有些时候，偶尔走过一个地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总是让我我们恍如隔世的兴奋，激动。却甚至这份兴奋和激动总是莫名的。因为关于这个味道我们已经在无法想起它是何时吸入我们的鼻孔，住进我们心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也总是能让我们做出这番想法。
      　　所以我始终觉得，正是眼睛太真实了，反而让我们错过了许多美好。我们看到的，总是会像摄像机一般录入脑海，无论多久，总是浮现眼前。真实的有时让我们不情愿相信这是真的，原本很美好的事物或人，时隔经年再次出现，也许早已变了模样，丢失了我们认为它美好的原因，我们会失落，因为生命中永远都少了这一份美好。
      　　听觉和嗅觉却不是这样。同样若干年过去，当我们再次听到嗅到却看不到的时候，也许曾经因为厌恶和憎恨的东西，在那一瞬间也充满了熟悉，充满了美好的想想。我们开心，因为生命中又多了这一份美好。
      
      　　日期：2013-07-2201:39
      　　那天晚上，我和楠楠都喝了很多酒。楠楠也总是打嗝，然后打完对我笑。
      　　没有意外，我们都东倒西歪唱着不知明的歌曲漫游在马路，然后随便找了一间快捷酒店住下。
      　　温存过后，怀里是一个幅温软如玉的胴体。厚实的被子，彩色的墙壁，明亮的镜子，燃烧着的烟蒂。
      　　酒店，一个临时的住所。见证了这个时代我们成长的轨迹，或浓或淡，或悲或喜。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熟悉的城市陌生的人，熟悉的城市熟悉的人，回首看来已经记不得彼此。也许一个人出现在陌生的城市，接纳我们的是酒店。送别我们的也是酒店。拖着行李箱进进出出的人们，却没有人问相遇，更没人问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