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9节
面对这一状况,我也只能暂且压住满心的怒火和仇恨,瞪着眼睛对这几个人高声说道:“我咋地了啊,你们找我问啥?”
“问啥?”那个中年男人冷笑了下道“敲诈这一带的店、聚众打架斗殴、外带致人重伤,这些事儿你可别告诉我你想不承认啊!”
妈的,干这种事儿的人这几天多了,为什么偏偏只抓我一个,我心里愤愤地想着,但嘴上也只能不耐烦地说了声“我不知道”,毕竟人家摆明了就是来抓我的,更不用说他们罗列的那些罪名也都确实不算冤枉我了。
还在我跟这些便衣争辩之时,小峰也已经走了出来,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赶忙走过来说道:“几位,这是干啥啊,要来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峰少,这没你的事儿,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咱们也是按上头的意思办事儿,如果你要管那你也得等咱们把这小子带回去了再想办法!”领头那个男人严肃地说道,看来是非抓我不可了,对此小峰一时也有些束手无策,只能用有些担忧的目光看着我,但心里究竟在思考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倒是让我更加确信这件事儿他应该没有和冯三爷互相串通,相反他好像还觉得冯三爷这样的举动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在一番短暂的交涉未果后,小峰只好隔着那几个人对我叮嘱道:“小意,你别担心,这事儿我会想办法的,你自己也要注点儿意,可别瞎说话啊!”
我自然明白小峰其实是做贼心虚,在深思片刻后就尽量佯装不在意地答道:“放心吧,峰叔,我心里有数,不过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还刚一说完,那几个便衣就将我的手机没收,同时不由分说地将一副冰冷的手铐戴在了我的手腕上,然后几个人推着将我向马路对面他们的车上押去,小峰刚想跟在后面多观望我一会儿,路旁冯三爷那辆车的车窗却缓缓摇了下来,只见露出头的冯三爷当着那几个便衣的面儿就对小峰唤道:“峰哥,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去办正事儿吧!”
“嗯…”小峰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才应道,而我也回过头狠狠地看向冯三爷,可是这家伙连瞧都没瞧我一眼就重新把车窗关上了,而我最后也只能是乖乖地被带上车前往了分局。
原本就怒气未消的我,此刻心里别提有多沮丧了,但更令我懊恼万分的是,在这个“手眼通天”的冯三爷面前,任凭我现在人再多、心再狠,可是当人家动用了官方的手段后,我也是没有一点儿招架的余地,除了束手就擒根本就别无他法。
现在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控制住情绪好像也没用了,因为在那种状态下我相信是个人就很难再克制下去,伤害我老爸的幕后凶手就在眼前我怎么可能继续无动于衷地忍耐着,更何况跟此事有关的还是之前对我来说根本默默无闻的冯三爷以及我心中最厌恶的马为山,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该用大意还是用冲动来形容自己的行为。
只不过,冯三爷有一点说对了,现在的我确实是真切地知道了他的厉害,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们父子俩竟然都接连栽在了他的手上,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呆沟围号。
心里还在想着车已经达到了分局这个我已无比熟悉却又永远不会习惯的地方,站在车前我忍不住抬眼向老穆办公室的方向看去,可是那里却黑漆漆地一片不像是有人在里面的样子。
现在我除了等待小峰帮我之外,也就只能期盼于作为内部人的老穆来给我解围了,毕竟我可能被抓的消息也是他第一时间通知我的。我想得知我被抓后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吧。
寻思了一番的我在被押进分局大楼时,尽量客气地对那个领头的中年便衣说道:“大叔啊,麻烦你帮个忙去找下我穆叔呗,我是他亲戚…”
“闭嘴!”男人厉声呵斥着打断了我的话,而身旁一个押着我的年轻便衣则语带嘲讽地说:“知道你认识穆队长,不过想找他估计你得等几天了,穆队长出门执行任务去了,下午刚走的!”
“真的假的?”听到这话我不禁一惊声音提高了起来问道,对方当然不可能有心情跟我多费口舌,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应该不是在骗我。这可让我又一次有些乱了阵脚,实在不太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昨天刚有要抓我的消息今天老穆就出差,越想越觉得这都是安排好了的,目的也正是为了不让作为我“后台”的老穆有机会帮我解围。这么看来,我还真不如当时就该听老穆的话先去躲一躲了,想必他也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状况才会那么提醒我的。
可是现在想这些也都无济于事了,我也只能是听天由命,等着看对方到底还要对我耍什么手段,不过意识已经暂时失去了老穆的庇护。我还真得要收敛起来并且还要谨言慎行才是,要不然这次还能不能再顺利出去可都说不准了。
起初,我也只是以为他们是想把我关起来让我像前几次那样在这儿遭遭罪尝尝苦头,可没想到这几个便衣竟然直接就将我押往了审讯室,并且一进去就把我连手带脚全都铐在了审讯椅上,而失去了活动自由的我在面前那张挡板降下来的一刻也不禁开始有些发虚了起来。
在我局促不安地偷眼打量四周之时,几个便衣已经坐在了对面的桌子后头。审讯用的纸笔也都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上,看来这是要连夜审问我的架势,虽然我觉得他们更多是在吓唬我,可是如此正经八百地审讯我却还是第一次碰上,看着面前那几双虎视眈眈恨不得把我生吞下去的眼睛,我七上八下的心里也在不停地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应付他们才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不等我想好该怎么办,对面那个中年男人已经用力拍了下桌子十分严厉地问道:“苑意,我问你,前天晚上你是不是领着一伙儿人在长乐街一带敲诈勒索来地,晚一些的时候你还带人打伤了一个叫孟二祥的人?”
听到这话。我瘪了瘪嘴没有答言,对面见状怒声喝道:“都到这里头来了,你还不给我老实交代,告诉你少耍花样,坦白从…”
“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没等他说完我就幽幽地接了一句,也记不清这句话是从什么时候从哪儿听来的了,只是当时觉得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今天便活学活在这儿了。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的调侃并不有趣,虽然对面也有人在笑,但那绝对是一种冷笑,而且笑得让人心里直没底,我因此也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不要再有过格的行为或言语,毕竟这里从来就不是闹着玩的地方,所以当他们再问我什么的时候我全部都是以默不作声来作为回答了,只想时间能快些过去,能什么时候他们跟这个过场走得累了走得不耐烦了,我也好暂时缓一口气等着看明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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