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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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晓懒洋洋地说：“我就想知道今天中午饭还能吃上饭不了”
      　　“就知道吃呢？”我白了他一眼，“我把这袋土送到局里就完事了。你也说了，这案子已经把我调出去，我就是想做点啥人家也不能让。怎么就知道吃吃吃呢。”
      　　付晓怒了：“废话！我今天还啥也没吃呢，你看看这都快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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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9-1219:36:00
      　　这一路付晓都没停止他那以肚子为主题的絮叨。到了局里，我让他在车里等着，拿着那袋土去找宋队。宋队对我过来很意外，不过我说明了来意之后，得到了宋队的重视，带着我把那袋土交给了鉴定科。检查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在那里等着，和宋队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局里，和付晓去吃饭。
      　　付晓这家伙真是够厚脸皮，说我让他饿了这么久，必须得补偿他，非要吃海鲜，搞得我破了次大财。吃饭的时候我问了问他家里的事。那天听柏祈说过之后一直挺忙的，也没个机会亲自问问付晓。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迂回着问：“伯父伯母现在都还好吧？”
      　　付晓边剥着虾边反问：“柏祈和你说了什么吧？”
      　　我赶紧就坡下驴：“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真得说说你了。你有事怎么不和我们讲呢？我们还得在别人那听消息。”
      　　付晓倒是挺平静：“事挺丢人的，我不想你们知道。”
      
      　　我对付晓这个说法有点不快：“我们之间还有丢不丢人这一说么？还是说这两年不见，我们之中谁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付晓把手里剥好的虾扔到嘴里，抬头一笑：“反正你丫是肯定变不了，你是木头嘛！最多烂了变朽木。”
      　　我皱着眉，蹲了蹲酒杯：“和你说正经的呢！”
      　　付晓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爸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迷上了赌博。你知道我家是有点钱，不过老头玩得大，去澳门输，那点钱哪够他输的。后来就出事了，输了很多，这些柏祈应该也和你讲了吧？之后我家里连房子都卖了，就是为了给他还债，那些要债的天天上门来闹。我妈后来被气得都住院了。就是这么回事，我真是懒得说。”
      　　我说：“过年的时候我和美心去看伯父伯母了啊，二老看起来没事啊。”
      　　付晓说：“那时候我不在国内，家里的事情都瞒着我。我妈不让人和我说，当然也会瞒着你们咯。而且过年的时候房子还没卖出去呢，你们当然更发现不了什么。其实这些事柏祈知道得比我还早，我不在国内这两年，他经常去看我爸妈，所以他什么都知道，出事之后也一直帮着爸妈筹钱。后来我妈病了之后，他感觉再帮着瞒我就不大好了，所以才告诉了我。我知道之后就立刻从日本赶回来了。说实话，我当时面对这一切真挺接受不了的。”付晓摇头叹息。
      
      　　我也感叹：“唉，是啊。赌博这事是不能沾的，那个陈远章不也是好这个嘛，我想他的死一定和赌博有关系。”
      
      　　付晓白了我一眼：“你这人就是到哪就忘不了你那点事，能不能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分得清楚点啊。”
      　　我知道自己这毛病是改不了，笑笑说：“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不找份稳定的工作么？就一直画漫画？”
      　　付晓说：“暂时先这样的，我也不会干什么别的工作，也就这个做得还可以，比别人强一些。而且我现在手里有个合同，做完了能赚些钱的。”
      　　我想到那个画本上的东西，禁不住问：“就是我看到的那个吧？我不大赞成你画跟那案子有关的东西。”
      　　付晓皱着眉，吧唧了一下嘴：“你说你要是不认识我的话，你还管得着么？行啦，我那玩意出版的时候你案子早就破了。”
      　　我见付晓有点不乐意了，赶紧笑笑岔开话题。其实这事也还真是我犯轴，要真是不认识的人画地，我还真就管不着。
      
      　　不聊家里不聊工作之后，饭吃得还是挺开心的。吃完了的时候时间还早，我们就找了个台球厅打球。别看我们是两个男的，可打台球还是在大学时美心教的呢。我真有点想美心了，这都快一个礼拜没见到了人，昨天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是还得几天才能回来。唉，也不知道他们报社哪有那么多采访要做，记得上个月刚出了次差，这个月又让美心去。想来这结婚一年多，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大学的时候多呢。
      
      　　日期：2013-09-1219:45:00
      　　晚上送付晓回家之后，我接到了宋队的电话，他告诉我化验结果出来了。我的推测完全正确，陈远章被处理过的大脑皮肉组织就是被倒在了那棵树的下面，我带去的那些土里面检测除了陈远章的dna，而且土壤的ph值非常低。不过从案发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到目前为止那案子都没有丝毫的进展，虽然宋队还没有放弃，但是宋队说局里的意思是倾向于定悬案归档。目前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慕仁就，可他只对开设赌场和私藏枪支的事认罪，对陈远章的案子他是一口咬定和他无关，我们也找不多任何能和他扯上关系的有利证据。对于他团伙中的其他成员，慕仁就一个字都不透露。而且那天抄完他的赌场之后，慕仁就手下的那些人也都不见，完全找不到。
      
      　　我并不认为是慕仁就一伙人干的，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不过看得出来，那并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他杀陈远章的动机本身就很牵强，陈远章本身就是在为他做事，而且欠着他的钱还不上，杀掉陈远章是个绝对赔本的事，更别说要用杀死陈远章来恐吓胡而珲那个家伙了。慕仁就说他后来知道了胡而珲也穷得很，所以之后又揍过陈远章一次，应该就是付晓搬进公寓我遇到陈远章的那天。所以根本犯不上为胡而珲弄出这么大声势。不知道为什么，在心底我总觉得这个案子让我有种看得见可又看不清的感觉。所以不管局里最终怎么定这个案子，我都下定决心一定会继续查下去，查个水落石出。
      
      　　刚到家我就听见座机响，是美心的妈妈打来的，不过老太太支吾了几句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搞得我莫名其妙。想了想，我马上给美心又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后，我说:“喂，美心啊，你哪天回来啊？”
      　　美心发嗲地说：“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我也说不好，得听单位的安排。想我了啊？”
      　　我被嗲得浑身都是一麻：“呵呵，有点。我和你说个事，刚才妈往家里来电话了，不过老太太欲言又止的。你是不是刚才关机了啊？我合计妈应该是有事和你说，你赶紧给妈回个电话问问吧。”
      　　美心说：“哦，行，那我一会和她说吧，你不用管了。”之后我们又缠绵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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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有点事，所以没有快速更新。一次发完，第一节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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