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章:鬼域酆都布森罗(一)
辺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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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看着身边两位文治武功都比我好的南风爵和杜氏鉴,我就知道在生活常识这方面我应该算是他们的老师了。因为南风爵这个败家孩子刚才用一锭银子买了三个火烧给我们当零食这个事让我一直怄到现在,并且将愤怒化为实际行动,没收了他俩身上所有的银子,以显示这一路将会进入到一个崭新的女权时代。
“你知道翰嘎利湖在哪吗?”南风爵在我严重冒犯了他大男子主义之后首度开口跟我说话。
“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 我还在为了一锭银子生气,原来过了这么多年,钱对我的影响力依然很巨大很深远。
杜氏鉴一直都没说话,我想就连他都没想到自己无法攻破的爱情城池居然让一锭银子给轻易破城了,他应该开始怀疑爱情这个东西究竟靠不靠谱了。
我觉得冷战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于是果断的将冷战改为热战,找了个茶寮花了足足一个时辰给他俩讲解了一下大清朝的物价,并详细列出了生活必需品的价格表以及如何买到性价比高的产品。演讲结束之后,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是个可以干统计会计的料,前些年都白活了,对自己的认识很不够啊。这么滔滔不绝的演讲的代价就是我喝了大概三壶的茶水,跑了n趟厕所,最惨的是也花了一锭银子,得到两位帅哥的无限白眼加翻眼。
“虽然很难为情,但我还是要说,请容我再去方便一下,失陪失陪。”我又一次捧着小腹跑去了厕所,现在的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刁难金陵阁的客人,这一泡尿原来真的能够憋坏英雄好汉以及良家妇女。还是婴儿活得比较自由,想尿就尿,还哭的响亮。
成功的排出了废水之后,我正系着裤腰带准备回去。耳边就隐约传来了:“姑娘,姑娘”的呼唤声。
我环顾四周,这个院子里只有我和一个正蹲在地上画画的小男孩。我想这应该不是在叫我,于是继续往前走。
“姑娘,姑娘……”同样的声音再次让我止步。回头望去,还是只有小男孩。于是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孩子耍我呢。
本着行侠仗义,扶贫助弱的原则,我决定将这个小男孩先给助了,让他知道恶作剧可以搞,但是重复搞就没搞头了,特别是对同一个人重复搞两次,就是在侮辱这个人的智商了。我,兼有两世记忆,岂能让他给侮辱了智商。
我慢慢的靠近他,本欲对他破口大骂,让他知道无知幼童就该干点无知幼童该干的事。结果看到地上他画的画,我就愣住了,怎么很像男性的生殖器呢?无知幼童性早熟?大清朝也有人在卖某某奶粉吗?顿时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是发育太早,我又怎么能够忍心怪他骗人不好!
“小朋友,是你在叫我吗?”我扮演着一个邻家大姐姐的形象,很想在他的青春期留下点美好的回忆。
他缓缓地抬起头,虎头虎脑的样子甚是可爱,笑起来那两个小酒窝更是可以迷倒同龄的小女生吧。“大姐姐,你快看看我画的好吗?”他天真的像我询问着这个一点也不天真的问题,让我好难回答。赞美也不是批评也不是,毕竟这是这个小男孩对自己身体的一种审视,画这么大,应该还是一种期许吧。
“这个问题……姐姐我高度近视外加散光,说白了就是个睁眼瞎,我看不清。”在没办法抬高别人的时候,我选择贬低自己。
“没关系,你趴上看。”他纯真的笑脸让我脸上顿生三条黑线。趴上看?这也太难为情了吧。他看我没有动,就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快点,我就当自己再一次为艺术牺牲了吧。搞不好不久之后,这孩子就出名了,这块地还被列为国家重点保护对象,这幅画亦流芳百世,让西方列强们看看我们也是很开放的,而且很重视从娃娃抓起。
“这……”怎么这么晕,正常逻辑不是应该抬头晕吗?怎么低头也晕呢?我是不是体内失水严重?无数个问题之后就是一抹黑,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之后,我是在一个茅屋里,下意识查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穿好,毕竟我记得自己在昏倒之前正是和一个早熟男孩探讨一副很有‘深意’的画。
“你醒了?”一个老妪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歪头一看,妈呀,怎么还是那孩子,这么快就到变声期了?大清朝的奶粉果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我们怎么会在这?你到底是谁?”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他不会是采花贼吧?早知道就叫上南风爵或者杜氏鉴一起上厕所了。
“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看着小男孩的俊脸,听着老婆婆的破锣嗓子,我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顺便感慨报应来得真快,这句话这么快就原厂返回给我了。
我瞬间将自己调到忧患意识频道,决定以德服人,以礼待人:“您贵姓啊?我娘跟我说了不让我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那你早该听你娘的话,也不至于被我骗了。”他鄙视道。
“是是是,你教训的极是。”表面极其虔诚,内心快要血崩了。我怎么知道大清朝不但有奶粉还有安家和??
“看你这么乖,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是雪域童姥,听说过吗?”她颇为骄傲的看着我。
我虽然卑鄙,但也不至于打击一个姥姥的自尊心:“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她貌似很喜欢这个评价,开始主动和我说话:“给你个机会猜猜我抓你是为了什么?”
我无奈,这姥姥真是童心未泯:“我这个人虽然好动,但就是不爱动脑子,童姥你还是不吝赐教吧。”其实我内心已经有了一道选择题:A:为南风爵B:为杜氏鉴C:为钱D:为大明龙脉。真是任君选择,包君满意。
“为你这张皮!”她阴森的说出了E答案,我在受惊的同时很想跟她说没有这个选项,必须重选,否则取消参赛资格。
我哆哆嗦嗦的说道:“我这张皮?脚皮算吗?”她是不是看画皮看多了?
“什么脚皮?不止脚皮,我要你整张人皮来做我的下一个身份。你看我身上这个小女孩的人皮就是前不久我刚找到的,人虽漂亮可惜个头小了点。”她自顾自得看着,我整个拳头都快塞到嘴巴里了。她要扒我的皮?
不过一向忽略重点的我今天又犯病了:“童姥你说你身上这个是个小女孩?”我怎么就给看成了小男孩了呢?长得太中性,太前卫了,真是现有伪娘,古有伪郎啊!
“是啊,是女孩啊,你眼神不好,不怪你。”她倒是很大方,原谅了我。
“童姥,我能不能知道你要我这张皮做什么呢?你现在身上这个就已经是极品了,年龄小好,男人都喜欢年龄小的。”我很想劝她放弃这个念头。
“本来也没想过要换,但你一直不停从我眼前走过,让我不注意都不行。仔细一瞧,你倒是个上乘的好货色,有了你,我就可以回去找我家老头子了,看他还敢不敢出去寻花问柳。”
我感慨:尿,妙不可言。这上厕所还搭上我一张皮,哪头划算?亏我还一门心思的给南风爵和杜氏鉴改变价值观,这次我算是赔大发了。
如果说我现在还有什么底牌可以改变命运,那就只剩演技了,我抽出手绢,拭泪哭泣道:“童姥,身为女人,我深知你的难处。我家那口子就是整天流连于烟花之地,没钱的时候甚至不惜让我去卖艺。可见,这和长相没关系,和人数有关系,男人喜欢被无数女人围着,以显示自己雄性的霸气。你说说我们的命怎么这么惨呢……”我本想下床扑在她脚边扮可怜,可能是迷药分量太重,我一个失误,从床上滚了下去,好在结果是一样的,我依旧达到目的滚到她脚边放声大哭。
她先是犹豫了一阵,后又果断的说道:“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比那些贱货更加年轻漂亮,我要让他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妈呀,果然是人老心不老,你看看人家这雌心壮志。如果不是她要扒我的皮,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教她如何施展媚功,留住他丈夫,毕竟姐大小也是在金陵阁混过的,四大台柱平时没少教我怎么虏获男人芳心。
“童姥,我知道你不信这个邪。但是今天你不信都不行,我这个人现在正是大清朝上下通缉的要犯,你要是变成我了,估计就见不到你丈夫了,见阎王倒是可以很快。”这真是良心话,我在这个社会有多‘吃香’,她就会有多惨。
“哦?你犯了什么法了?”她疑惑的看着我。
“那到没有,我是出生在一个法治社会,这方面的自觉性还是有的。不过我就是一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什么东西?”她不依不饶的问着。
我绝对不能告诉她龙脉的事,因为搞不好她听了之后不但要皮还要找龙脉,那我就彻底四面楚歌了。于是我故作很神秘,一手遮口,凑在她耳边说道:“就是皇上那点事……”然后很无奈的冲她点了点头,她也很了然的冲我点了点头。
其实是什么事?恐怕只有皇上知道。
“没事,我不怕。走,我带你回家,然后好好处理一下你。”她说着就站了起来,我慌了,对处理两个字进行了深刻剖析。煎炒蒸炸煮?我以后再也不骂唐僧是小白脸了,谁到了这个时候脸都得吓白了。
不知道这童姥是怎么想的,居然带我走大街,她是不知道我有两个帅哥朋友呢?还是不晓得我有一堆丑八怪的敌人?后来路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我就知道她只是单纯的想吃这个而已。于是我们进行了以下的对话:
“我要吃!”她站在卖冰糖葫芦的大爷面前,看着我伸手指着葫芦用着稚嫩的童声说道。
“你吃啊!”跟我说干嘛?我又不认识大爷。
“我没钱!”她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就别吃了!”反正我都要被扒皮了,也不见得给她买了她就会手下留情。
就在我俩僵持的时候,大爷不乐意了。“孩子想吃,你就给她买一根能怎么了?我就见不惯你们这样做父母的。”说着就递给她一根糖葫芦“孩子,爷爷给你吃,来,拿着。”两个人眉开眼笑的,我倒成罪人了,还是个有罪的未婚妈妈。
无奈的看着童姥蹦跶着走了,我很想厚脸皮的也问大爷要一根,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威武不能屈,我屈了。富贵不能淫,我淫了。这贫贱不能移,我可得守住了,于是抬腿准备走。
这大爷悠悠的说了一句让我咳血的话:“你是后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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