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五十三章
仪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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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予心和那两分手后,初到了江南,回了杭州。
路过苏州时去找了花夕尘,两对坐弈棋时,花夕尘才似经意问起那个喜爱给做媒。叶予心手执白子,嘴角微翘,“被抛弃了。”
花夕尘便也问了。
重回杭州时闲逛发现变化颇大,而后去了相熟医馆。当初收留她和无用医师,如今已从大医师升为馆主,师父颐养天年去了。
原来大医师现在馆主再次收容了小叶子,并且安置她住在自己隔壁厢房。小叶子晚间睡觉爬屋顶上看月亮,大医师过去串门没见,听到上方有叫,退到院子里才见她,穿着单衣披着外套,长发翻飞,瞬惊艳。
“爬那么高做什么?”医师听闻江湖中都可飞檐走壁,没这好本事,只好大声叫了句。平素形象偏冷而少言,少有大声说话,哪怕呵斥也多冷言低语,今晚可谓形象尽毁。
叶予心托着腮手放开,低头扫眼,收起眼底神色,轻笑,“上来。”医师大看看房梁立柱,摇摇头。
只个转瞬,竟已如她样坐在屋顶,而她在身侧。医师狠狠抽两口气,明明坐得很稳却怕跌下去,伸手抓住她胳膊才放下心来。叶予心也任抓着,偏过头看从发现自己在屋顶时脸色惨白到松了口气后面色微白泛着红润。
这也顶好看,叶予心想着,只这个“也”字似必须有个前提,她想刚才正在想着哪个同样好看。
医师隔了会感觉手里温温,鼻端股幽香,松了手才说,“可吓死。”叶予心只看着前方天空笑,听又说,“回来可没肯娶,所以要嫁,还未曾娶妻,若肯,以后便也会再有。”
这真直接,叶予心回头纳闷地看着。
“师父说半世也会对女开口,可知道此时说此生都会了。”医师眼眸清亮看着她。
叶予心撇撇嘴,哼了声,“知死脑筋,特来开导,本姑娘业已嫁,也寻个如花美眷,伴共此余年吧。”
于两沉默下来。仔细看了她半晌,微微叹了口气也抬头望月。
爬得这般高来望月,似乎月亮又更近了些,便好似她背着那冲进馆里时,瞬间觉得那么得近。其实,离得很远,无论月亮,还她。
此后叶予心又北上去了次京师,而后又往塞外去了……
这个行程,似乎和某两个谋而合。
季无伦和她分手后,起先妹妹说家中惨事发生她在,直未能去坟前尽孝,因而想回家趟。
而后,们路往北去京师小住了几月。
其实阖家离世后季无伦虽曾身无分文,但季家祖辈即非短见之辈,加之季父早有所准备,身后倒至于真未留下财产。季无伦重逢叶予心时只取出小部分,因无意以前奢侈与讲究,她本在意吃穿用度。
那次回家却拿出大半,原因言自明。
和微倌自生活愁,明知她会至于生活困苦,却偶尔还担忧。
恍惚间似看到当年她睁着双杏眼趴在肩头,脸可怜地说,“无用,好饿啊,请吃天香鱼刺吧……”还副口水要流下来模样。
“自己去买。”
“又知道穷身无分文,信来搜!”说时起身两手抬起,还转个身,“看看,毛拔。”
“毛拔这么用……”无伦也只次次无言看着她,最终无语,她过馋,想吃顿好,每每定要用这样可怜小狗模样来求,好似多么吝啬多么毛拔似。
只那样场景,已似前世才有。
转眼又两年。算起来,若没有分离,相识已足十年。
“哥哥,怎么还没睡?”微倌敲门后推开房门看到靠着窗在看外面。
季无伦回头,微微勾个唇,“月色错,无心睡眠。”
微倌走过去身侧微微靠在了肩上,伸手挽住胳膊,“哥哥在想予心姐姐呢?”
无伦侧过头看她眼,浅笑变,“她比小。”
“记得很清楚呢。”微倌也轻笑出声。
这刻,忽而想起山寺里那夜,也以这句话敷衍,可她却陪着沉默,什么也没说。果然,与同,而会愿意迁所思所想,在真介意时再触碰,想来只有她。
“生辰也直记得。”季无伦抽回手走到桌边坐下,知妹妹此时何种心理状况,未分明时还要太亲近得好。
季微倌也转身回走到桌边,站在无伦身侧说,“今天还感觉在转角看到了叶姐姐,哥哥可看清?”
这路上,似乎总隐隐看到那个,她习武,有时又觉自己错觉,可后来又觉得很肯定那叶予心。
莫非这两年来她直跟着们?这个念头转过,季微倌眼神瞬间凌厉,声调和话语也狠绝,“哥哥直都知道她跟着们对吗!”
季无伦抬眸看着身边站立着却似恨极,有时都明白究竟她恨叶予心,季无伦还恨霄凛抑或恨季微倌她自己。
只沉默没有应答。
微倌见如此反映,更加怒火中烧,眼眸已经发红,“还有个事直想问,其实凛没有死对对?”
她此言出,季无伦霍然起身。
其实未尝没有怀疑过,过了半年时候才从妹妹悲恸里回过神,思及那几日小叶子反映,怎么都觉得太对劲。
或许,霄凛确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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