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您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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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承,在说什么?”皇后看着目光既疑惑且震惊。
燕承没有接话,只向后看了眼,东宫禁卫呼啦啦冲进来,将紫宸殿里里外外都围了起来。
“阿承!”
燕承自顾自往里走去,边走边道:“母亲莫怪,父亲私下留了暗线,旦遇险会给传信。方才暗线突然出现,说父亲病情有变,叫带来守着——看起来,确实出事了!”
这套说辞多么完美,奉命来救驾,可无故擅闯宫门。
但皇后知道这番话有多荒唐。明德帝留了暗线给燕承,却丝毫没有告诉她,在防备谁?紫宸殿她寝宫,这样带兵过来,又在针对谁?
她敢相信这燕承说出来话,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儿子。
燕承已经走到了内室门口,明德帝和白天样躺在床上,周围乌泱泱围着群太医。
使了个眼色,东宫禁卫便毫客气地冲进来,将惊恐太医们拉出去。
内室下腾空了,燕承坐下来,对后面道:“去看看。”
随行东宫太医应了声,到床边把脉。
“到底在干什么?”皇后急了,“太医在救治父亲,要耽误了病情!”
燕承为所动,叫拦着,让她靠近。
那太医把过脉,转过来轻轻摇头。
燕承目光闪了闪,张口问道:“李太医,父亲情况如何?”
李太医躬身禀道:“回太子殿下,陛下这进食当,冲了药性。”
“严重吗?”
李太医叹了口气:“陛下出气多进气少,脉相微弱可察,只怕……”
“能能救?”
李太医当即跪了下去:“臣无能。”
燕承抹了把脸,面露悲切:“管如何,再看看,真救回来,也要让父亲安心地走。”
“。”
皇后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斥道:“在胡说什么?父亲确实冲了药性,但还到这个地步,……”
她还没说完,燕承骤然变了脸色,厉声喝问:“母亲,父亲手照料,昨日来时候,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进食定要小心再小心,万万能再冲了药性,为何还会出现这样事故?”
在皇后心中,燕承直个孝顺孩子,从来没见过这个模样,禁怔住了。
燕承冷冷看着她:“喂父亲吃了该吃东西,也?”
皇后气愤:“阿承,疯了吗?竟然诬陷母亲?!”但明德帝情况让她暂时压下了怒火,“这事稍后再说,先救父亲要紧。”
可燕承并给她这个机会,太医们都被东宫禁卫制住了,连皇后自己都被宫拦得死死。眼看着明德帝孤零零躺在那里,身上银针被拔下。
皇后大惊失色,喝道:“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父亲!栽培爱护,把毕生基业留给,竟然要害!”
“母亲这话可说错了。”燕承瞥过去,“害父亲您吗?正因为要把毕生基业留给,您坐住了……”
看到皇后脸色越来越震惊,微微笑:“当然,怎么说您也养了场,这名声还得帮您顾着点。这样吧,父亲因您疏忽之故吃了该吃东西,急病发作突然崩逝,您太过自责,所以悬梁自尽了……”
随着话,皇后身子晃,脸上血色尽失。
“……”从燕承带兵过来短短时间里,她世界这么崩塌了,面上花团锦簇被撕扯得半点剩,露出底下流脓恶疮。
“阿承,怎么会变成这样?和父亲哪里对起,要下这样手?”
对上皇后哀切面容,燕承发现自己没有丝波动。也许这真实样子,先前总在内心纠结拉扯,反倒为难自己。
“母亲,到了现在您还要装傻吗?或者说,您,真母亲吗?”
皇后对上目光,瞬间瞳孔缩紧:“……”
燕承笑起来:“怎么,没想到会知道?把别儿子当成自己养了二十多年,您还挺自感动?”脸色倏然沉下,眼睛里仿佛凝聚着风暴乌云,说出口每个字都如同冰碴子般砸下来,“可要,必与母亲分离,她也必郁郁而终,芳年早逝!这欠们母子!”
皇后难以置信:“都听说了些什么?柳五娘给编吧?这二十几年,如何待清楚吗?竟相信她挑拨之词?!”
燕承长出口气,身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淡淡道:“知道您会这么说。可您要亏心,会让占去嫡长名头吗?会任由父亲立为世子吗?会情愿让父亲传位于吗?说出去谁信哪!”
皇后张了张嘴,时竟知该如何反驳,只觉得这事荒唐像个笑话。
燕承越发冷漠地看着她:“像您这样,坑害朋友,抢夺夫,逼迫别骨肉分离,当母亲,您配吗?”
“哈!”皇后这下真笑出来了,说清悲伤痛苦,却还带着最后希望,“阿承,养了二十几年,这样想吗?柳五娘说什么,信什么?问问真相什么吗?”
燕承为所动:“有什么可问?母亲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算张口瞎编,又到哪里验证去?反正今夜过去,真相也重要了。”
“阿承!”看着这个亲手养大孩子,皇后还想放弃,“要别说什么信什么,想知道真相,也好父亲也好,都可以告诉。回头吧!要做让自己后悔事!”
燕承已经想听下去了,缓缓站起来,打算把禁卫叫进来。
事情已经做到这步了,再拖下去万消息走漏,丢命可自己了。相反,只要及时把紫宸殿事了结,坐实皇帝意外病故,皇后愧疚自尽,那么身为太子名正言顺新君,谁都能质疑继位合法性,便燕凌赶回来也无能为力。
还要感谢董氏,要这个嫡长名头,今天哪会这么容易?
燕承撇开头:“动手吧。”
字多,但情绪堆得容易。这段剧情写完完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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