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进击吧,我的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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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朱慈烺对崇祯拜下,道:“儿臣每次见父皇都忧心劳累,恨得以身代之。每每思索父皇所忧,苦国中无财赋,无以平内乱,无以镇边疆。忧少有能臣干吏,使民生安乐。所望民为朝政之弊所困。臣下为朝中污浊所扰。但每每念及此处,便发现身为子,所谓太子,却无可以帮衬父亲。孩儿心疼父皇辛苦,却无能为力襄助父皇。心念于此,又如何听得进这经义大道?若依儿臣之道,儿臣更愿意听先生大臣们讲如何治军,如何治民,如何理财,如何处庶务,纵使成庸俗之辈,亦无所畏惧。因为这才儿臣要道。”
刘宗周先听朱慈烺否定自己学说双目圆瞪,面色愤愤。但听到朱慈烺发自肺腑,真情流露话语,又大大感慨,道:“太子至孝,老臣为陛下贺。”
刘宗周德行高洁,心口如,虽然自己学说被认可,但见太子孝行可贵,自然诚意夸赞。干大臣口上附和,却都藏住了心里各种想法。
武班之中,同样在文华殿侍立听讲田贵妃之父田畹冷笑着,心道:“眼下国势维艰,以今上如此聪慧勤勉都能稍稍恢复。光会孝顺有什么用,个愚笨到连个月之前事情都记清太子,学什么忘什么,被那些朝臣内侍耍得团团转好了,先生们讲学哪些,又有甚么区别。”
崇祯皇帝去看那些大臣,凝望着太子,微微动情,对朱慈烺道:“烺哥儿有心,朕知晓了。烺哥儿年岁尚幼,无论习武从文都大有可为。想学些新东西,可以多找东宫属官先生们问问,若够,朕再从宫外找。往后经筵朕看来也可以多讲些其学问,理财治军,正国务首要之处。”
感受到崇祯对自己拳拳爱护,朱慈烺心下片温暖,重重应下。
皇帝开口了,众大臣罕见地没有在坚持己见,于气氛重新回归了和谐。崇祯要听理财治军学问,自然得让兵部尚书陈新甲和户部尚书李侍问来说。倒因为这两如何学问上佳,而儒臣之中,空谈心性至理大把大把,但论起庶务,却大多窍通。
皇上要听军务和财务学问,很快,王承恩接旨过去寻两。
户部李侍问消息还没传来,过稍待十数息,王承恩带着两个来了。
个神色仓皇陈新甲,个面色虚白,双目血色弥补军汉。
这对奇怪组合让干儒臣心道奇怪,心上都起了妙预感。
朱慈烺看着那军汉,又看了看陈新甲游离定目光,猛地想到了什么,心悸已。
果然,陈新甲进了大殿,扑倒在地,拜下,强作镇定道:“辽东军报来。洪承畴与建奴决战于松山、锦州,黄台吉秘令阿济格突袭塔山,趁潮落时夺取军屯积在笔架山粮草十二堆。军因饷乏,议回宁远食,决定明日早分成两路突围南逃。大同总兵王朴回营便率本部马首先乘夜突围逃跑,结果各帅争驰,马步自相蹂践,黑夜中,军且战且退,各兵散乱,黑夜难认。总兵吴三桂、王朴等逃入杏山,总兵马科、李辅明等奔入塔山。洪承畴等突围未成,困守松山城,几次组织突围,皆告失败,久转饷路绝,阖城食尽,松山副将夏承德遣密约降清,以为内应。二月十八日城陷,督师洪承畴、总兵邱民仰、王廷臣、曹变蛟被杀。祖大乐兵败被俘。锦州围困,祖大寿再告求援。此为加急军报之军士。”
陈新甲说完,殿上鸦雀无声。
干儒臣目瞪口呆,无法想象坚持了两年大战松山竟然如此仓促落败。崇祯刚刚站起来,却又猛地落下,勉力撑起身子让自己显得身板挺直,想要说话,久久却没说出来。
朱慈烺更此刻感觉到了股难言抑郁,种整个苍天都压下来恐惧感笼罩全身。
了,今年崇祯十五年,松锦大战以大明方败涂地为结局落幕。
至此,大明在辽东防御体系全面崩溃,辽东只剩下宁远座孤城,除了山海关,大明再无依靠抵挡清从东攻来。
而松锦大战败,九塞之精锐,中国之粮刍,尽付掷。大明最后支有战斗力生力军全军覆没,失去了和清大战最后力量。
很快,原本被大明所维持,以宁远、锦州诸多坚城构建起来防线将会被建奴彻底撕碎,山海关外除了宁远座孤城再无其驻点。战略势态全面被动。
至于朱慈烺自己,好死死穿越到明末,还穿越到了明朝末代太子身上。
历史上,什么结局?
两年后,李自成攻入京师,成了亡国太子。爱护自己父皇崇祯先让母后自尽,随后又亲手砍杀妃嫔子女,随后自缢煤山,身边只孤零零地剩下个内侍陪伴。
三年后,流落街头年朱慈烺被自个儿祖父周奎出卖,让多尔衮以假冒太子之罪下狱问斩。侥幸在大明遗老遗少帮助下逃到江南,还未能安歇几天,又被福王发现“请”入南京。刚刚进了南京,被翻脸无情福王以假冒太子罪下入大狱。
算最后清兵来攻时候,被南京城里义士所救,朱慈烺也并无回天之术,久被清军攻入,再受侮辱。
或许唯算得上安慰,这次,终于死于清军多铎之手。
历史之大势,让自己哪怕以太子之尊,都卑微如此。
朱慈烺痛苦地闭上了眼,眼下虽为太子却被冠上了愚笨之名,更因年幼,微言轻。似乎切都无能为力!
现在,距离那可怖未来只有两年了!
留给,末路之下狂奔……还执起剑,用刀剑相击声音,奏鸣曲进击狂想曲!
“这归宿吗?……绝会承认,更会屈服!”个越来越响亮声音在朱慈烺心中升起:“现在,来了。大明,绝会有最后个太子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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