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魂灵之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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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12-1713:23:00
我带他上了楼顶,指给他看道:“四叔,你这房子整体格局是坐子午兼癸丁,门开巽方,有路从午方引入,门外有合抱之树。七运起造。此屋向星上山,后方无水,生气不入。门开巽方,一四同宫,主发科名,不出高考高手,也出文人秀士,但是因为不当时得令,又受路气直冲,门外有合抱之树,必主妇人贪淫。四为长女,长女未曾出阁,而与一个已婚中年男人有染,因为一是中男。四叔,休怪我直言,如果说得不对,任受责罚”
四叔沉重地叹了口气:“这臭丫头丢人现眼,不提也罢。只是知道这事的不超过五人,你能用堪舆学看出,真是不得不服。”
我说道:“我们玄空飞星,最讲究的是日月流转对住宅环境的影响,一四同宫开门,本来是好事,得令主功名,就算不得令,也出以文职为生之人。你以易学为生,生意不差,就是这个因由。但是失令,路气直冲,又有合抱之树,形与气相合,才有此验。如果门外是秀峰秀水,竹树婆娑,又合元运,出个读书成名之人,想来不难呀。”
四叔摸摸头:“我爸常说,一命二运三风水,我们没有那个命,自然没那个福气。算了,你看我这新盖的楼房如何了?”
我对他供了供手,说道:“恭喜四叔,贺喜四叔。”
他惊奇:“我有什么好事,要你恭贺啊?”
我笑道:“四叔得娶年轻女郎为妻,又新添人丁,难道不应恭喜吗?”
四叔摇摇头,又点点头:“难道这也是从风水上看出?”
我说道:“你这楼房是七运的申寅兼坤艮,前有双七到向,财气不差。但是门前种有桃树临一水池,七为少女,一为中男,必在桃花开时,有少女投怀之应。”
四叔一跺脚,兴奋地一拳擂在我胸口,大声道:“重阳,这不神了。那女人才18岁,春季时,很晚了,带一婴儿找我算命,哭哭啼啼的,我给她算了命,知道她一时误入歧途,给一书记包养,有了孩子,书记怕事情败露,反脸不认帐,从此断了她的供应。我一时激于义愤,在一县府官员来找我算大运时,把这书记的丑事给他捅了出去。也是巧合,这官员与书记是两个山头的,也该书记倒霉,三下两下就给弄倒台了。”
四叔满脸笑意,继续说道:“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随了我,报答我的恩情。我前年丧偶,儿女都已经成家自过,既然天意如此,那就顺天应命就是了。重阳,你这风水技术这么灵验,是那里学会的,你能教教我吗?”
我知道他文化与悟性有限,要教他学会这高深文化,那真是拉牛上树,难上加难。
他见我神色之间犹豫,过来拉住我的手,摇摆道:“重阳,我求你了,你就教我点入门的技术也好,只要有点帮助,我也不会判错风水,误导他人,你说是吧?”
我点点头,四叔这人虽然平庸不振,但是为人却无大碍。但是如何把这个复杂无比的玄空风水操作技术,以繁变简,化崎岖为平途呢?
我在他家门前的水池边,左右徘徊,前思后想,足足思考了两个多时辰,才把一套简单易行,不出差错的玄空风水简单操作方法想明白了。后来,我也把这个方法传给那些急于应用,或者半吊子出家的挂名弟子。
我自己亲传的弟子,我是不会教给他们这些急于事功的方法的。因为深厚的底蕴与横向的思维,才是掌握这门学问的关键。
第二天,四叔带上他的罗盘,亲自上门,来找上了我的堂哥。
真是一物降一物,堂哥一见四叔,立即从懒人椅上弹了起来,上前去斟茶倒水,扇风递烟,极尽献媚之能事。
四叔按照我的方法,验证出同样的结论,就是门前小溪害人,应该立即着手改造。
堂哥听说要动工,眉头打成个结,我知道他心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万块人民币,塞到了他的手里。
堂哥眉花眼笑,满脸生春,保证年前完工,绝无虚言。
后来果然年前完工,工程报帐化费是8888元,还余款额1112元,散尽余钱,全部放了鞭炮。
过去了一年,堂哥依然健在,两年,三年还是健在,不但超过了57岁年限,还延长到了80多岁,才寿终正寝。另外两个堂哥,也已超过57岁,完全冲破了家族男人57岁大关这个魔咒,出了生天。
完成了人生这件大事,我的紧张状态一下松弛下来,与清明在一起时的种种甜蜜美好一下子又涌上心头,挥之不去,不思自来。此情深入心肺,实在无法接受失去了清明这个事实。
我在家门口的荷塘边,摆下一张竹凳,天天不吃不喝,坐在竹凳上发呆。
此时天气已近8月,荷花早已经谢去,只有一塘残叶,迎风萧瑟,如铁一样的荷杆,屹立风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壮。
我拿出信纸,买好信封,给清明写信,不断地问她:你怎么不要我了啊,清明。你不要我了,以后我就没人要了,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姑娘,会要我了。
我几乎每天都会写一封这样类似的信,但是却没有一封我把它寄出去。因为我知道清明已经结了婚,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果我把信寄出,她收到了,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母亲看着我日益消瘦,痛在心里,起初还劝我,后来知道我是不可劝说之人,就找了个当地老中医来给我一切脉。
老中医姓关,人称关神医。他把了我脉搏,听诊器听了我心脏。语气非常柔和道:“小伙子,你学了易学,干什么不去为人作福呢?”
我摇摇头说:“我自己尚且不能自顾,如何为人作福呢?”
关神医眉头一绉道:“你不是会绘画吗,你母亲生活不济,你去写生创作本县风景,我儿子在县城开画廊,只要是佳作,我会出资收购。这样一来可以解决你母亲生活问题,二来你也算是学能至用,你怎么不考虑考虑呢。”
我摆了摆手,语气软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关神医马上收拾东西,临走时,叹口气说道:“你既无情我便休。世界上那有情是永久不变的啊,真是傻小子。”
日子难过终须过,光阴易逝留不住,过了大半年时光,我在时间良药的精心治疗下,终于慢慢恢复。
我整天背着画夹,骑着辆父亲留下来的破自行车,到处游走,写生为乐,当然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写生之余,对山水的阴阳关合,五行之气,还是不由自主地倾心与关注。
有一天,走到一个山区的学校边,发现那里有个景物非常入画,就支起画架,写起生来。一会儿,孩子们下了课,见有人在画画,就围了上来,吵闹个不停。我见不得安生,起身刚想离开,只听一个声音,在背后叫我道:“老师,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风姿卓约,身穿短裙,瓜子脸,大眼睛的女子站立眼前,看似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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