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10-2821:41:00
      　　念婆的话让楚歌心中一跳——为什么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明明是阿正的经历！
      　　难道是因为自己也亲眼目睹过一次，之后也遇见过什么人？唉，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你是说，那么多人自杀，为的只是引你出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你和他们有什么仇？”
      　　“在这之前，我跟任何人都没有仇，只不过……，怀璧其罪！”
      
      　　念婆的语气原本平静，但在说最后四个字时却咬牙切齿，让人听了心惊肉跳。
      　　“你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阿正和你说过我的事了吧”，念婆以问作答，“我想你不会猜不出来。”
      　　“你说的是你的那些传闻？会法术什么的？”
      　　楚歌还记得阿正说的关于念婆的故事，她的外貌的确与自己想象中有几分类似，可说话却文绉绉的，一点不像个乡下老太婆，但也这正是这样，让她区别于所有神婆。
      　　“在有了刚刚的经历以后，你还觉得这是法术？”
      　　楚歌摇头，“我分不清，刚才的情形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法术又能怎么解释？”
      　　“说说你的不可思议，我替你解释。”
      
      　　“嗯——”，楚歌想了想，“楼道里是声控灯，但在那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以后，不管我弄出多大声音都亮不了，我有一阵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另外一个空间……”
      　　“楼道里的照明电路被切断了。”
      　　楚歌差点咬到舌头，不会吧，就这么简单？
      　　“她可以模仿孩子甚至是我自己的声音，有一阵子，我的思维都被那个声音给带偏了，差点以为自己是她安排的角色，还有，那些声音几乎就像是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我根本……”
      　　“这个不容易跟你解释清楚，大概就是通过拟声程序和对声音相位的精确控制进行空间模拟，你在工具间里应该看见那些设备了吧？”
      　　楚歌一愣，念婆的解释让她一头雾水，但更让她惊奇的却是，这样一个农村老太婆，居然会说出这么专业的术语！
      
      　　“没了吧？”，念婆见楚歌不吭声，以为她的疑惑已了。
      　　“哦”，楚歌有些露怯，面对这样一个高科技神婆，让她非常自卑，“还有就是……，对了，我摸黑在楼道里到处乱转，但为什么不论朝那个方向都是总也走不到边？”
      　　念婆沉默了一下，像在思考，“我先问你，在黑暗中，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方向的？”
      　　“我……，凭感觉吧。”
      　　“你知道自己的方向感是来自哪里吗？”，念婆又问。
      　　楚歌摇头。
      　　念婆的脑后似乎长了眼睛，立刻接道：“靠的是内耳一个叫做前庭的器官，虽然我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我想，既然能让你产生听力上的幻觉，影响一下你的方向感应该也不是太难，很可能，你以为自己走出很远，其实只不过是在原地打转！”
      
      　　老天！遇上一个神婆也就算了，偏偏她还精通不同门类的科学！在她面前，楚歌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白痴！
      　　日期：2013-10-3020:24:00.0
      　　“这么说，医院里那些事，都不是法术？”，楚歌决定停止刨根究底，因为就算听到解释她也听不懂，还白白浪费脑细胞。
      　　“绝对不是。”
      　　“所以，你的那些传闻，也都和法术无关？”
      　　“本来就无关。我只是爱管闲事而已，很多东西传着传着才变得玄了。”
      
      　　“那么，你说的怀璧其罪，就是因为有看破他们伎俩的能力，才变成他们的眼中钉？”
      　　“有这部分的原因，但我觉得应该没那么简单。”
      　　“他们还想……”
      　　“嗯，他们在医院里做的那些事，需要预先做很多布置。就拿你刚才的遭遇来说，他们想要诱你自杀，就至少需要预先设置好照明电路，隐藏好相位阵音源，还要架上夜视监控仪，控制台也庞大繁琐，这些都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工作，并且同一时间作用的范围也不过一两个人。”
      　　楚歌不由自主地想起光头女最后时刻的爆发，看来勉强达到那样范围的影响力，几乎等同于自杀。
      　　“而我则不同，我做所有的事，都是自己一个人。”
      　　这话，让楚歌忽然想起那个念婆大破猪妖盗墓案的故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我知道了，花那么大功夫，撒了那么大的网，的确不应该只是想除掉你，他们肯定还想要利用你……“，楚歌说到这，猝然停顿。为什么那种错位般的触动又冒了出来？就像在现实中遇见梦里出现过的场景！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究竟引起了哪根神经的共鸣？
      　　“姐，姐，你怎么啦？”，最注意楚歌的还是阿正。
      　　“哦，没事”，楚歌也说不出所以然，“对了，念婆，你刚刚说，医院里还不止那个光头女人？”
      　　“肯定还有其他人，说不定还是医院内部的，当时只有一个人在场应该是有其他原因。”
      　　“那我们为什么要逃？找到同党可能会有很大的帮助啊，或者，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报警？”
      　　“在自杀现场，我明知道有他们混在其中，还不是分辨不出来。现在医院里出事，那个光头女人的同党肯定早就隐匿或者逃遁了，就算我们在也是找不到的”，念婆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楚歌，“你说要报警？现在医院里死了人，警察第一个要调查的就是你！这么多的事情，你能解释清楚吗？”
      　　是啊，楚歌用了非常的手段询问病危的患者，还曾经抱着个命悬一线的婴儿到了皮肤性病科，更别提工具间里到处都是她的指纹了，若警察也注意到自杀者全都源自这家医院，必定更会将楚歌当做优先怀疑的对象！
      　　念婆显然注意到了楚歌不断变化的表情，“明白了吧，我们不要浪费时间找他们的同党，也不能报警，另外，我们也并不是在逃。”
      　　“什么！”
      　　“我们虽然在医院呆的时间不长”，阿正替念婆解释，“但我们在找你的时候，恰巧发现了一个很可能也要自杀的人。我们现在就是要赶去阻止他。”
      
      　　“会有用吗？”，楚歌虽然有点兴奋，但不由想起了自己和阿正努力后的结果。
      　　“有的”，念婆胸有成竹，“我们知道他的死法，阻止他应该不难。更重要的是，我们占得先机，说不定这次，可以换我们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