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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晴雯撕扇2010 | 小说下载 | 返回目录


日期:2014-09-2321:01:15
        ※ 一丘之貉
        说完“三镇叛乱”之后,我们终于有机会来看一看后汉朝政的情况了。
        刘承祐在位三年有余,但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五代时期“派系斗争”最为激烈的三年,过程可谓惊心动魄,结果更是耸人听闻。
        首先,我们请两派隆重登场亮个相,他们是:
        ——元老派:史弘肇、杨邠、郭威、王章
        ——新生派:苏逢吉、苏禹珪、李业、聂文进、郭允明、后匡赞
      
        元老派当中,杨邠是枢密使,负责内政;郭威是国防军总司令,负责军事;史弘肇是禁军总司令,负责京城治安;王章是三司使,负责财政。这四个人实际上控制了绝大多数的要害机关,同心协力医治战争创伤,使国家获得基本稳定。
        新生派当中,苏逢吉、苏禹珪是宰相,李业是李太后的弟弟,其他三个则是刘承祐的宠臣。这几个人实权不多,但有坚实的靠山,潜在能量巨大。
        一说起“派系斗争”,不少人容易陷入“标签化”的惯性思维,总想分出一个好坏出来,将其简化成“忠奸之争”。
        其实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元老派”既有“政绩”,也搞“权力寻租”,前面提到的侯益,就是用钱狠砸杨邠、史弘肇,最后不仅逍遥法外,还堂而皇之地当起了开封尹。
        我们再来看一看,这些所谓的“政绩”又是建立在怎样的基础之上呢?
        最容易出“政绩”的自然是王章负责的三司使,平定叛乱、建设国家,都离不开财赋的支持。王章搞“创收”,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堪比当年孔谦的“阎王殿”。
      
        横征暴敛的具体措施,这里只说三条:
        其一,征收“省耗”。
        按照旧制,粮食征收需要增加“雀鼠耗”。也就是说,官粮储存到仓库里,难免被麻雀、老鼠吃掉一些,官府不能吃亏啊,这笔损失得由老百姓承担,官方规定的额度是每斛加收二升。到王章这里,“雀鼠耗”照收不误,再加收一项“省耗”,额度同样是每斛二升。
        其二,征收“省陌”。
        同样按照旧制,官方兑换银钱的比例是八十为一陌,出入都是这个价。到王章这里,官府的“买入价”,一陌还是八十,但“卖出价”作了调整,一陌只能兑七十七。你拿着八十钱,可以兑换出一陌银子,再拿着一陌银子去兑换铜钱,只能拿到七十七钱,这三钱的差价,就称为“省陌”。
        其三,锱铢必严惩。
        王章规定,百姓犯盐、矾、酒禁者,无论涉案金额大小,一律判处死刑,并罚没收全部财产。于是,官府就打着“惩治犯罪”的旗号大发横财。
        一句话,这是“带血的GDP”!
        日期:2014-09-2420:43:45
      
        为政如此暴虐,那么为人呢?我们以史弘肇为例。
        史弘肇时任侍卫都指挥使,掌握着禁军,同时负责京城治安,当街抓人那是家常便饭。特别是“三镇叛乱”期间,京城内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史弘肇命禁军在京城巡逻,以各种理由大肆抓捕,而且不问轻重,一律诛杀。
        更离奇的是,有人只是抬头望了望启明星,竟然被抓起来腰斩,还有醉汉与军士发生肢体碰撞,也被诬以“造谣”之罪斩首示众。
        在史弘肇治下,京城治安虽然得到整肃,但冤死者不计其数,无人敢到官府申辩。
        史弘肇不仅滥施刑罚,还经常捏造罪名,大肆抓捕富商,夺其财产,又大兴告密之风,搞得人人自危。
      
        除了郭威以外,这几位“元老”还有一个共同点——都看不起读书人。
        杨邠说,国家有钱有兵就行,文章礼乐都是虚的,可有可无。王章说,读书人就是一把“算子”,不知颠倒,百无一用。史弘肇的态度最恶劣,说读书人最可恨,个个该杀。
        “元老派”为政为人如此不堪,“新生派”其实也是一丘之貉,其中的代表人物便是“辅政大臣”之一、时任宰相的苏逢吉。
        关于苏逢吉,我们说三件事。
      
        首先是处理盗贼问题。
        当时,全国上下盗贼四起,摁都摁不住。京城的治安虽然归史弘肇管,但全国的治安得归宰相管。苏逢吉决定“乱世用重典”,打算推行“四邻同保,皆全族处斩”。也就是说,哪一家出了盗贼,那么他家以及四邻,都要满门抄斩。
        苏逢吉的方案一出,朝臣大为惊骇:照你这种搞法,全国还不被你杀光了?吵来吵去,最终删去了“全族”二字,冤死者也不少。
        其次是“静狱”。
        早在河东时期,苏逢吉也是负责治安。刘知远心血来潮想行善,下令要求“静狱”,也就是把犯人该放的放了,人为打造“狱空”的和谐局面,博个“彩头”。
        苏逢吉接到任务之后,下令将监狱里的囚徒全部杀光,监狱里比任何时候都清静,交差!
      
        还有私吞李崧家产的事情。
        刘知远入主汴梁时,李崧、冯道还在恒州,他们的府第分别被赐给了苏逢吉和苏禹珪。苏逢吉得寸进尺,将李崧府第之内的财物,还有洛阳的房产悉数改名换姓、收入囊中。
        李崧作为“罪臣”回到汴梁,继续为刘知远效力。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找苏逢吉讨要。李崧的弟弟李屿咽不下这口气,喝高了之后便破口大骂,问候苏逢吉的祖宗十八代和全族女眷。
        隔墙有耳,更何况李屿还跟苏逢吉的门生喝过酒,这些酒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苏逢吉的耳朵里。
        没过几天,李崧前来拜见苏逢吉,将所有的房契、地契拱手奉送。
        李崧不来,苏逢吉还真忘了这茬。自己霸占了李崧的房子和土地,房契、地契却还在人家的手里。联想到李屿的“酒后吐真言”,苏逢吉不禁大为光火,心想:你哥俩可以啊,一个在背后戳着我的脊梁骨骂,一个交出房契、地契让我无地自容,把我当猴耍是不是?
      
        苏逢吉想收拾李崧,苦于没有合适的借口,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李屿最先出事儿了。李屿有一个仆人叫葛延遇,帮着主子打理一些生意,暗中虚报账目、中饱私囊,结果被李屿发现了。
        葛延遇自知难逃厄运,找到“小伙伴”李澄商议。李澄又是苏逢吉的仆人,在苏逢吉的授意下,李澄怂恿葛延遇诬告李屿谋反。葛延遇照办不误,苏逢吉则伺机将李崧、李屿兄弟收押。
        李屿知道自己是受小人陷害,赌气说自己的兄弟、亲眷、家仆共计二十人,打算起事,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苏逢吉拿到李屿的“供状”,提笔将“二十人”改成了“五十人”,对李崧一族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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