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往来有红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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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班露这句话,李君一的目的就达到了,临走的时候,对班露说:“如果这小子欺负你了,就来找我,我家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说完得意地向石涛挑衅。石涛哪吃这茬儿啊,回敬道:“那种事情只会出现在你的梦里,别把梦里的事儿往现实上说。还有,我跟班露将来会住军区大院里,你进不去,你根本找不着我家的门儿。”
重新过二人世界,班露却因为石涛最后的话而难过得掉泪,她知道,石涛内心里是多么地不愿意离开部队,所以经常会把退伍申请忘掉,潜意识里把自己的将来和部队联系在一起。班露问:“你退伍的事儿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石涛轻轻抹去班露的眼泪,捧着班露的小脸说道:“我不想看见你哭。”见班露的泪越涌越多安慰道:“我只是还不习惯,习惯了就好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何况我是块汉白玉呢。我将来一定会成为叱咤商场的人物,赚很多很多钱,到时候我们全家去环游世界,带着我们的小淘气儿。”
班露破涕为笑,娇嗔道:“谁给你生小淘气儿啊?”
石涛诧异地问:“你不给我生,难道还给别人生啊?”
日期:2011-11-09 14:44:08
第四十章守得云开
回京的车上,一家人喜气洋洋有说有笑。石蕾问石涛:“儿子你什么时候把儿媳妇娶回家?”
石涛:“您还怕儿媳妇跑了不成?放心吧,她跑不了。您儿子认定一个人那可是‘纠缠如毒蛇,执着如怨鬼’,她没地儿可跑。”
班露听到这话,只是淡淡的一笑。拿着大红色的结婚证书,心里却沉甸甸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像两位老人家一样,和石涛共结鸳盟。两位老人家是苦尽甘来,尤其是石蕾,领到证书时泪水流成了串儿,如果不是靳老爷子和班露劝,非得上不来气儿。石涛没有劝,他自己都哭得不成样子了。妈妈为了他守寡这么多年,到老才有个暖被窝的人,让他如何不喜泪横流?
想到结婚,班露很向往,没有丝毫恐惧,能和一个可以这样为自己牺牲的人结合,有什么害怕的呢?
说笑间,石涛的手机响了,是秦勉打来的,通知石涛去见李部。石涛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来了,审判之日终于到了。笑容一下子变得勉强。班露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察觉到了石涛的心理波动,悄声问:“怎么了?谁来的电话?”
石涛没有隐瞒,班露什么都知道,不过说的时候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末了还道:“这下好了,退伍申请一批下来,咱们立马去登记结婚。咱俩可比我妈他们的省事儿,窝儿都不用挪。”
石涛的轻松是装出来的,班露不会装,因为她的眼泪从来不受自己的控制,直接抱着石涛就“呜呜”地哭了起来,刚才的喜气霎时间全无。
一进中央军委,石涛就被请进了会议室。石涛一看,不对呀,我都是要退伍的人了,还开什么会呀,批斗大会?看样子是的,这么多扛着将军豆的人在场。更不对了,怎么七大军区的一号人物都到场了?
会议开了很久,正式下达了作战命令,对台作战正式提上了日程。
作战会议已经开了很多次,都是高层会议,像石涛这样的根本没资格参加。这次会议是对作战任务的细化,已经不再只是大方向上的讨论,需要融合各方面的意见,所以才有这次破例。
会一开完,石涛就被李部打发进他的办公室坐等,李部自己则和各大军区的一号人物接着讨论一些军务。
闲着没事干,石涛就开始胡思乱想:奥运会之后作战本在意料之中,在3·22之前的会议上,我就已经提出了三个时间点,奥运会后正是其中一个时间点。怪就怪在我现在的身份这么尴尬,属于待退休人员,为了保密起见,应该把我排除在外,难道是打算让我在统一战争结束后再退伍?有这种可能。还行,这老头子还算有点儿人情味儿。当然,我这么优秀,这样的战争当然不能少了我,否则就是他们的损失。
日期:2011-11-09 16:20:07
正在胡思乱想中,李部推门进来了。为了表示对李部让他参加战斗的感谢,石涛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啪”的一个军礼,高声喊道:“首长好!”
李部冷笑,“离开部队这几天挺惬意吧?精神不错嘛,比你休息之前好多了。”
石涛不理会李部话里的刺儿,仍旧保持好心情,干脆地答了一声“是”,然后偷偷地瞟李部的表情。
“想看就看,不就休息几天嘛,怎么脑子还休坏了?”李部没好气地说。
石涛听李部左一个休息,右一个休息,琢磨着是什么意思。他这几天可不是休息,而是等待最后的判决,难道老头子舍不得自己?得试探试探,提醒提醒他,不然自己悬着的心就落不了地。石涛皱着眉头说:“惬意是挺惬意,不过也累得够呛,又是到学校接受辅导,又是写毕业论文,又是照顾我妈,又是带着我妈他们回石家庄领结婚证的,当然,女朋友那儿还得献殷勤……”
说完了盯着李部,看李部的反应。李部什么人啊,一听就听出了石涛最后一句话中的试探意味,知道石涛说了这么长的一个排比句,目的就是给最后这句话做铺垫。跟他玩小心眼儿,还嫩了点儿。所以李部不搭石涛这个茬儿。李部问:“毕业论文写得怎么样了?你可别给我留级。你丢得起这个人,我还丢不起呢。”
石涛撇了撇嘴,自负地说道:“我留级,我看您是在说梦话。这种情况只会在梦里发生。”
李部点着石涛,“张扬点儿不是坏事,说大话可就不是好事儿了。你才上了几节课,就敢这么自信,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石涛脖子一昂,“那咱们就打个赌。您敢不敢?”
李部觑着石涛,知道石涛想拿什么做赌注,先就给石涛圈定了一个范围,接招道:“有什么不敢的?你赌赢了,我们家的东西你随便挑一样。”
石涛挖苦道:“就您家那些东西,说古董吧,年份不够;说现代化吧,没有一点儿科技含量。谁稀罕呢。”
李部:“我总不能跟你赌钱吧?你是不是等着抓着我的把柄到主席那儿告我一状去啊?”
石涛笑嘻嘻道:“早告过了。”
李部听这话笑了,饶有兴致地问:“我有什么可让你告的?”
“告你……拿鞋底子拍我。”石涛不忘卖关子。
一看李部猫下腰去,以为李部要脱鞋,赶紧躲到门外边,只露出一个脑袋,嬉皮笑脸地说:“我逗您玩儿呢,您还真信啊?”
李部直起腰来,从地上捡起一个本子,挖苦石涛:“你就这点儿胆子啊?没告我这个,那你告我什么了?”
石涛走进来,咬咬牙说:“告您棒打鸳鸯,不让我谈恋爱。”
李部一听,终于让他给逮着机会了。不过他知道,石涛早晚得说出来,这小子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他还知道,如果不说出来弄个明白,这个小子就会失眠。石涛看上去嘻嘻哈哈不着调,神经大条的样子,实际上,这个小子很敏感,也许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都这样。何况石涛还经历过父亲是黑是白的折磨。
李部沉默了一会儿,吊足石涛的神经,然后白瞪石涛一眼,说了一句让石涛愣怔半天的话——“我怎么不让你谈恋爱了?你打过报告了吗?不经允许私自交女朋友,我还没处分你呢”。
石涛愣呵呵地问:“您……您……什么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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