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
书生窗间老一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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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10-0915:07:24
宇自学了几天黄岗师专的函授教材后,学习兴趣就顿时骤减下来了。因为宇越来越清晰的认识到,如果要学习某个理工类专业其中一个与该专业同名的学科,就得同步学习该理工类专业所含的其它非专业学科的课程的(专业科和非专业科系统地构成了这个理工类专业的整体了),否则的话仅仅单单学一个学科是很难学下去的。宇在学习这套由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的高等专科学校教材《电工和电子技术基础》的电工部份时,就遇到了数学瓶颈了,象非正弦周期量的合成需要用到傅立叶级数啦,电路中的暂态分析则需要用到微积分,而此时宇对高等数学是一无所知的。另外就这套教材中的电子部份来说,它都是讲些元器件方面的知识的,就是把课本上的内容全学会了也根本不能看得懂稍稍复杂一点的电子线路图的。宇仔细看了这套书的出版说明,发现它只是供非电类专业的高等专科学校使用的,宇这才知道这套教材中的电子和电工方面的知识都只是普及型的,并不作深入研究的。一看出版日期和印刷日期,发现那都是N年以前的事啦,宇心里真叫那个气呀,忍不住骂道:“黄岗师专TMD拿多年以前发不下去的那种破教材哪!”
其实宇一共参加了黄岗师专举办的两个专业课程的函授,除了上述的《电工和电子技术基础》宇还参加了《家用电器维修》专业的函授。家用电器维修的教材是一本1991年发行的由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的供达到初中水平的人自学的电器维修方面的书,应该说书里面的维修知识都是浅尝辄止的,而且因为年代久远这书中收录的最新式的家用电器是录像机,但此时录像机的维修几乎是没多少意义的,因为录像机早就被VCD取而代之了。宇本来打算得很好,想先学点电子和电工方面的知识,然后再来学习如何维修家电了!到这时看来,这个愿望都得落空啦!
黄岗师专的函授服务也很不好,原本说好每隔一段时间会批改一次学生寄去的作业的,可这样象征性地搞了一次后就没有下文了!宇打电话过去询问,那个接线员都被宇搞得不耐烦了,最后他给了一个搞函授的老师的宅电。宇把电话打到了这老师家里,接电话的女老师说他们一共只有三个老师负责搞函授的,而且因为这一年报名参加函授的人少,连三个老师的编制都保不住了,也许这函授已名存实亡了吧!宇于是又给钟震写信说了此事(钟震既是当初的收款人,又是函授的负责人),钟震回信说:“我们黄岗师专的函授一直开展得如火如荼啊!至于你说没老师教,其实大学教育就是要靠自学啦!”
到这里宇才明白自己上当了,这函授就几乎等同于函售呀,等于是花二百多元钱邮购了几本破书啦!宇此时才领悟到,要想学习高等学校的课本知识还是得正正规规地上一次大学啦,可自己当初上高中时又是怎么搞的呀!?好端端的一个鞍峰镇第一名竟然一文不值,甚至于其价值都是负的了,因为宇现在比那些当年考试得零分的同学都差啊!于是宇气恼得把那几本破书扔到一边,心情也变得郁闷起来了!
日期:2012-10-0916:41:19
此后宇不仅参加函授不顺,连在厂里上班也麻烦不断起来。话说宇上班时的心理防线,很容易就被吴明海之流的鼠辈给攻破了。宇每天一开始工作,吴明海的屁话就在耳边一直嗡嗡作响了。过两、三个小时或三、四个小时后,宇的脑子里就会莫名其妙地对吴明海的屁话产生出感应了(也就是说,吴明海说一句话,宇的听觉里往往会没来由地共鸣一下,而这共鸣就在宇的脑袋想来仿佛是自己也复述了一遍啦)。宇并不知道这其实是由于心情非常不好,而使痧气在体内积聚过多才引起的啦;假如自己体内没丁点痧气的话,则完全可以把吴明海的屁话当耳边风啦!
宇一旦对吴明海的屁话产生了感应后,吴明海就诬称这话是宇说的了,还吓唬宇说被这屁话所“玷污”了的人马上就会来骂宇啦!宇有时就不由自主地在脑中辩解几句,这样宇的心思就全被吴明海给捣乱了!而厂里的工作是不允许宇在上班时胡思乱想的,同时峰也假腥腥地警告说如果宇老这样脑子里要瞎想的话是很容易在以后被“拍”死的啦(“拍”是峰所谓之报复宇的一种手段)!
厂里一开始也有车间管理人员在宇脑中一有胡思乱想时,就用一个眼神或一个手势来提醒一下宇。可这无形中给宇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了,另外宇也控制不住自己因为生活的无意义感而在心里偶而如冒泡般地突然生出个杂念了。宇也曾努力把气憋得紧紧的,让自己感到十分紧张,那就不会去理睬吴明海了,也不会自个瞎想了!可是气憋得越久,胸口就越难受,当最后不得不把一口憋了很久的气长长地吁出来后,这脑袋里所有的思维就不是宇所能自主控制的了!
于是厂里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宇一旦在工作中脑子里要瞎想的话就得回家呆上几天了。宇有候上午在厂里,下午就得回去了!因为怕回去得早了,自己那个做小生意的娘下午还没出门去摆摊呢,于是宇就推着自行车往山上跑。宇常常在鞍峰山上的一个叫“六十亩”的地方站上好几个小时的,这“六十亩”名字的由来据说是老辈手里有个大户是独自私有这方圆六十亩山地的。在六十亩那地方有一口清澈的小水池,来取山泉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宇有好几次被和自己是同一个村的人看到了。孙秀的娘和弟弟就曾特地来六十亩这里回过一次峰的夹子的,当时宇正象傻子一样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孙秀是宇小时候的邻居,也是宇小学六年的同学,小时候孙秀家因为要回夹子就和宇家闹过不少矛盾的。
后来宇就往山的更高处跑,这样来池里取山泉的人就不会看到宇了。在这陆陆续续、始终不断的取山泉队伍中有好几个人是以此为业的,他们把山泉用黄鱼车驮到村里就卖了钱了。这主要是因为当时鞍峰镇里的自来水有一股浓浓的漂白味,远比不上山泉的那种甘甜和鲜美。
宇有一次往山上走得高了,就不知不觉来到了任老师的墓前。任是宇初二上学期的地理老师,他是在宇初二下学期刚开始了一星期后因为抑郁而跳楼的。宇站在任的墓前不禁感慨万千,宇想起了任在跳楼前几个月时曾回夹子说:“我走了,而你被人传灭啦!”。宇记得当时任是在捡了半块砖后,拿它在教室门上那曾装过“司必灵(spring)”锁而留下的孔旁敲了两下后才这么说的。也许是宇回忆得太投入了,这时那句“我走了,而你被人传灭了!”竟然产生了两个声音叠加的和声了,其中一个声音就仿佛是从地下传来的。宇的心里顿时一阵发怵,往四周看看这天气因为要下雨而到处有点白蒙蒙的,有的地方甚至还雾气腾腾的。宇不禁毛骨悚然起来,拔腿就急急忙忙地跑下了山!不过宇现在想来,那句“我走了,而你被人传灭啦!”的和声并非来自地下,而是那个当时一直就跟在宇身后的吴明海正躲在山坡下说的,宇乍一听就象是从地下传来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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