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俺走”，胖子故技重施，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可这一次，胖子失算了。我们三个走出去好几十米也没见老板娘追出来，依胖子平时的表现来看，我们只能再找一家了。
      
      　　“二哥，你想不想X那几个妮儿？”胖子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我。
      　　“想啊，但是一百太贵了”，秀才太了解胖子，知道他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这样儿，我出一百五，你出一百，小一出五十，中不中？”
      　　“不中，说好你请客哩，让俺掏钱干啥？”秀才一口回绝了胖子的无理要求。
      
      　　“我身上钱不够”
      　　“那算了，咱找一家便宜哩”
      　　“.....二哥，便宜哩玩着木啥意思”
      　　“你说咋办？反正我木钱”，秀才打定主意，一分钱也不赞助他。
      　　“小一，你身上有多少钱？”胖子又把目标对准了小一。
      　　“刚才喝酒，还剩二十”，小一从口袋里掏出四张五块的在胖子面前晃了晃。
      　　“鸭子毛！”胖子咬牙切齿，但又拿我们俩没办法，低着头想了几秒，说：“我回家哩”
      
      　　“那我送你回家”，秀才很清楚，胖子肯定是盘算着等我和小一走了，他自己再偷偷回来；想吃独食，没门儿。
      　　“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恁也赶紧回家吧”，胖子急于摆脱我们两个累赘，可秀才岂能让他如愿？
      　　“我回家也是木事儿，干脆今儿黑睡恁家算了”
      　　“二哥，你咋这样儿啊？”胖子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
      　　“我咋了？胖子，咱是兄弟，我睡恁家你都不让？”秀才委屈地说。
      
      　　“二哥，你真能，我服你了”，胖子知道诡计被揭穿，终于败下阵来。
      　　“我哪儿有你能啊，你别花椒我了”
      　　“靠，走，回去嫖娼去”
      　　“去哪儿啊？”
      　　“刚才那一家”
      　　“你不是钱不够吗？”
      　　“二哥，我请你哩，你啥也别说了中不中？”
      　　“中，我啥也不说了”
      
      　　就这样，我和小一相视一笑，跟在胖子屁股后面又回到了“牡丹园”。
      　　“回来了？”老板娘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一副料定了我们会回来的样子。
      　　“少JB废话，那几个妮儿哩？喊过来”，胖子气呼呼地走到镜子跟前，拿起梳子用力梳了几下头发。
      　　“一百，不还价”
      
      　　“一百就一百，我掏不起？”胖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好几张百元大钞，抽出三张扔给了老板娘。
      　　“呵呵，妹子马上就过来”，老板娘打了个电话，还是两分钟不到，那几个女孩儿就又过来了。
      　　胖子不再让我先挑，指着其中一个女孩儿说：“就你”
      　　女孩儿跟着胖子进了隔间，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关上了。
      
      　　小气鬼，三百块钱，至于嘛！
      　　“二哥，我相中那个红棉袄了，你要哪个？”小一生怕我跟他抢，先把自己的意中人预定了。
      　　“我要....你”，秀才指着一个长发披肩，额头上长着一颗小黑痣的女孩儿说。
      　　女孩儿看了我一眼，有点儿不大情愿地站在那里，老板娘不高兴了，张口就骂：“你聋啦？还不过去？”
      　　你敢不高兴？遇到我这么帅、这么有才，书生气十足、还会写小说的顾客，你敢不高兴？妹子，你今天上班儿忘吃药了吧？
      　　女孩儿低着头走了过来，怯生生地说：“老板，这边请”
      　　秀才拍拍小一的头，站起来搂着她进了隔间，关上门以后坐到床上，不慌不忙地点了一根烟。
      　　“你叫啥？”秀才伸手一拉，把她抱在了怀里。
      　　女孩儿没有回答我，只是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两只手不安地揉搓着。
      　　“别害羞，跟我说，你叫啥？”
      　　“嘉嘉”
      
      　　“真名假名？”
      　　“假名”
      　　“真名叫啥？”
      　　“.....”
      
      　　“不说算了，来，吸口烟”
      　　“我不会”
      　　“哦”
      　　嘉嘉越是腼腆，秀才就越是兴奋，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两只手直接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别...”，嘉嘉小声说，随即浑身发抖，可能是被冰着了。
      
      　　“冷？”秀才停下了，但手却舍不得出来。
      　　“嗯”
      　　“哦”，不知道为什么，秀才居然乖乖地把手抽了出来。
      　　“谢谢，要不，我先给你暖暖手吧”，嘉嘉感激地看着我，隔着秋衣把我的手夹在了腋下。
      
      　　“你多大了？”秀才从心底涌出一丝幸福的感觉，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女孩儿给我暖过手呢。
      　　“十六”
      　　“呵呵，咱俩年纪差不多”
      　　“真的？你多大？”嘉嘉对我不再有抵触的情绪，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十九，男大三、抱金砖，干脆我做你男朋友好了”，秀才跟她开玩笑。
      　　“你胡说，是女大三、抱金砖”
      　　“一样的，男的大了知道心疼人”
      　　“.....”
      　　“怎么？你有男朋友？”
      　　“没有”
      　　“那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不好”
      　　“为啥？”
      　　“嫖娼的都是坏人”
      　　“那你看我像坏人么？”
      　　“像！”
      　　“....你这妮儿，真木眼力，我哪儿像坏人了？”
      
      　　“哪儿都像”
      　　“哎，情人眼里出西施，咱俩一谈恋爱，你看我就没那么坏了”
      　　“你骗人”，嘉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我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