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韶华簇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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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姐失忆了,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花沫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汪沛微诧:“失忆?”
花沫蹙眉点头。
“连自己的歧黄之术都忘了吗?”
花沫看眼董思阮,再次点头。
这下董思阮又惊了:“我?我通医术?”
汪沛点头:“看来是把什么都忘了啊!师傅您曾经医术十分精湛,不然如何能做了我的师傅?”
“我怎么都没听人提起过?”董思阮疑惑,“这儿知道我通医术的有几个人?”
“除了我,就只有他!”花沫指了指地上的汪沛。
竟然没有旁人再知,“董思阮”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这一项才能呢?如果她懂医术,而且很精通的话,为什么却把自己弄得瘸腿如此狼狈,而花沫的喉咙也是这般情况呢?
一推的疑问涌入脑袋,董思阮不自觉的又有了几分的短路。
就听那边地上的细辛,闻言插了一句话:“现在我也知道了!啊啊啊!这个是师祖您的秘密吗?要不要保密?要不要保密?”
董思阮:“……”
花沫:“……”
汪沛:“给我闭嘴!”
细辛忙的捂了自己的嘴,然后露出一条缝隙,贼兮兮的,小声道:“师祖您老人家为什么不让人知道你的医术精湛呢?难道,难道,您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董思阮嘴角抽了抽:老人家?
老人家?她看上去老吗?这孩子!
董思阮瞥他一眼,道:“你到楼下候着去,有人过来就喊一声。”
细辛听说她要赶自己走,当即拒绝:“不要!师祖的秘密我也要听!”
这死孩子,年岁不大一瞧就是个话唠大嘴巴!董思阮能放心他在这里才怪。
汪沛侧目冷然喝了一声:“师祖的话你也敢不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
细辛的脖子忙的一缩,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师祖你可一定管管你这徒弟,脾气实在太坏了!”
“还不给我滚!”汪沛又喝一声。
“好啦!好啦!就滚!”
“把自己的嘴管紧喽!”
“管紧管紧!我一定不到处说姬大人的夫人其实是个医术精湛的世外高人,还是师傅您的师傅。”
董思阮:“……”
花沫:“……”
汪沛:“再说!再说!缝了你的嘴!”
细辛忙的捂了嘴,转身就要冲下楼去,却撞上了一人。
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那人不是别人,却是刚刚还在榻前立身的花沫。
花沫的脸上是化之不去的冰霜、寒凉,看着跌在地上的细辛,动了动嘴,一下一下,说了六个字:“管住自己的嘴!”
细辛不管怎么闹,也不过一个孩子,这儿被花沫吓得不轻,忙不迭的点头。
细辛走后,汪沛亦不曾收回自己看向花沫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问了一句:“姑娘又何须吓他?他不过一个孩子。”
花沫看着他没有说话,只缓步走了过去。跟着就听“哗啦”一声,也不知她是从哪儿抽出的一柄剑,白光刺目间就搭在了他的颈上。
汪沛:“……”
董思阮:“……”
花沫:“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声音的唇语,董思阮看得懂,汪沛似乎也看得懂。他侧目看了看颈下剑,不过微微蹙了一下眉,就没了别的表情变化,似乎全然不曾意外花沫会有此反应,有此动作一般。
他说:“汪太医,是我父亲!姬无双,是我朋友!我的出现没有任何恶意。姑娘在害怕什么?”
花沫神色微变,未答,只将剑又挪近了一分,逼道:“把小姐的医书还给她!”
汪沛闻言,这才露出了淡定意外的诧异表情,道:“我已经依师傅所言,看过之后便烧掉了,如何还?”
“你胡说!”
“千真万确!”汪沛肯定道,“不过姑娘若是一定要,汪某自可再默写一本出来!”
花沫:“……”
董思阮:“默、默写?难道你记得书上的全部内容?”
“八九不离十!师傅的书之精,是徒弟平生不曾得见的。故此十分用心的记了些。”
董思阮看向花沫,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见她亦抬目看向了自己,嘴动着,说道:“小姐可还需要?”
董思阮想了想,医书的话她自然需要,如果她可以自己学得医术,那还怕腿不能动?
汪沛见她思量间直打量自己的腿,便道:“之前听父亲说过,夫人,啊那个师傅你的腿没有知觉,不能动。师傅若是不嫌弃便暂交给徒弟来为您调理,期间我会在闲暇时将医书默下来,拿过来给师傅您。”
“……”
这一声一声师傅叫的,他自己难道不难受吗,他看上去明明就比自己要大上好多呢吧?
董思阮为奸尴尬道:“你第一次到我,是什么时候?”
“六年前!”
“董思阮”家变那年啊?
“那时的我岂非还很小?如何做的你的师傅?”董思阮疑惑不止。
汪沛垂眸:“师傅你其实并没有正儿八经的收过弟子。可那一本医书,为你所书,弟子学习后更觉受益匪浅。如此,纵然师傅不曾亲自授业,徒弟以为这也足够形成你我师徒之实。”
“……”
董思阮知道自己就是在那一年失去的双亲,可无论是左府的满门抄斩,还是“绝意谷”的火灾,她都不曾听到过自己逃亡的事情。
那么汪沛的那句“上一次是因为在逃亡。”又是怎么个情况呢?
“你遇到我的时候,我在逃亡?怎么?有人追杀我们?”
汪沛思索片刻,摇头道:“我没有碰到‘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我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二人鲜血浴身、伤重垂死,却不知是为何,难道不是逢遇仇家追杀?”
最后一句他问的是花沫。
花沫看他一眼,目下微寒,杀意乍出,手上再一动,大约就要刺破汪沛的颈部动脉。
董思阮看得出汪沛猜测时的惑色不似作假,不等花沫有所回应,便忙先开了口,道:“肆意胡乱猜测旁人,可不太好!”
汪沛望着花沫的目光不曾有过些许的挪动,又哪里会看不出她是对他动了杀意。
他显然不是个没有眼色的人,他明白董思阮好意,自也看得出当年之事,即是花沫的逆鳞所在。
他当下也不再纠结其中,冲董思阮那边诚恳十分的点了点头,道:“是!徒弟逾越了!”
“事情已经过去,汪大夫不必再提!”
“嗯!”
“请起吧!”董思阮说道。相较花沫的戒备,董思阮对这个汪沛其人却并无过分的排斥之感,反是隐隐有觉,这人或许可靠。
汪沛依言起身,她又说:“过去的事情,我没什么印象,也无意再多提及。还望汪大夫就此‘忘’了,并而收回适才的‘师傅’二字!”
日期:2015-01-06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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