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九把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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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多少,拿多少。」邹哥直接说出最后答案。
邹哥底下杀手只能说要要干,能向多要,因为从少给。
这当经纪最基本职业道德。
「死了,谁都挡下。」Mr.NeverDie张单都没接过,口气却很大。
邹哥继续擅长屑:「认识个坐轮椅老家伙,每个礼拜固定洗肾三次,可平常仅卖彩卷,还兼差杀,杀手段稀松平常,近距离用枪,可杀得死很足够。」
「……」
「成功基本条件。其次要看目标谁,再其次看雇主特殊要求。」邹哥打了个装出来呵欠:「平常没太多难缠物给杀,可要杀了个小学生,值了几个钱,身手再好有什么用?但若雇主命令分十次支解个小学生,值得了很多钱,因为见得每个杀手都能狠到这种程度。」
「哼。」
「过放心,很看好神经病。」
Mr.NeverDie予苟同这种比喻。
予苟同全写在脸上。
「等真正入了杀手这行,还有三大职业道德,跟三大职业法则得严格遵守。过……」邹哥回以冷笑:「以前为了生存杀掉了阿莫,可为了得到报酬动手。,还够称杀手。」
Mr.NeverDie嘴角微颤,脖子发热,眼睛周围空气登时灼热了起来。
用狮子语言来说,这已同类厮杀前危险试探了。
原本有循序渐进方式可以磨练新手,但看现在这样子,只能来个速成。
「会摺纸飞机吗?」邹哥将只剩点点烟屁股踩在脚底。
「谁都会吧。」Mr.NeverDie勉强应道。
邹哥捡起地上被往来行踩得灰灰脏脏广告宣传单,递给Mr.NeverDie。
Mr.NeverDie接过,用最简单折法折了架。
「射下去。」
「?」
「朝底下走在行道上群,射下去。」
Mr.NeverDie机械式地照办。
脱手纸飞机飞啊飞地,滑翔,风吹,在空中停留时间又多了会。
最后,机嘴歪歪斜斜敲到个上班族女郎左肩上。
年约四十岁上班族女郎往后看了眼,眉头微蹙,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邹哥从皮包里拿出张百元钞票,压在食指与护栏之间。
「条件,杀了她。」邹哥简单说完。
「她谁?为甚么要杀她?」Mr.NeverDie吃了惊。
「眼睛要离开她。」邹哥严肃地说:「条件二,今天晚上十点前完成。」
「……」Mr.NeverDie只好将视线拉回那个越走越远中年上班族女郎上。
「条件三,能被任何看见。被撞见,起做掉,另支酬。」
「为什么……」说到半,Mr.NeverDie将后面句子吞下肚。
取而代之,将压在邹哥食指下百元钞票抽了出来,用力揉在拳心里。
「全身而退话,今天晚上,记得盯着从门缝送进去东西。」
「会什么东西?」
「告诉那什么东西,合格了。」
邹哥说完,眼睁睁看着Mr.NeverDie屁股从护栏上翻落,直接跳下天桥。
后面汽车吓得还来及按喇叭,Mr.NeverDie便豹子样往旁边行道冲去。
……这个家伙,好像真以为自己死了似。
邹哥额头抵着护栏,闭起眼睛,想忘记刚刚那个转头后看女郎脸孔。
快速忘记脸孔技巧,直没能熟练。头疼了起来。
尽管没亲自动手杀过,可干杀手经纪,没想过自己双手乾净。
于邹哥跟大多数杀手样,都无神论者,相信上帝魔鬼,相信报应轮回。相信那些凌驾命运之上「东西」,概没有好处,只徒增困扰。
只过,用百块钱取个素昧平生性命,尽管刻意用毫在乎态度去逼迫那个神经病新成长,心底还……
「很痛快啊。」
邹哥离开天桥时候,放了张千元钞在断腿乞丐帽子里。
9
关于Mr.NeverDie离经叛道嚣张传说,开始其实这样发生。
距离条件规定晚上十点,还有三个小时。
Mr.NeverDie从捷运、公车、步行,路尾随中年上班族女郎来到她位于淡水租屋小套房。
或许路上已经慢慢消化过杀迷惘感,或者从开始在精神上没有任何模糊空间,体力惊Mr.NeverDie想出了个勉强及格计画。
刻意放慢脚步,保持足以令猎物松懈两个楼层距离,直到女将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了喇声,耳朵竖,才用田径选手肌肉爆发力自昏暗楼梯间冲了上去,趁女开门瞬间朝她颈子重重斩。
这斩,绝对电影看太多了后遗症。
李连杰、史帝芬席格、甄子丹、吴京、尚范克劳美乃至麦特戴蒙,用这经典斩落在敌颈子上,敌声吭昏死倒地,绝对会有斩再斩还斩晕这种事。
可Mr.NeverDie这斩并没有如预期般发挥作用。
上班女郎重重倒在地上,但没有昏倒,而吓得腿软。
「!」
Mr.NeverDie自己也很惊讶,只好趁女想起尖叫前,重重脚踢向女脸,然后快速将她拖进只有五坪大小套房,反手锁上门。
上次杀只被逼急了极端意外,这次,算有经验Mr.NeverDie所有肢体动作很粗暴。
「要出声。」好像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又好像只默念。
然后拳砸下。
为了让女有机会发出求救声,使尽全力挥打女脸、喉咙、肚子、腹部……根本阵狂风暴雨似乱打。
女被揍得很惨,很惨,鼻梁歪曲,嘴巴糜烂,眼窝粉碎。
她完全错乱地屈服,拼命想告诉对方床底下鞋盒有叠钞票、皮包里银行金融卡密码、甚至愿意解开身上每颗钮扣,可这个凶神恶煞完全没有给她机会做这些求饶动作。
最后Mr.NeverDie用左手抓住女头发,将她头往下压,右脚膝盖断上抬蹴击女脸。
女身体猛抽搐,用右手手肘往她后脑杓撞下、撞下、撞下,感觉那块头骨越来越软,好像果冻样触感。
像有点嫌腻了重复攻击,Mr.NeverDie将快要失去意识女摔在地上,如同摔角选手压在她肚子上,用最原始小孩子打架姿势猛揍女身上每处,每揍,对方肌肉骨骼悲鸣都渗透到拳缝里。
没有停,反而加重力道。
运动肺活量可三个成年男子加起来量。
在原本计画中,Mr.NeverDie本来想在那斩后,再用夹臂活活勒死这个女,但在重新想起这个简单杀方法前,这个可怜女已被活活打死。
这顿打,共花了五分钟,死因大概内脏破裂导致大量内出血吧?
或许根本没五分钟。
女很可能在察觉到目标死亡之前,已完全死透透。
「……好累。」
看着鼻青脸肿女尸体,剧烈喘气,Mr.NeverDie这才回神,完全没有考虑过这间房子会会只住了这个女。
万还有其,也会机械式地动手。
晓得,应该会吧?
但难道全都这种拼命乱打地打死对方吗?
好累,真好累。
大多处自己打在那女地方都要害,徒增她痛苦,也耗费自己很多必要力气,追根究底太紧张了。
会这么紧张,当然因为熟悉杀这种事,以后杀多,慢慢熟练了,对目标,对自己,都有好处,「双赢」这两个字应该用在这种场合吧。
先想了,总之干掉了这女。
Mr.NeverDie将女尸拖进窄小厕所,将四肢简单地折叠好,塞在马桶旁。
有点饿了,于打开小冰箱,自己抓了颗苹果吃。
「原来杀没什么大了。」
坐在硬梆梆床上,经意看着拳头上破皮伤口,还有点瘀青发肿。
从「这个角度」思考,觉得类身体真脆弱,明明自己将对方打得成形,却也得受点伤当作代价。如果自己用上兵器,或乾脆修炼武术,也许现在点破皮都会有。
所以了,也许该找把枪,到无山区练习练习。至少也该拿把刀。
也许该去武术馆报名练武,学个空手道跆拳道或咏春拳什么,想,自己体能出类拔萃,田径十项全能,管修炼哪种武术都能很快上手吧。
胸口有点闷闷,过拒绝从「另个角度」思考刚刚发生事。
那个叫做苍叶悲惨家伙可能会因为打死个无辜女感到罪恶,但Mr.NeverDie想拥有类似感觉……
「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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