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我是安逸的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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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我也是这样白瓷一样完美的小人儿,如今已经千疮百孔,成为倪匡笔下的支离人!
我正唏嘘,忽然有人敲门。
我嚯地站起来,我知道是子晴来了。
我走到打开门,果然是子晴。
她站在门口,站得笔直,身体还有一点僵,她看着我,也不进来,也不说话,只冷着一张脸。
我也看着她。
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里有点尴尬,认识子晴几乎一辈子了,第一次出现这种相对无言的情况。
我们都是骄傲的人,都故意挺直脊背,与对方抗衡,希望对方先妥协。
站在门外的那个,始终更尴尬一点,子晴终于开口:“姗姗呢?我带她回去!”
“睡了!”我也故意板着脸。
空气再次凝结——
“我去叫她!”子晴做一个让我闪开的姿势。
我自动避开,给她一个台阶下,让她进屋。
她走进来,自动关上门,并没有进去叫姗姗。
我也默契地走到里面,把卧室的门关上。
我冲一杯滚烫的普洱,塞进子晴手里,她的手冰凉,象万年玄铁。
我不说话,捧杯茶坐到她对面,等她先开口。
又一阵无言的沉默……
子晴的头,低得快掉进茶杯里了。
我终于失去耐性:“子晴,我承认,今天下午我的表现,完全是冲动派少女!”
“有你这样彪悍的少女?手都被你拉脱臼了。”子晴牵强地说了句笑话,算是和解了。
可是,我们都没有笑,心里似乎有个沉甸甸的石头一直压着,憋得人不吐不快!
“说吧?你怎么又跟他搞上了?”我直接了当,还专挑难听的字眼。
“我和他也没怎么!”子晴明显心虚,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我。
看她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我的火气又冲上来:“你怎么就那么没出息,非要去招惹他?天下男人那样多,你汪子晴的条件,闭着眼睛都能找一大把比他出色的!”
“可是,每天晚上到我梦里来的,六年了,只有他!”子晴轻轻地回答我。
一时间,居然有那么点荡气回肠的感觉。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绍宜,你知道吗?回忆象鬼,它总是躲在暗处,等天黑了,人睡了,猛地扑出来,狠咬你一口,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的心撕碎……六年了,尽管远走他乡,可是我天天做梦梦到他。我也曾经因为寂寞,吻过别人的嘴,我同别人做爱的时候,恍惚中总觉得是他。在英国,有一段时间,我交往了无数的男人,想用新的恋情忘记他。可是没有用,除了他,我对任何人都免疫。”
“得不到的永远最好!”我叹口气:“可是你同他在一起,对你何曾有半点好处?六年的时间、空间,都无法令你摆脱他吗?”
“绍宜,你没有这样爱过,你不会明白的!”子晴幽幽地说:“当你恨着一个人,心里又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渴望他,如此矛盾令人简直要分裂了。不知道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知道有生之年,我们能否还有机会相见!”
“子晴为了这样自私卑劣的男人,实在不值得!”我心疼起来。
“这六年,我常常发呆,每次发呆我不是回忆,就是想像我们再次重逢是什么样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我今生都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他了。”
“如果真这样,反而好!”我冷酷地说:“至少不会让你有新的伤害!
子晴看也不看我,继续埋着头说话:“回来以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知道,我在劫难逃!半个月前,我又在医院门口遇见他,其实,我知道他这个时间应该会出来,下意识,我还是渴望远远看看他。我知道,我应该离他越远越好,可是鬼使神差,我居然径直走了过去,然后他看见了我,他愣了一下,起码有5秒,我们四目相对,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冲上去抱住他。然后他忽然笑了,象看见一个老朋友,同我打招呼:‘嗨,你好吗?’再次听见他同我说话,我的眼泪差点不争气地掉下来。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问我最近如何,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六年来的一切,都象一场梦,好似只有他握住我手的这一刻,才是真实的……我曾经无数次想像同他再见的情景,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然后呢?”
“然后,我跟他上车,找了个地方叙旧……”
“再然后呢?”
“我们接吻了!那感觉,同我梦中一模一样,甚至更加美好,我甚至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了!我甚至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他,一切都是我的幻觉……绍宜,你说,一个男人肯认真仔细地吻一个女人,是不是代表,他对她有感情?”
“男人还会吻自己的虎口!fuck一只微波过的柚子!”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末了又觉得自己幽默过头了。
日期:2008-6-27 12:37:06
“我们接吻了!那感觉,同我梦中一模一样,甚至更加美好,我甚至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了!我甚至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他,一切都是我的幻觉……绍宜,你说,一个男人肯认真仔细地吻一个女人,是不是代表,他对她有感情?”
“男人还会吻自己的虎口!fuck一只微波过的柚子!”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末了又觉得自己幽默过头了。
“绍宜——”子晴忿忿地看向我:“你认真点好吗?”
“好好好!”我立即正经桅坐,收拾干净脸上的不屑:“子晴,我认为莫运年这个人是没有感情的。他对任何女人都可以这样!接吻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勾引女人上床的技巧,纯粹是个技术活儿,不带丁点儿感情色彩!”
“绍宜,你不要总把运年当成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错,他是只用下半身,不思考!”我斩钉截铁地总结。
子晴扑哧笑了,声音里的阴霾也少了许多。
“无论如何,我想再试试!”子晴犹豫了一下,似乎想竭力为莫运年开拓:“他至少比现在那些眼睛滴溜溜盯着女人胸部看的男人好多了,懂得欣赏女人的内在美!”
“内在美?是内衣里的美吧?”我嗤之以鼻:“子晴,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莫运年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比我清楚多了!当年他怎么对你的,那副丑恶嘴脸我毕生难忘!”
一句话,点中子晴死穴,她握住杯子的手抖了一下。
我知道,她心中必然有某个地方还血肉模糊。
我清楚记得,心高气傲,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汪子晴小姐,自从看见莫运年的第一天,就把自己的魂魄给丢了,对于她来说,莫运年就是她的全部,他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天堂。
有一种男人,就象火光,天生对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让她们明知道和他在一起一定会被辜负,还是前扑后继,义无返顾地冲上去。
子晴无数次对我描述:“每次他用略带三分邪气的眼睛,看见我,我便不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我知道莫运年,也知道他的魅力,风度翩翩,家世良好的他,不笑的时候温文尔雅,笑起来,那三分亦邪亦真的神情,又充满赤裸裸的暧昧与情欲,本身就构成铺天盖地,绵绵密密的一张网,轻易就把女人的心与身网在其中,
也许,真的是越坏的男人,越有吸引力。
可是,他网住的除了子晴,还有太多太多别的女人,她们都迷失在这样一张网里,不能自拔。
莫运年刚认识子晴的时候,也惊为天人,小心翼翼,鞍前马后伺候着,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子晴最幸福,最甜蜜的时光,她整个人身上仿佛随时笼着一层莹光。
身心满足的子晴不止一次在我面前炫耀:“老莫那方面,特别强大。”
可惜,她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一个性欲强悍的男人,始终会忍不住献宝,无法保持忠诚。就象女人如果拥有一颗超级美钻,会很难忍住不戴出去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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