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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rain_tears2012 | 小说下载 | 返回目录


“紫琳小姐是客家人。”奶妈道。
        “这么说来,应先生是上门女婿?”我有点诧异。
        日期:2014-05-2512:53:00
      
        进行了修改,把谶语这一节完成了,请大家指教呀!
        第五节谶语(二)
        “她听到我说的话了么?她还会缠着媛媛么?”我最关心的是这个。
        “她应该听到了吧。”奶妈说。
      
        希望媛媛不会再说出那些诡异的话。
        “你真的没有动吗?”我再一次问奶妈。
        “太太,我真的没有动。”奶妈重申道。
        “米上的字是什么意思?”我问。“你知道吗?”
        “她很想回来,很想回到过去。”奶妈道。
        我真的很难想象,世间竟然有女子会舍不得应布良。
        “我听说,张紫琳是病死的?”
        “嗯。”
        “什么病呢?”
        “心悸。”
        “心悸?好像这病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啊。”
        “可是她就是这样死了!”奶妈忽然激动起来。
      
        我愕然。
        奶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你走的时候没惊动老爷吧?”她寻找话题岔开。她把散落的头发拨了拨,用簪子挽成发髻。
        “没有。”我回答道。“能告诉我张紫琳第一次回来时的情形么?”
        “紫琳小姐第一次回来,那是在十年前。”奶妈点燃一根蜡烛。“那一天是‘作福节’。”
      
        “作福”在当地,是比春节还要盛大的节日,是善男信女祈祷神明保佑的一种习俗。
        农历八月初三,每年如期举行“作福”游神“扛公王”出巡。集市里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大家都看热闹去。
        “那天老爷让我们这些仆人煎圆、踏粄、酿豆腐,办好了丰盛的午宴,下午难得给我们放假,允许我们到集市里看热闹去,还允许仆人们晚上可以回自己家住一晚。”奶妈继续说道。“那天下午到晚上,宅子里的仆人基本上都走光了。”
        “那就没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嗯。但是那年夏天,老爷让人到花圃里移植了许多玫瑰到家里来。整个花园都是玫瑰。老爷让人把花梨木床抬出来,放在玫瑰花中央。每天晚上老爷都到那里去叫着小姐的名字。他还请了延庆观的道姑来作法。”
        “你们真的见到张紫琳了?”我很好奇。
        “我没有见到。但是老爷的上一任太太见到了,她疯了。”奶妈道。
        “她是怎么见到的呢?”我追问道。
        “‘作福’节那天深夜,老爷在玫瑰花丛里的花梨木床上,她到花园里找老爷,然后见到了,就疯了。”
        “她真的是见到了张紫琳吗?她自己说的?”我怀疑。
        “太太,”奶妈凝视着我的眼睛,“刚才你在镜子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我的心脏“怦”地一跳,冷汗从背脊冒了出来。
        奶妈原先烧的那三炷香烧完了,奶妈又拿出三支香来点上。
      
        香烟袅袅,回旋飘散。
        “这香是哪买的?”我问奶妈。
        “是延庆观的道姑给的。”
        “总觉得这香和别的地方的不一样。”
        “怎么了?”
      
        “气味有一点点怪怪的。”
        “你多心了吧。”
        蜡烛,香烟,整个厢房陷入了影影绰绰的迷境里。人也越来越神思恍惚。我站起身来走动走动,拍拍额头,好让自己头脑清醒。
        “有茶吗?”我问奶妈。我想用茶来提提神。
      
        “有,我带来了。”奶妈拿出一包茶叶。
        “这是什么茶?没见过。”
        “这是‘甜茶’,长在郊岭,郊岭特有的茶。”
        我喝了口茶,味道甜而清冽,如此纯粹,不带任何杂质的甜。喝完后,口中依然余留芳香,回甘萦绕。
        “好喝。”
        “呵,”奶妈轻轻地笑了。“紫琳小姐最爱喝这个。她很好奇‘甜茶’树是怎么样的,很想看看。老爷就骑着马带着她上郊岭。”
        “那天应先生忽然去郊岭,我还以为是张紫琳的忌日。”我想起那天雨夜应布良策马上郊岭。“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七月半’,中元节啊!”
        中元节俗称亡魂节,此地客家人都会备三牲拜祖宗、敬亡魂。
        “老爷很少过这个节日,他不是客家人。”奶妈道。
        “可是这个宅子是客家人的。”我倒是觉得蹊跷。
        尽管这个大宅被修葺得中不中洋不洋的,古董摆设也是包罗万象、各地风情皆有之,可是大宅子外部的砖墙及大致造型,却是客家围屋式。宅子三面环水,一条河在外围流过。房屋的建筑结构部分是三进,上下两个天井。当下午的斜阳懒懒地洒入天井池中,会在斑驳的泛着淡黄色的长砖地面上映出房檐的轮廓。
        “紫琳小姐是客家人。”奶妈道。
        “这么说来,应先生是上门女婿?”我有点诧异。
        “是的。”奶妈回答我。
        应布良的口音带着外地的乡音,我早该猜到这点。原先我还以为是他自幼就长期在外地的缘故。
        “太太,我们快点开始仪式吧,现在是最黑的时辰,最合适。”奶妈的声音低低的,低得就像厢房地底下的暗涌。
        日期:2014-05-2620:23:00
        第六节镜中月
      
        奶妈又洒了厚厚的一层米在桌面上,对着几柱香拜了几拜,冲了一壶甜茶掬起一杯往花梨木床的方向一淋。
        我和奶妈正要拿起竹签时,远处忽然传来大狼狗的吠声,它一直在叫。
        “太太,你在这先等着,我出去看看,叫这么大声,千万不能吵醒老爷。”奶妈道。
        奶妈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奶妈走了,我坐在八仙桌旁等着,狗吠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
      
        厢房里刹时变得安静得很,连月光和空气碰撞都听得到。琼崖花梨木床依然深埋在蜡烛的微弱光线照不到的角落,我似乎听到“哧——溜——溜”的微弱而缓慢的声音从花梨木床那儿传来。
        我感到有点恐怖,我又连续点了四根蜡烛,厢房里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
        那三柱香芯子是红色的,静静地燃烧着,吐着香烟,看上去好像是黄色的香被红色的芯子一点一点地吞噬着。
        闻着香烟,我的眼睛又开始迷蒙起来,镜子里自己的影像变成了两个,潜意识里的回忆与梦境纷至沓来。
        怀表。怀表在我的眼前左摇右摆,荡来荡去。漫天的紫荆花瓣。母亲梳妆台前的香水瓶,铁门外的背影。夏日的烈焰都被拦在石板巷子外,孩子们光着脚丫噼里啪啦在巷子的岔路口四面散开。我在巷子里和张奇玩捉迷藏。我怎么也找不着他,我迷路了。
        “咚”!我的头撞到了八仙桌上。我揉揉眼睛,我居然坐着打了一小会儿盹。刚才的梦境倒是惝恍迷离。
        我起身在厢房里四处走动起来。墙壁上挂着字画,有唐伯虎的秋香上香图,还有颜真卿的真迹。书桌旁有一空空的鸟架子,想必当年是养了鹦鹉之类的。墙角有一大大的景泰蓝宝瓶,估计是冬天用来插梅花、桃花之类。书桌上还有个小小的青瓷小器皿,玲珑有致,曲线特别,若是盛了清水,放一叶黄金葛养着,看着绿色的蔓藤一日一日的往外攀延舒展,亦是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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