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远洋昆仑角
北城二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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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次走了,真知道下次回来什么时候了……”
七月、滚滚长江畔,背负双手朱高炽唏嘘几声。
自昆明来时肚腩已经见,整个都瘦有几分匀称了。
只这悲伤气质没持续太久,身后便响起声音:“别回到封地继续吃胖行。”
“啊?”朱高炽听到这话,连忙回头看向身后朱高煦,脸幽怨:
“老二,知道,这点爱好……”
“可止这点爱好。”朱高煦白了眼:“汉王府有多少女,和爹比还清楚。”
“啊?”听到这话,朱高炽脸被弄得通红:
“咳咳,男无非酒色财气,懂……”
朱高炽想说朱高煦也懂,只想了想,似乎确没怎么看到朱高煦喝酒弄财,妃嫔倒很多,但听说也玩得很频繁。
至少比起自己动辄三五大被同眠来说,朱高煦算保守了。
“这次回去,沿途应该会有少变化,大哥若有心,可以记录在信,让传书给。”
朱高煦拍了拍朱高炽,望着这稍微匀称体型,也知道这体型能撑多久。
“老大,走了!”
船上,朱高燧伸出个脑袋来叫嚷,朱高炽闻言立马急了,看向朱高燧斥责道:“瞧瞧,怎么说话呢,大哥都愿意叫了?”
“快动身了,大哥!”朱高燧无奈,只能补充句大哥。
来说来时们有多高兴,现在有多难过。
离京要求们自己提,因为老头子实在太能折腾们了。
朱高炽只能吃素,朱高燧能娱乐,而且两还能沾女……
可以说,朱棣这些要求,简直要了两兄弟老命。
原本朱高炽觉得提早回封地,回到自家府上偷偷吃喝娱乐,老头子应该知道。
可朱高煦这话,直接击碎了幻想,只能另寻地方偷偷吃喝了。
“这贼眉鼠眼想什么呢?”
朱高煦嫌弃看着朱高炽,朱高炽闻言立马摆手:“去去去,哪里有说自家大哥贼眉鼠眼?”
“算了。”朱高炽暂时想到,也没继续想下去,只对朱高煦道:
“这京城只有伱个了,爹要还想北征,劝劝,漠北苦寒……”
“大哥,去过漠北吗?”朱高煦句话,把朱高炽噎说出话来。
“只要爹夏季去,漠北水草肥美,那会有大问题。”
朱高煦为朱高炽科普着们这群传统儒生印象里漠北情况,并补充道:“此前藩云南前,旁还说那里蛮荒之地,可自己说,云南怎么样?”
朱高炽摸了摸自己已经存在双下巴:“还挺好,和说样,四季如春。”
“那行了?”朱高煦摇头道:“爷爷早说过,要死读书,们印象里漠北只书本上,而非现实。”
“这次回昆明,兄弟下次见面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照顾好身体吧,可希望看见走在爹前面……”
“这咒还干嘛?”朱高炽觉得有些晦气,毕竟老头子都快五十,自己才三十正直壮年呢。
“和聊了,怕被气死,走了走了……”
朱高炽好似耍小脾气走上了船,朱高煦也瞧着背影,嘴角挂着抹笑。
片刻后,大船驶出了江东门码头,渐行渐远,而朱高煦也在叹气声后,转身上了自己马车。
在朱高炽、朱高燧乘船远去同时,支庞大舰队也靠近了处凸出大陆长角上。
“这里昆仑角了吧?”
“按照路程来说,应该这里了!”
长风破浪,站在坐船甲板上,眺望那蔚蓝片大海,郑和与陈瑄带着难以言表情绪展开了对话。
航行近三年,们总算抵达了这次远洋终点。
“陈佐、王任,们各自分出战船,去看看否如殿下所说,好望角附近有适合停泊天然港口。”
“!”
陈瑄下令,陈佐与王任也各自应下,随后前往了其它战船,将舰队分散,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郑和们没有继续行动,而收起了风帆,等待陈佐们带来消息同时,也免评价起了这两个多月航行过程。
“殿下居然让带们去找黄金和白银,到现在都想通,为什么让们自己去找。”
陈瑄话带着几分埋怨,郑和闻言却无奈摇头:
“也知道,但殿下说也有道理,给藩国和民营商帮些甜头,们如何会继续支持朝廷下西洋?”
两個月前,自木骨都束出发郑和们在抵达麻林地后,便开始率领各国商、大明商帮商在当地探索起来。
经过交流,们这才发现在昆仑洲许多河中可以淘出少金沙,而有金沙代表有金矿。
这则消息传播后,各国商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郑和,因为下西洋舰队有随行矿匠。
只要派出矿匠,那们有可能找到矿山,而那可金矿矿山,价值何须言语?
郑和假装很为难样子,最后在收取了各国商与商帮少贿赂后,终于点头让矿匠前去搜寻金矿。
过由于舰队任务下西洋,因此郑和在留下千兵马护卫各国商与矿匠后,便与陈瑄路南下,向着好望角进发。
陈瑄抱怨并非郑和派出矿匠,而那些矿匠早有了郑和指点,并且已经知道了什么地方有金矿,什么地方没有。
看山点矿,整个大明朝有这能力,只有坐在春和殿内理政朱高煦。
关于朱高煦怎么知道昆仑洲有金矿,这点陈瑄想也敢知道。
只知道,如果这份金矿地图交给,那这次返程后,定会请求在昆仑角设置宣慰司,而非个单纯官场。
只要设立了宣慰司,再加上当地金矿诱惑,陈瑄相信会有拒绝这份诱惑。
然而当下朱高煦意思来看,并准备插手昆仑洲事情,而要将昆仑洲事情交给民间商帮和各藩国去做。
这在陈瑄看来,简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设置宣慰司倒简单,可们终究太少,来到这边怎么开采金矿?”
郑和叹了口气,与陈瑄说道:“岂要效仿吕宋之举?”
“那……”陈瑄犹犹豫豫道:“那也为了朝廷,没办法……”
吕宋金矿如何开采,陈瑄和郑和们心知肚明,但这种话没办法放到明面来说,旦被江南官员知道,们估计又要开始表现自己‘君子之风’了。
吕宋如此,那昆仑更用多说了。
“没办法没办法,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好处若都被朝廷占据了,那这份好处必然长久了。”
“殿下之所以设小西洋为民营贸易区,为恐怕这昆仑洲之矿。”
“想想,锡兰和满剌加都在们手中,有这两个海关在,除非有花费大力气走陆路,然绝对躲避了朝廷盘查。”
“开采金银矿无所谓,但该交矿课定得交。”
“用诸藩与民商力气,来充实朝廷赋税,这何乐而为?”
“觉得殿下说很好,先吃下眼前,再图谋未来。”
郑和搬出朱高煦曾对说过话,陈瑄闻言也明白了:“说,南洋为眼前,而昆仑为未来?”
“差多这个意思,并且别忘了们还有南州。”郑和提起了南州,这让陈瑄眼前亮。
确实,相较于昆仑洲,南州距离大明更近,只过由于洋流和季风问题,想要从北边前往南州并容易。
过容易归容易,相较于前往昆仑洲,南州便容易许多了。
“算了,还管好舰队事情吧。”
陈瑄也知道自己玩转这些,倒如老老实实听令。
郑和见状,脸上露出笑意,便与陈瑄讨论起了这路上些趣事。
二说说笑笑间,被派出战船们也开始陆续返航,并带来了则好消息。
昆仑角旁边确实有处天然海湾,并且可以停泊三千料以下战船。
只要稍微修理下海岸,那五千料大船也能靠岸停泊。
仅如此,这处地方气候还算湿润,可以种植作物和蔬菜。
“殿下真料事如神。”
从陈佐口中得知岸上情况后,陈瑄感叹句,便与郑和们换成三千料大船,径直驶向了那处天然海湾。
隔着老远,们便看到了许多植被。
开始陈瑄还有些警惕,担心它们会和交趾、南洋样,有少疟疾和蛇虫鼠蚁在其中。
然而随着们登陆那片白色沙滩,们这才发现这里并没有太多树木,过植被还算丰富,们并未见过种气候。
“雨林气候。”
自从朱高煦撰写了《气候学》书籍,这本书便成为了海军将领们必须学习几种书籍之。
在此之前,陈瑄并没有接触过地中海气候,而《气候学》也没带在身边,所以也判断出这什么气候。
“看看有没有水源。”
郑和走在陈瑄身旁,在打量四周同时,也开始在些泥土较多地方尝试用空心杵打入土中,深入三尺后再取出,触摸其尖端泥土。
“还算湿润,应该能打出井水。”
挤出铁杵泥土,郑和满意点头,随后让打井并修建营盘。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海上明军开始渐渐登陆岸上。
由于分兵护送商帮去探矿,加上在木骨都束也留下了少兵马,因此抵达此处明军数量只有到七千。
虽然数多,但想要修建个营盘并困难。
船上石灰石、铁矿粉、黏土都现成,海上也有细小石块和海沙。
尽管海沙最佳材料,但地方简陋也没有办法了。
多时,防风墙修建完毕,明军也开始搭建帐篷,并打出了口口水井。
尽管当地植被并丰富,但地下水资源却并少,向下掘井过丈六尺,便开始涌出地下水。
十三口井,仅能满足当下军队用水,也能为留在此处官场官兵留下可以种植作物、浇灌蔬菜水源。
“明日七千分出五千,又细分为五十队,从各个方向向北搜寻,看看有没有土部落。”
“如果有,那要发生冲突,让向导试试可可以沟通,与们换取足够蔬果。”
大帐内,郑和吩咐着军中七十余名千户官,同时对陈瑄交代道:“海上分出千,沿着海岸线向北搜寻,看看有没有可以换取蔬果部落。”
“另外确定下,《洋流图》和《季风图》有没有问题,需需要做出修改。”
“!”众作揖应下,短暂休息夜后,便按照郑和军令开始执行。
至于郑和则留在原地,继续用船上为数多材料修建官场。
舰队从路南下与部落交换物资,当下船上物资足够们这七千在此生活三个月。
过郑和可能把三个月物资都吃完,因为还要在这里留驻千来维持官场。
因此准备花费个月时间修建好官场,开垦出定数量熟田,然后率领主力踏上返程,将剩余物资留给官场官兵。
时间点点流逝,三天时间内,许多步塘都开始返回。
事实证明这块地区确实有其它民族生活,们虽然黑,却与其它地方黑太相同,肤色偏黄,面部特征也接近中南半岛些种。
们数量大概在八千左右,身高在四尺五寸到四尺七寸(145cm~150cm)之间。
们以采集和狩猎为生,却也会圈养牲畜。
面对突如其来明军,们大多十分警惕。
尽管语言通,但在双方手舞足蹈比划下,双方算了解了对方大致想法。
们对于明军甲胄、兵器、布匹很感兴趣,并想用自己牲畜与明军进行交换。
郑和得知消息后,便让将船上数量多布匹制成简单衣物,并让船上工匠打造了批刀枪长矛和铁锅,让下面带着这些东西区域当地进行沟通,并根据们经常说词汇,将们称呼为克桑。
明军与们交换牲畜有牛、羊,并且们还送上了许多们捕猎抓到牲畜。
高有丈许,头有双角基林(长颈鹿)被明军以为传说中麒麟。
黑白相间,长相似驴似马生物们也知道叫什么,但被带回营地后,郑和为它赐名为花福禄(斑马)。
除此之外,还有长有二尺长角,类似山羊,却留有马尾牲畜,它则被郑和称为马哈兽(直角大羚羊)。
末了,还有身材高大,可并会飞,只懂得奔跑,个蛋有头大鸟。
由于它可以经过训练后,乘骑些体重较轻,所以郑和将其称为鸵鸡。
得知这些牲畜可以换东西,当地克桑纷纷去捕猎,给郑和带来了许多奇珍异兽。
由于数量太多,加上好奇,所以郑和让将它们处理并端上了餐桌,过这些牲畜味道并怎么样,因此郑和也只留着,准备带回去给大明君臣们看看。
如此耽搁了接近二十天,陈瑄率领千才乘船返回了被郑和命名为昆仑官场码头。
相较于们离开时,此刻昆仑码头已经初步修建完成,用石头垒砌,浇灌上混凝土码头足以容纳五千料船只,过只能容纳三艘。
“怎么样,西边沿海有部落吗?”
得知陈瑄回来,郑和立马去海边迎接了陈瑄。
陈瑄黢黑脸上露出笑容:“有些部落,过语言通,但通过手脚比划,们还能进行贸易。”
“们对们兵器和衣服、甲胄比较感兴趣。”
“甲胄能给们,但兵器和衣服可以。”
陈瑄说着,郑和也松了口气:“们遇到和们遇到差多,而且已经建立了基本交流和贸易。”
“走,带看看们送来奇珍异兽!”
郑和说着,便拉着陈瑄走向官场。
此时官场已经被丈许高夯土城墙围了起来,由于材料足,除了水井和排水渠、码头使用了混凝土外,其它都用简单泥土夯实,连三合土都算。
即便如此,它也足够应对当地袭击了。
“那什么?!”
陈瑄被吓了跳,指着城墙上探出脑袋个奇怪生物惊乍。
“那麒麟,走带进去看看。”
郑和抓住了陈瑄手,带着走进了那面积大官场内。
与其说它官场,倒如说更像动物园,因为里面被关押着许多奇奇怪怪生物,其中从丈到两丈多高麒麟更让陈瑄感到了自己渺小。
“这些东西准备带回大明,给庙堂上君臣,以及南京城百姓们看看。”
“听说们这里还有种更高大大象,并且犀牛数量也算少。”
“看看,这些它们象牙和犀角。”郑和带着还未回过神来陈瑄走到了官场土屋内,里面摆放着许多象牙、犀牛角和少皮毛。
那象牙,比陈瑄在安南见过大象象牙还要大,仅这么对便价值千金。
“这么多东西……”
陈瑄回过了神来,感叹之余又伸出头去,瞧见了那些被关在笼子里各种野兽。
“这些东西能活着回到大明吗?”
走海运运送牲畜十分困难,便连明军马匹都死了许多,最后还在忽鲁谟斯缴获补充才能维持到现在。
尽管野兽比马匹适应力强,但陈瑄还担心这些野兽无法活着前往大明。
郑和闻言点了点头:“也有些担心,因此准备每种带二公四母前往大明,看看能有多少能带回去。”
“对了!”郑和想到了正事,因此便放下手中那沉重象牙询问道:“洋流和季风探查如何?”
“有些变化,但特别大,图纸已经矫正过了,们没有亲自前往东洲,担心……”陈瑄欲言又止,郑和听到话也有些沉默。
片刻后,才开口道:“殿下给们地图从未出过错,即便有也只瑕疵罢了。”
“相信殿下,因此东洲定存在。”
“王任那边会吩咐,这几日们和那些部落交换了少物资和果蔬,足够王任们航行两个月,同时昆仑官场这边也还囤积着足够千吃八个月物资。”
“即便王任没有发现东洲并返航,昆仑官场物资也足够返回麻林地补充,而后走木骨都束前往锡兰。”
郑和把可能发生事情都预料到,并做好了充足准备。
相信自家殿下会在这种事情上出错,而陈瑄见状也点了点头:“那让去叫王任过来,在营地里面吗?”
“在!”郑和点头并坐在了土屋内椅子上,陈瑄见状也安然入座。
过了片刻,王任被带进了官场内土屋,并在进屋后主动作揖:“千户官王任,参见正使、平江侯。”
“王任……”郑和作为正使,出使东洲事情自然由开口。
由牵头,陈瑄也将昆仑洲西海岸事情说了个大概,并拿出了经过矫正海图给王任翻看。
“这次任务很艰巨,准许拒绝,也准许在航行路程中途返回。”
“若能发现东洲,并在东洲站稳脚跟,那向保证,朝廷起码会给个卫指挥使正职,以及正三品世袭散阶。”
郑和说出了其中难度与奖励,王任听后攥紧了手中海图,没有半点犹豫拱手作揖:
“末将愿意率军前往东洲!”
“好!”听到王任话,郑和与陈瑄高兴起身,将扶起同时开口道:
“军中弟兄凡前往东洲,管成功与否,都拔擢三级,赐正五品散阶。”
“若有愿意去,那也强求,信这七千多找到千个敢去东洲。”
“!”王任感受到了这任务重要,当下也再逗留:
“既然如此,那末将现在去挑选先遣千户队员。”
“去吧!”郑和拍拍王任肩膀,随后便看着王任转身走出了土屋,身影渐行渐远。
瞧着背影,郑和也松了口气,而旁陈瑄也摸了摸自己短须,患得患失感叹道:
“们…也终于可以回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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