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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系统逼我去贴膜
小说作者:我会贴膜
小说分类:言情小说
小说状态:全本小说
小说格式:TXT电子书
运行环境:安卓/iPhone/iPad/Kindle/平板
小说标签: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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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计划之同居物语第十四集58011 版主评語:jdjdbt文章请发全不要单独只发一章,而且不允许一帖多发 第十四集 与苏碧寒同处的日子 第一章 小心女人
雪羽目光紧紧盯著毒,逐渐由平淡变成了不快,说道:「我原本以为,你不屑於使用这种手段,没有想到你竟会用!你这算是破坏游戏规则的。」
毒缓缓一笑,目光流露出一丝嘲讽,道:「游戏规则?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太遵守游戏规则,才有今天的悲惨结局!你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不讲道理的人是占便宜的,聪明而又厉害的人要是再不讲道理,那就是无敌的。」
「嗯!」雪羽点了点头,道:「没有错,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中,都是以类似的人物作为小说的主角,不过很奇怪的是,你目前看来想要达到的目的,就仅仅是让我放过韩锦牧,或者不要和剌秦对著干,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很简单啊!直接杀了我便是了,你应该是肯定自己有这个能力的。」
毒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然後目光渐渐变得有些怨毒,冷冷说道:「关於杀掉你的话你再也不要说了,我害怕你再说,我就真的忍不住杀了你!因为只要面对你的时候,我真的有直接杀掉你的冲动,但是杀了你的後果,又不是我能够承受的。」
「为什么不能承受?」雪羽微笑问道。
毒深刻地表现出一股不屑道:「匹夫无值,怀璧其值!你身上的东西,太珍贵了。」接著又说道:「我再补充一句,不让你为难韩锦牧,是我和你的初次接触而已,以後我在你身上的目的还有很多很多。」
「好了,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毒盯著雪羽说道:「赶紧把你的那支质子光剑交出来,我们好开始我们的游戏了。当然你假如不交出来的话,那罂粟就很悲惨,而且她悲惨之後,你还是要交出你的光剑。」
雪羽看见桑宁的目光充满仇恨和兽欲,而桑剑的眼神中充满了噬血。
「我再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交出你的光剑。」毒缓缓而又淡淡说道,神情中充满了胸有成竹,仿佛肯定雪羽一定会交出光剑一般。
「三。」毒还是叫出了数字。
雪羽眉毛一皱,猛的抽出怀中的质子光剑,在柄上一按,顿时亮出一道紫红色的光芒。
毒眼中顿时掹的射出一道亮烁的光芒,然後开口数道:「二。」
「我讨厌胁迫。」雪羽说完後,忽然举起光剑,脚下一点,整个人仿佛一道影子一般,朝毒刺去。
毒顿时惊诧,没有想到雪羽会直接向他动手。不过很快,他脸上的表情由惊诧变得不屑和嘲笑,竟然一手放在背後,空出一只手,摆出了从容招架的姿态。
雪羽看著他悠闲的手掌,眉毛一挑,手中的光剑顿时一甩,化作无数道紫红色的光芒,将毒的全身上下都笼罩其中。毒却是保持原先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
「我不客气了。」一边的桑宁仿佛对毒充满了无尽的信心,竟然不观战,直接一把扯掉罂粟的衣衫领子,淫笑说道。
雪羽也不理会那边的桑宁,在光剑便要刺到毒的时候,忽然剑刀一转,朝地上的那只古琴劈去。
毒顿时一惊,没有想到雪羽不攻击人,而去劈地上的古琴,但是这古琴却是他的宝贝。
「你敢?」毒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冷冷的威胁,然後竟然不去救琴,而是用剑一般的眼神盯著雪羽,看他到底敢不敢劈掉他的琴。
「卡嚓!」雪羽没有任何犹豫,将他的宝贝古琴劈成了碎片。
毒眼神顿时一怒,举起手掌朝雪羽劈来。
雪羽没有丝毫躲闪,只是死死盯著毒的眼睛,目中露出愤怒的眼神。
「噗!」那一掌打中雪羽的左边胸口,雪羽身躯顿时被击出宽阔的桥面,朝江面掉落。
手掌在桥沿一撑,雪羽身躯重新落回到桥面上,而此时桑宁已经撕掉了罂粟的上衣。
毒已经没有继续攻击的意思,盯著雪羽冷冷说道:「我知道你不能将血液留在外面,但是你这口淤血不吐出来,至少丢掉半条命,所以你还是吐出来吧,我给你时间将这些血液毁掉,不趁机抢你血液。」
雪羽脸色如同白纸一般苍白,却是生生将要喷出来的血咽了回去。
「我虽然不遵守游戏规则,但是这次说话算话,你还是吐出那口血吧,你可不能死掉。」毒冷冷说道,说罢转过身子,表示自己的姿态。
雪羽没有吐出那口淤血,而是挥著光剑猛的冲向正对罂粟身体垂涎的桑宁,转眼间就已经赶到了桑宁面前。
「你敢?」毒听出了异样,顿时转身,看到雪羽正要朝桑宁下手,不由朝雪羽大声喝道,声音几乎要将桥面都震动了。
「嘶!」雪羽冷笑,光剑猛的一挥。
「啊!」桑宁一声惨叫,整只右臂被生生切了下来,断臂处的鲜血顿时如同喷泉一般。
「噗。」桑剑来不及阻止,却是猛的一掌朝雪羽劈来。
雪羽一怒,光剑一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转回到桑剑手掌劈来的方向,就算桑剑躲闪得快,手掌却是生生被雪羽的光剑刺个对穿。
接著,雪羽後腰传来一阵剧痛,却是被毒狠狠踢了一脚,猛的扑倒在桥面上。他支撑了几下想要爬起来,但是始终没有力气,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躺在桥面上没有动静。
毒大踏步上来,便要对雪羽动手。
「给你!」雪羽却是一把将光剑扔出来,冷冷说道:「你要我的光剑就要我的光剑,但是不要胁迫我,我讨厌胁迫。」
毒一把接过光剑,看到受伤的桑宁和桑剑,又转过面孔看了受伤在地的雪羽,目中流露出一道奇怪的光芒,看到雪羽从来没有过的虚弱和苍白,甚至是楚楚可怜,他的眼神竟然复杂得很。
「你听著。」毒缓缓说道:「因为你的举动,所以下面的游戏,你会变得更加痛苦!本来这个游戏你可以全部赢,但是我会将它改成你就算赢,也赢得非常的痛苦。就算赢,也要失去非常珍贵的东西。」
「饮丹我已经派人送到宴家庄园去了,现在抱上罂粟,跟著我来吧!」毒说罢转身离开了大桥,朝旧城区走去。
与此同时,桑剑抱著已经断掉一条手臂的桑宁离开了大桥。
雪羽看著罂粟瘫软依靠在大桥上,不由上前要抱起她性感柔软的娇躯。不料这个时候,罂粟却是睁开美丽的眼睛,冷冷瞥了雪羽一眼,接著站起身子走在了毒的後面,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没有了之前虚弱的痕迹。
雪羽微微一愕,接著听到走在前面的毒微笑说道:「罂粟是装的!我根本就没有对她做什么事情,她的昏倒是假昏倒,我们之间达成了一个协议,合夥演了一出戏来唬弄你。很伤自尊吧?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很骄傲吗?我随便也可以将你戏弄得团团转。」
雪羽跟在後面却是没有说话,前面的毒冷笑道:「怎么了?伤害到你极端的骄傲了吗?我这是在暗示你,至於暗示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关於女人,至於你劈掉桑宁的手臂那是他活该,就应该受到惩罚,你知道他为什么受到惩罚吗?」
「因为他被我骗出了情报。」雪羽微笑说道:「而且就是被我斩断的那只手臂写出来的。」
「没错!我不好下手,借你的手砍掉,不过他终究是我的人,我是诡蛇族的族长,你砍了我族人的手臂,我不能不有所表示,所以我也伤了你。」毒越走越远道:「并不只是你有戏弄别人的天分!还有我用这件事情告诉你,女人是祸水,燕家上一任家主很大程度上就是死在女人手中的。」
毒带著雪羽和罂粟走了很远,而且是雪羽之前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任何人烟,是A市范围中非常罕见的荒凉。
毒指著前面的一幢房子,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房子,黑色的,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毒朝雪羽说道:「你用力拍一下,拍一下这墙壁。」
雪羽走到墙壁前,用力拍了一记,本来以为会出现一个大洞,但意外的是,整个墙壁一点点动静也没有,这在之前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的光剑能够砍掉这墙壁,但是你的光剑在我的手上。」毒缓缓说道:「下面我们要玩的游戏就是请君入瓮!在六天之内,只要你不进去这间房子,就算你赢,我便可以放掉欧阳雪,当然假如你进入了这间房子,那就算是你输了!欧阳雪我不还给你,我还会向你要一个人。」
「谁?」雪羽问道。
「宁霜儿。」毒缓缓说道:「我非常需要她,你别问我为什么需要她。但是我不愿意强迫她,我知道她现在很听你的话,我也知道只要你想办法,她就能够听从你的话来到我身边。所以到时候你就要在她面前说明,你将她送给了我,不得反悔!放心,她在我的身边比在你的身边合适,真的。」
「我现在说明一下规则!这六天内,我不得用武力逼著你进入这间屋子,也不得绑架任何一名女子,逼著你进入这间房子。一定要你自愿走进这间房子,然後在这房子里面待上三天,我才算赢。」毒缓缓说道:「但是我敢肯定你输定了,你一定会走进这间房子的,虽然你明明知道进入这间房子就算是输,但你还是会进来的,我敢肯定。」
「当然,你没有答应不答应玩这个游戏的权力,你一定要玩,假如你不玩的话,我从不介意我自己去将宁霜儿抢来,我真的很需要她,虽然你现在很舍不得她。」毒说完後,便缓缓离开了,离开之前朝雪羽说了一句道:「小心女人。」
顿时,房子前只剩下了雪羽和罂粟了。
罂粟眼睛不看雪羽,冷冷说道:「你别问我为什么要和毒合夥,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没有打算间你。」很意外的,雪羽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快,他眼睛盯著这间房子的门口。
那是一间普通的屋子,门也非常普通,而且还是开的。只不过里面因为一点点光线都没有,而且因为角度的问题,便是雪羽也没有看到里面有任何异常,但是雪羽偏偏觉得这道门诡异得很,仿佛有种向他招手的感觉,有股极其大的吸引力,叫唤他走进去,让他去探个究竟,仿佛里面有极其重大的秘密等著他去发现。
「是不是非常想进去?」罂粟冷道:「要是不怕输的话,就进去啊!」
雪羽转过头,淡淡地看了一眼罂粟,然後在脑中搜索小时候关於眼前这个美丽到极点的女孩的记忆,这是他极其亲近的人,但是偏偏雪羽对她一点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感觉又清晰地告诉他,眼前这个女孩是和他有亲密关系的人。
淡淡瞥了一眼罂粟,雪羽便也转身离开了这里。
六天内,不要进入这间房子,否则就算输。
饮丹真的被毒送回到宴家了,不过按照毒的约定,六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五天了,但是毒却一点点措施都没有,一点点动静也没有,不但如此,甚至仿佛毒也消失了一般。
按照这样下去,雪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己跑去那个房间的,那样雪羽也就不会输掉了。但是偏偏毒的那种口气,让所有人都相信他的志在必得,甚至没有任何怀疑。
雪羽这五天都没有离开九号别墅,而且几乎部和宁霜儿在一起。期间宁霜儿无论提出多么胡闹的要求,雪羽都顺从著她,有的甚至是无理到了极点,雪羽也安静地照办,虽然并不是很温柔。
当然,更多的时候雪羽都是在和宁霜儿对练,做宁霜儿的人体靶子,想尽办法让宁霜儿将全身的潜力都挖掘出来,所以这五天宁霜儿的修为有了台阶式的进展,惹得从来都是冰冷安静的苏碧寒也忍不住脸上的惊讶。
就在雪羽准备了一切应对手段的时候,第六天整整一个白天,毒都没有任何动静,给人感觉仿佛根本就不存在这个赌约一般,不过这种平静越来越让人觉得不安。
「劈过来,劈过来。」雪羽对握著长刀的宁霜儿道:「你一开始想出了四十九种劈法,然後又渐渐多了起来,到了一百种劈法,这中间你花去了一个半小时,非常非常的快。不过,後来你渐渐删除掉其中一些属於本质重复的劈法,一直缩减到只有十九种的时候却整整花去了一个白天,太慢了!你要一直缩减到九种,任务才算完成。」
只见宁霜儿满脸的痛苦,性感苗条的娇躯穿著一件中国古代的丝绸功夫服,却是一点都不想继续练了。
本来一开始雪羽拉著她练,她还兴致勃勃,但是接连十几个小时後,宁霜儿就再也受不了了,想要撒手不练,但是只要雪羽一皱眉头,便又只有乖乖地回来练。虽然她对雪羽提出了诸多无理的要求,但是知道这个时候雪羽的态度是非常认真的,她不得有任何违背,虽然她是万分的不情愿,也不知道雪羽为什么要这样做。
「快点劈。」雪羽虽然看到了宁霜儿的不快,却是依旧催促道,也不做任何的解释。
宁霜儿不满开始累积,绝美的脸蛋也板得发青。
「你爱生气不生气,姑奶奶不练了。」接著,宁霜儿忽然猛的甩开了手中的长刀,转过身子朝楼下走去,却是豁出去不练了。
雪羽捡起地上的长刀,面目阴沉,目光盯著这支长刀望了一会儿,然後看了一眼甩身下楼的宁霜儿。
「呛!」雪羽目中露出一道不快,手臂轻轻一抖,顿时将手中的长刀抖成了碎片,然後也直接朝楼下走去,和宁霜儿错身而过。
「哼!希罕。」宁霜儿在雪羽经过的时候,冷冷地说了一声,接著直接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而雪羽则是直接离开了九号别墅,没有说任何的言语。
第二章 虞诗诗「疯」了?
雪羽出了九号别墅後并没有叫车,虽然此时已经是晚上了,他便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大概走出了几千米左右,忽然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汽车轰鸣声,却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飞快行驶到身边。
身材火爆性感的宁霜儿,此时已经换了一身丝绸上衣与紧身裤子,探出身子朝雪羽道:「哟,我们的小东西耍小脾气了,不理会我了?」
雪羽摇了摇头。
宁霜儿接著笑道:「那为什么要不理我呢?」
宁霜儿接著从车上走了下来,轻轻撅起小嘴道:「人家又没有说不练了,只是去换了一身衣服。人家穿一套衣衫的时间从来就没有超过十二个小时就要换掉了,可是那套功夫衫已经穿了好多天了,我可受不了,所以便去换了一身,没有想到某个小东西趁著我换衣衫的时间跑了。」
「好了。」宁霜儿接著用哄小孩的口气朝雪羽说道:「乖乖,不要跟姐姐闹别扭了,跟姐姐回去吧,大不了姐姐什么都听你的。你就算强奸姐姐,姐姐也努力淫叫帮助你调节气氛。」
雪羽顿时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後转过身子朝九号别墅走去。
宁霜儿看劝回了雪羽,不由轻轻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娇声地自言自语道:「我原先还以为我们的小东西有多深的心计城府呢,原来只是一个充满小孩脾气的冤家而已。」
「嘀嘀。」忽然,宁霜儿的手机响起。
「小姐,老爷有事叫你速速回来,有紧急情况。」手机那边的声音直直钻进了雪羽的耳朵。
雪羽心中暗暗说了一句:「来了。」不过,却是不知道宁家那边出现了紧急情况和毒的请君入瓮有什么关系。
「爸爸让我也叫上你,上车吧!」宁霜儿转过头来朝雪羽说道。
等到雪羽一跃上车後,宁霜儿那辆红色的跑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不用来家里了,直接去虞氏庄园,虞诗诗那边出事了。」
宁霜儿开著车正去宁家的方向,但中途却接到了哥哥的电话,顿时,宁霜儿飙车的劲头小了许多,甚至有几分不情愿,好像虞诗诗出了什么事情,并不能引起她的好奇心相关注一般。
「开快一些。」雪羽心中虽然觉得虞诗诗那边的出事可能和毒的阴谋有关,但还是要去弄个清楚。
宁霜儿顿时白了雪羽一眼,索性将车子停了下来,娇声说道:「哟!我们的小东西那么关心虞诗诗那个冷淡的丫头吗?那么著急著去干嘛?反正现在街道车那么多,警察也盯得紧,我可是不敢开快车了。」
真是让人昏厥,宁霜儿就算在市区,只怕飘车的速度也不会少於一百六十公里的。
不过雪羽倒是没有昏厥,而是淡淡瞥了一眼宁霜儿,道:「那我来开车吧!」
「好啊!」宁霜儿几乎没有看过雪羽开车,顿时饶有兴致地交出了钥匙,坐到一边的位置上去。
「嗖。」几秒钟後,那辆红色跑车的速度便仿佛飞了起来。
「啊!」然後听到宁霜儿一阵尖叫,接著大叫道:「好过瘾啊!」
用很短的时间,雪羽的红色跑车便直接冲进了虞氏庄园,而外面的保卫早就认识了宁霜儿的车子,不但丝毫不敢阻拦,还告诉前面的同事,赶紧清理路上的闲杂车子,还有不要在马路上瞎晃悠,不然被这个千金撞死了可是白死。
「雪羽先生和宁小姐赶紧过去,宁老爷和宁少爷已经在大厅里面了。」那个过来接待雪羽和宁霜儿的人面上显然露出一丝担忧和焦急,仿佛也很为虞诗诗的情况心焦。
雪羽看到他已经上了年纪了,而且那神情没有作伪。
「这位老先生,请问虞诗诗小姐出了什么事情?」雪羽不由问道。
那个下人顿时低下头,脚步稍稍快了一些,朝雪羽道:「等会儿雪羽先生自己进去就知道了,主人没有让我们说,我们做下人的是一句话也不敢多嘴的。」
「嗯!」雪羽顿时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
「是小姐……」那个下人犹豫了一会儿後,终於稍稍说了一些道:「好像,好像回来後一点也不一样了,好像脑子不,不怎么清楚了,有些疯了……」
说完後,那个下人也丝毫不掩饰满脸的担忧。
「老爷,雪羽先生和宁小姐来了。」那个下人带著雪羽和宁霜儿来到大门外面,恭敬朝里面禀告道。
「诗诗、诗诗,宝贝你先下来,乖……」刚刚到了门口,雪羽便听到里面虞冲远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
下人显然以前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不由再次说了一声:「禀告老爷,雪羽先生和宁小姐来了。」
「诗诗,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你的妈妈……」虞神远的声音充满担心和疼爱,然後才注意到大厅外面的声音,便直接朝外面说道:「让雪羽和宁霜儿进来。」
「是!」那个下人方才推开大门,然後自己弯腰走开。
雪羽和宁霜儿刚刚走进大厅便看到了今天晚上的肇事者,因为她此时所在的位置很高,正坐在大厅天花板中间的灯台上,正晃晃悠悠地好像荡秋千一样。
而大厅下面围满了无数人,正在大厅灯台下面的位置,摆放著厚厚的几层棉被,以免虞诗诗会从上面摔下来。
虽然只有一层,但是大厅天花板的灯台距离地面至少有十几米,按照正常情况,一个娇滴滴的女孩从上面摔下来,不死也残废了。难怪虽然下面防备工作已经万无一失了,但是虞神远还是担心得几乎要哭出来。
雪羽看了下面大厅的人,四大家族的族长除了苏清秋不在外,其他三个都来齐了。而代表苏清秋来的是萧剑岳,不过好像苏碧寒和朱七七不在。
「霜儿,你来了,你来了就好,你赶紧过来劝劝诗诗,让她乖乖下来,要是摔下来那可怎么办?就算没有摔下来,吓也会吓坏的。」虞冲远看到宁霜儿过来,认为这群人中或许虞诗诗就和这些小姐妹最亲了,其他人的话不听,也许宁霜儿的话比较听得进去。
「还有,你让她千万不要松手,敏姨虽然不是她的亲妈妈,但也是她的亲人,从小就非常疼她,所以让诗诗千万不要松手。」虞冲远接著又吩咐了宁霜儿一句。
宁霜儿这回算是看清楚了,灯台上面不止是虞诗诗一个人在那里荡秋千,她的手上还抓住一个女人,正是虞冲远的後妻敏姨。不过此时她好像已经吓昏过去,因为她被虞诗诗抓住在那里摇荡,似乎随时都要摔下来,却也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宁放看到女儿过来,先是狠狠瞪了雪羽一眼,然後朝宁霜儿道:「霜儿过来,你告诉诗诗要听话,将你敏姨放下来,然後让我们上去将她也救下来。」
「知道了。」宁霜儿走到灯台下面,仰起骄傲修长的玉颈,朝上面叫道:「诗诗。」
「干嘛?」虞诗诗在上面摇摇荡荡,听到宁霜儿在下面叫她,也没有看下来,而是直接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的好姐妹霜儿呀!」宁霜儿娇声说道。
虞诗诗此时瞥了宁霜儿一眼,道:「你也以为我疯了吗?你也要让我下来吗?你也要让我放掉我手上的这个坏女人吗?」
「没有呀!」宁霜儿美眸一转道:「我是想来问你,灯台到地面那么高,又没有梯子,你是怎么上去的呢?」
虞诗诗冷笑一声,朝下面的宁霜儿道:「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也很厉害的了,你也可以轻易上来,不过你上来会比我丑很多,要沿著墙壁爬上来。」
宁霜儿在雪羽面前被虞诗诗奚落了一番,美眸顿时闪过一道恼意,不过转眼又笑意吟吟。
虞诗诗接著说道:「不要以为你有些道行就想要上来救走我手上这个女人,我说过了,只要你们谁跃上来一米,我就将手上这个女人扔出去。当然不是扔向地面,而是扔向墙壁上撞死。」
虞诗诗做势将手中的敏姨朝墙壁上一扔,吓得下面的人一阵惊呼,但是刚刚扔出手,虞诗诗又将敏姨抓住了。
宁霜儿瞥了一眼上面的虞诗诗,娇媚笑道:「我可没有兴趣救走你手上的女人,只不过她终究是你爸爸的妻子,而现在穿的是裙子,下面此时有十来个男人。她正在上面摇晃,裙摆大开,下面所有的男人都看清楚了你後妈的内裤和腰间了,你的爸爸可是算绿了头顶哦!」
此言一出,大厅内所有人顿时色变。
宁放顿时一声大喝,然後朝虞冲远歉意说道:「我这女儿,我这女儿。」
不过大厅下面的男人们听到了宁霜儿的话後,也不敢呵斥她。一是宁霜儿在四大家族中一贯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虽然论刁蛮要属朱七七,但是朱七七看到自己的爸爸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而要论胆子大出口无忌,四大家族数百口人物中,宁霜儿绝对算是第一个了,四大家族的人还没有一个她不敢开口说粗话讽刺的人物,就算面对老爹,必要时也六亲不认了。偏偏因为这样,四大家族的人对她疼爱无比,算是又爱又恨了。
不理会父亲严厉的眼神,宁霜儿继续问道:「诗诗,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虐待你手上的那个女人吗?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的後妈啊,难道她之前有虐待过你吗?」
「没有啊!」虞诗诗道:「相反,还待我好得很。」
宁霜儿接著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待她呀?」
虞诗诗在上面却是再也懒得理会了,也不想开口了。
此时大门再次被冲开,却是苏碧寒和朱七七走了进来。
苏碧寒好像差不多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了,抬起头直接朝虞诗诗冷道:「诗诗,你下来。」却是一派姐姐命令的口气。
虞诗诗美眸露出稍稍疑惑的眼神,朝苏碧寒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朝她笑道:「很奇怪哦!你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却偏偏不生气,不然换成别的女人,我早毁了她的容了。」
「快点下来,还有赶紧放掉你的敏姨。」苏碧寒不理会虞诗诗的言语,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不过,虞诗诗又懒得理会了,依旧在上面荡著秋千玩,气得下面苏碧寒的脸蛋如罩了一层寒霜般。
接著,她脸色稍稍解冻了一些,声音稍稍柔和了一些,朝虞诗诗道:「诗诗,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下来,怎么样才愿意放掉你手上的敏姨?」
接著,苏碧寒走到虞冲远的边上低声问道:「虞叔叔,诗诗昨天回家後就这样了吗?是不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虞冲远脸上满是担心和愤怒,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要是让我知道谁对诗诗动过手脚,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所有人的问话我都不想回答,若是想要我说出什么来,就找一个我愿意和他说话的人吧!」上面的虞诗诗说道。
「诗诗、诗诗,我在这里。」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顿时冲出人群,满脸的深情和担忧,正是许久不见的李霄。
虞诗诗细细看著李霄俊美而又深情的面孔,接著玉手伸到灯台里面,摘下了一个还在亮著的灯泡。
「诗诗,小心手烫。」下面的人赶紧关切地阻止虞诗诗。
虞诗诗满不在乎地摘下一个灯泡後,目光静静地盯著下面满脸期待和深情的李霄,然後将手中的灯泡狠狠砸了下来。
「砰。」灯泡在李霄的脸上砸个粉碎。
然後虞诗诗不屑说道:「虽然我不是很讨厌你,但是也不想和你说话。」
「她连李霄都不认识了。」虞冲远拉过满脸不可置信的李霄,焦急说道。接苦仰起头,朝上面的虞诗诗道:「那么宝贝,你想要跟谁说话,只要你说出一个名字来,爸爸马上将他找来。」
虞诗诗比失踪之前变得更加美丽了,尤其是眼睛。她两只宝石般的眼睛,在大厅内的人群细细看了一眼。
由於她的眼睛实在太美了,所以被她看过之後,场内所有的男女顿时涌起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一种彻底的惊艳,还有一种类似要被眼神俘虏的感觉,虽然虞诗诗只是看了一眼,眼神里面并没有包含任何意思。
当然,宁霜儿却是一片的不服气,还有淡淡的妒忌。
忽然,虞诗诗玉手一指此时面目平凡的雪羽,道:「就他吧!」
众人所有的目光顿时朝雪羽射来,宁霜儿狠狠一瞪,朱七七眼神躲闪而又复杂,虞冲远充满了期望,李霄则是充满了愤怒和杀气。
「好了,你开始问我话吧!」虞诗诗对著下面的雪羽道:「你不会让我失望吧,一开始就说让我下来,让我放掉手上这个女人这种话。」
雪羽并没有走到灯台下面的空地,而是站在了原来的地方问道:「你为什么抓她?」
「因为她是一个坏女人啊!」虞诗诗简单回答道。
「为什么这么说?」雪羽继续问道。
虞诗诗道:「她是邪恶势力派来我们家的奸细,一直卧底在我爸爸的身边,我不能让一个危险的女人时时刻刻待在爸爸的身边。」接著又道:「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有人绑架了我吗?那个时候在爸爸的书桌上面,出现了一封信。」
「爸爸的秘密书房知道的人很少,更加不要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信放在爸爸的书桌上了,偏偏那天有封书信出现在爸爸的书桌上,而且还杀了那么多保镖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庄园也没有可疑人进出,当时所有的人几乎要将它当作一件灵异事件了。」虞诗诗缓缓说道:「就是这个女人,她可以自由出入我们家的任何地方,所以可以轻易地将信件放在爸爸的书桌上。」
虞冲远顿时在下面问道:「宝贝啊,这个世界上高手多得很,就凭著这么一点,也不能说你敏姨是卧底在我们家的坏人啊!」
虞诗诗冷笑一声道:「那爸爸知道,那天晚上我是被人用什么手段绑架走的吗?」
整个大厅的人顿时都摇了摇头,满脸充满了对答案的期待,尤其是虞冲远,这个谜团已经折磨了他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他们首先是找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然後再找来一架装了机关的大钢琴,那天宴会,我要当众表演弹钢琴。就在灯火灭掉的一瞬间,他们启动钢琴的机关,将我关进了钢琴,将假的虞诗诗弹了出来,坐在钢琴的前面,而之後马上就有一个人在宴会上闹事。为了我的安全,爸爸让保镖立刻将假的虞诗诗送回了房间,而真的我连同钢琴被送到了庄园外面,而他们的绑架计划也几乎天衣无缝地成功了。」
顿时,下面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唯有虞冲远满脸充满了愤怒和杀气。
「但是那又和敏姨有什么关系呢?」虞冲远问道。
虞诗诗道:「爸爸记得那天晚上弹钢琴的时候,我戴著一张面纱吗?那是因为妈妈那个民族的风俗,但是之前我对那风俗是无所谓的,也不完全了解。这张面纱是我手上这个女人交给我的,那是因为她担心假的虞诗诗虽然和我长得几乎一样,但是爸爸依旧可以认出来,所以她给我们都戴上了面纱,这样就算爸爸也发现不了了。」
「还有。」虞诗诗继续说道:「爸爸可记得,在那天宴会的中途,我手上的这个女人中途退场了,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回来,她本来是穿著露出肩膀的低胸长裙的,但是回来後换好的衣服却将自己的肩膀、後背和胸口包得严严实实的。」
「宝贝,这又怎么样了呀?」虞冲远虽然已经有一丝怀疑了,并且满脸的郑重,但还是问了虞诗诗一句。
虞诗诗一阵冷笑,接著将小手放在敏姨胸前的衣衫上,猛的一扯,顿时,露出了敏姨洁白无瑕的胸脯肌肤。
只见到光滑洁白的胸脯上,有一个明显的伤疤,不过那伤疤很好看,好像刻意雕刻出来的一般,却是一只美丽的蝴蝶。
「我们的敏姨,胸口被人割出了一只蝴蝶,为了遮掩胸前的伤痕,所以她才换掉衣服的。」虞诗诗冷笑道:「敏姨平常时可是连大一些的碗都端不动的人物,娇滴滴的仿佛轻轻一推就倒了,好像连三两力气都没有,但为什么她会受伤,而且这个伤口内行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高手留下的,难道一个连三两力气都没有的女人,值得高手在她身上留下什么伤痕吗?」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威望:5(国际米兰)
第三章 还是小心女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胸前那只蝴蝶,是用刺青刺出来的。
「这个是爸爸给她买的钻石戒指吧?」虞诗诗摘下敏姨的结婚钻戒,然後轻快地将上面镶的钻石摘了下来。
这个行为让下面的男人顿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因为,钻石镶在白金上是何等的牢固,想要用人力摘下来,不是绝顶高手又如何做得到。而虞诗诗那娇嫩美丽的小手仿佛不费任何吹灰之力,犹如钻石是用劣质胶水粘在上面的一般。
「你们看!这钻石下面是空的,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一个非常精密的机关发射装置,可以射出十几根沾了剧毒的针,每根针比起头发丝都要细。」虞诗诗说道,说罢,指甲对这戒指轻轻一弹。
「嗖。」顿时,众人只感觉到头顶一阵流光闪过,然後大厅里面蔓起一股迷人的香味。再看对面的墙壁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几十根细细的毛针。
「诗诗小心,这香味有毒。」虞冲远连忙对著上面的虞诗诗叫道。
虞诗诗不屑地摇摇头,道:「不要紧,这毒对我没有用。」
虞冲远朝雪羽看了一眼,雪羽闻了一下空气中的香味,便知道这些毛针上面的毒,说刁钻也刁钻,说毒也毒,但还是可以不太费劲就配出解药的。
接著,雪羽便当众配出了能消除毒性的类似药物,经过萧剑岳的鉴定後,方才喷洒在大厅上空。虽然没有完全化解掉毒性,但是毕竟这些毒只是毛针从空中飞过之後挥洒了一点点儿,所以淡得很,要是被这针刺中了,倒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若是不相信我的话。」虞诗诗淡淡说道:「那也简单!我将我手上的这个女人弄醒,然後严刑逼供她,在我的手段下,她肯定什么都招了。」
说罢,虞诗诗在敏姨的人中上轻轻按了一记,敏姨顿时幽幽醒来,先是目光迷离,等到发现自己处於半空中晃荡时,嘴里顿时一阵惊恐的尖叫,然後美目一翻,彷佛又有昏厥过去的架势。
虞诗诗没有给她再次昏厌过去的机会,而是将她手上那只毒戒指对准了敏姨的面孔和颈部,轻轻一抖。
「嗖嗖嗖。」顿时,戒指里面第二波毒针全部射在了敏姨美丽的面孔上,每一根毛针都射进了肉中。
众人中谁也没有反应过来,谁也没有想到平常娇弱的虞诗诗竟然会在忽然之间下这么毒的手,偏偏神情还可以这样的平淡。
敏姨先是呆了一下,接著双手赶紧摸上自己的脸蛋,然後一阵绝望凄厉的尖叫。
「诗诗。」下面的虞冲远不可置信地看著虞诗诗,只是叫了她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虞诗诗不理会虞冲远,美眸冷冷盯著敏姨,道:「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那样你苦头吃得更多。」
「诗诗啊!」哭过一阵後的敏姨,方才想起对自己下手的是虞诗诗,却是放开了抚住面孔的双手,此时她洁白娇嫩的脸蛋上血迹斑斑,看来恐怖而又诡异。
「诗诗、诗诗,我是敏姨啊,我是妈妈啊!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呀?告诉妈妈,那些坏人都对你做了什么?」顿时,敏姨眼神中涌起了无尽的母爱,仿佛忘记了自己脸上的惨状,对著虞诗诗,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心相关切。
「诗诗,那是你妈妈。」看到敏姨如此,虞冲远首次对虞诗诗的口气带上了严厉。
「你再装啊!」虞诗诗冷冷看著敏姨,冷笑道:「是不是你们组织的人,都要学会演戏的,不然你怎么和我爸爸演了十几年的恩爱。」
「诗诗,放肆!那是你妈妈。」虞冲远此时的口气已经是有些不快,然後几乎用命令的口气,道:「现在你赶紧将你妈妈放开,然後待在上面不要动,我们上去将你弄下来。」
「你一贯来就不肯认我做妈妈。」听到虞诗诗冷冷的口气,敏姨仿佛变得伤心起来了,伸手要去抚摸虞诗诗的脸蛋,但是伸到中途却又停住了,充满慈爱和难过道:「之前你就是这样的,对我冷冷淡淡的。没错,我的诗诗就是这样子的,只要诗诗回来了,无论是什么样子,只要是我的诗诗,敏姨都会高兴的。」
下面大厅的人听到敏姨的话後,部分人不由涌起一阵感动。
虞诗诗却是伸出了长长尖尖的指甲,对准敏姨明亮美丽的眸子,那里面充满了关心和疼爱,然而虞诗诗始终无动於衷。食指的指甲修剪得无比的美丽,但是却也无比的锋利,上面闪著蓝色的光芒,很显然上面是沾了剧毒的。
「快说出来。」虞诗诗冷冷说道:「我这指甲上的毒性你虽然不太懂,但是也能够知道一二,快说出你的来历,不然马上我就将我的指甲刺进你的眼睛。」
「虞诗诗!」下面的虞冲远顿时大惊,朝虞诗诗大声喝道:「你要是再敢伤到你敏姨一点,我就将你关起来,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出来。」
看到虞诗诗满不在乎,虞冲远和宁放、韩雁沙以及萧剑岳对看了一眼,然後低声说道:「动作要快!萧剑岳出手佯攻诗诗,宁放世兄用最快的速度抓住诗诗的右手,韩世兄要是看到危机,便随时攻击诗诗,就算击伤、击昏诗诗也在所不惜,而我则出手救下敏儿。」
「嗯。」萧剑岳、宁放与韩雁沙顿时点了点头,接著脚底轻轻一撑,便要依靠著墙壁跃上灯台。
「快说。」虞诗诗将指甲放在敏姨的眼睛上面,冷冷道:「其实我不是很想你说的,但是你最好说出来,不然我就要剌进去了。说你和绑架我的那个组织是一夥的,你来我家有什么目的,你到底什么身份?」
「动手。」
忽然,下面的虞冲远一声清喝,顿时四个人如同四道影子般,飞快窜上了大厅的天花板。
「你不用说了。」虞诗诗的指甲猛的剌下。
「啊!」敏姨无比凄厉的惨呼传遍了整个大厅,几乎让每个人的身躯一颤,众人望向虞诗诗的目光也仿佛看到了魔女一般,浑身泛起一股寒意。
只见到敏姨双眼紧闭,右边眼睛流出一道黑黑的血迹。
「我说我要刺下去的。」虞诗诗冷冷说道:「不过我没有刺破,并不是我心软,而是我觉得刺破你的眼珠,会有东西流出来,很脏!但是这毒已经沾上你的眼珠了,没有得救了,你瞎定了。而且眼睛瞎了,是这种剧毒的初步功能,以後还有你更加意想不到的後果,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们不要过来了。」虞诗诗对著已经跃上天花板的萧剑岳四人道:「不然我直接划破她的喉咙,那么她一秒钟都活不了。」
说罢,虞诗诗将指甲放在敏姨的另外一只眼睛上,道:「快说吧!不说,你这只眼睛便也瞎了。」
「诗诗。」虞冲远满脸的悲愤,道:「这还是我的女儿吗?上天你这是要惩罚我当年的罪孽吗?让我的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哥。」敏姨眼珠被虞诗诗的指甲指著,只有差半厘米不到的距离,所以面孔丝毫也不敢移动,只有转动眼珠,朝虞冲远望来哀求而又悲凄的一眼,缓缓说道:「救我。」
虞冲远面容微微一动,这个美丽的女人陪了自己十几年,如今的眼神依旧那么纯真,虽然充满了恐惧和难过,而另外一只眼睛流著黑色的血液,想必是一辈子也休想恢复光明和神采了。
他心中泛起一股温柔,脑中泛起妻子的冷情,以及眼前这个女人的柔情,虽然自己爱的,始终是那个对自己无比冷情的女人。
「动手。」虞冲远断然喝道,然後四人同时朝虞诗诗扑去。
虞诗诗嘴角露出一丝讽刺和嘲笑,然後背後传来一阵剧痛,却是狠狠地受了一记。转身一看,却是萧剑岳对她後背打了一掌,然後有毒指甲的手臂被宁放抓住,而与此同时,楚楚可怜的敏姨被虞冲远一把拉去,抱著飞快跃下了大厅的棉被上。
虞诗诗一点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饶有兴致地看著抱著敏姨的虞冲远。
众人看到虞诗诗终於被制服,而敏姨也被救了下来,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敏儿,你怎么样?」虞冲远落地後,连忙扶起要瘫软的後妻,关切地看著她的眼睛。
「我,我。」敏姨小嘴接连地说了两个我,然後剩下的一只美眸望向虞冲远,说出了後面的内容:「我在你身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可以杀你了。」
接著,在虞冲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敏姨猛的一掌印在他的胸口上,然後玉足一点便要飘出大厅,无论是速度还是身法都诡异无比。
顿时,大厅内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敏姨剩下的那一只眼睛,顿时变成了蓝紫色。
「劫住她,她是黑暗世界派来的人!」忽然,韩雁沙一阵大喝,便放开了手中的虞诗诗,三人齐齐朝要逃逸出门的敏姨扑来。
「来不及了。」敏姨得意而又怨毒地一阵大笑,便要跃出大门。
「谁说来不及了,我等你好一会儿了。」谁知道,大门口飞快闪出一道美丽的人影,却是脸上露出妩媚笑容的宁霜儿。
「霜儿,走开。」宁放看到女儿出现在门口,顿时大惊,大声叫道。
「找死。」敏姨手指成爪,指甲朝宁霜儿美丽的面孔抓去,便要一手抓死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雪羽目光紧紧盯著敏姨的手指,但是却没有一点点要出手的意思。
「啊!」
在宁放紧张地扑来之时,便听到敏姨一声惨叫,抓向宁霜儿美丽脸蛋的手,却是生生被宁霜儿折断了,而且整只手臂被宁霜儿牢牢抓住。
固然因为敏姨一只眼睛已经瞎掉,所以修为比起正常的时候大打折扣,但是竟然一举被宁霜儿擒住了,却是说明了这五日宁霜儿在雪羽的打造下,进步是何等的神速。
宁放丝毫不敢大意,上前对著敏姨的後颈就是一个手刀,将她弄昏倒之後,细细看女儿全身上下有什么异样。
虞诗诗看到敏姨被抓住後,竟是没有过来落井下石,而是轻飘飘从天花板的灯台上下来,没有理会任何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诗诗!」虞冲远捂著胸口,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离开的虞诗诗,却是说不出话来。
当然,尽管敏姨那一掌是偷袭的,但是也很难对虞冲远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不过让他面孔颓丧的却是今天晚上的变故,一开始他以为是虞诗诗疯掉了,再因为虞诗诗对敏姨下毒手,使得从未对女儿说过重话的他,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说了前所未有的伤害言语。但是,偏偏後来证明虞诗诗是正确的,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女人,那个温柔若羔羊,知书达礼的女人,竟然可以阴冷地偷袭自己,而且竟然是想要自己性命的架势。
「虞世兄,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呢?」宁放和韩雁沙互相致意了一下後,便朝虞神远问道。
虞冲远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狼狈悲惨的敏姨,面色复杂不忍再看,轻轻摇了摇头,道:「几位兄长和萧剑岳你们自己看著办吧,我便回房间养伤去了。」说罢,步履有些蹒跚地离开了大厅。
第四章 黑衣面具
「两位叔父,对於如何处理这个女人,你们有什么看法?」萧剑岳打破了寂静。
韩雁沙没有说话,而是反问萧剑岳道:「你觉得呢?」
「我认为,纵然她是卧底在虞叔叔身边的内奸,但是毕竟和虞叔叔有了十几年的感情,我们杀了她,虞叔叔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总是会有芥蒂,所以还是不杀为好。」萧剑岳回答道。
这个答案立即得到了大多数的赞同。
苏碧寒忽然说道:「不是说这个女人是黑暗世界来的吗?肯定是某个组织埋伏在我们四大家族的棋子!」
「是呀!」宁霜儿忽然声音稍稍有些古怪道:「不是还有人说雪羽是黑暗世界来的么?那我倒要看看黑暗世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看可以将这个女人关起来,她嘴里肯定有著许多黑暗世界的秘密,她现在不说,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她说出来,至於让她开口的办法,我身边这个小保镖至少有一百种,而我那个苏清秋大伯,恐怕有一千种。」
韩雁沙和宁放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点了点头。
接著韩雁沙朝雪羽看来一眼,道:「雪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说你不是黑暗世界的人,就用事实来证明吧!在明天早上之前,你将她口中的秘密全部弄出来,但是不许伤害她的性命。」
「还有……」韩雁沙正要回去,但是忽然又转头过来,朝雪羽说道:「不用玷污她的贞节,总之要是她不见了,或者是死了,所有的责任都在你头上。」
雪羽对韩雁沙的这个命令没有表示任何看法,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尽量。」
最後韩雁沙和宁放一致认为,这个女人已经不合适再放在虞氏庄园里面看管了。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提出将这个女人放在韩家庄园里面看管,而是让雪羽带到九号别墅里面逼供。
九号别墅里面有一个阁楼,大概有十几平方公尺,里面有一张床,还有一张凳子。
韩雁沙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雪羽、敏姨和他自己三人。
「今天晚上肯定会出事。」韩雁沙忽然说道:「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自己说。」雪羽坐在椅子上,懒得理会韩雁沙的提问。
「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多人看到了,所以必然传到黑暗组织的耳中,他们今天晚上肯定会来,不是来救走这个女人,就是来杀了这个女人灭口。」韩雁沙目光落在雪羽的脸上,道:「不过这些都与我们无关,你要做到的还是那件事情,将她嘴里面的秘密统统逼出来。我知道你有非常非常多的手段,有非常非常多的药物可以达到这个目的。」
「你看到那堵墙了吗?」韩雁沙指著边上的那堵墙,道:「那堵墙的背後,有许多使用酷刑的工具,虽然对这个女人来说未必有用,但我还是告诉你一声。」
说罢,韩雁沙便转身离开了阁楼,一边走一边道:「我不敢确定你逼问这个女人的时候,有些话是不是愿意让别人听见,所以我遗走了周围所有的人。但是,假如这个女人不见了,或者是死了,我们肯定会将责任算在你的头上。」
「关上门。」雪羽对著离开的韩雁沙说道。
终於安静下来了。
雪羽忽然朝床上的敏姨道:「别装了,睁开眼睛吧!」
床上那个昏迷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雪羽眉头闪过一道不耐烦道:「不但我看出来你装昏,就连韩雁沙也早发现了。」
此时,敏姨睁开了眼睛,不过只睁开了一只,而且里面射出一股满不在乎的冷意。
「你休想从我这个问到什么。」敏姨这个时候竟然是无比的安静,冷冷说道:「虽然也有很多想活的人也经常这么说,不过我告诉你,我确实一点点都不在乎能不能活著!甚至,我希望早一点死掉!」
「可以看得出来。」雪羽点头道:「其实之前在虞氏庄园里面,虞冲远他们虽然因为虞诗诗的话对你有些怀疑了,但是却远没有到对你动手的地步,甚至认为虞诗诗的脑子有点问题,所以你完全可以继续装可怜,然後趁机逃脱,根本没有必要打虞冲远一掌揭露自己。」
敏姨看到雪羽道出端倪,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剩下的一只眼睛盯著天花板,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揭露自己的身份,还要露出你的眼睛颜色,让别人看出你黑暗组织的身份?」雪羽问道:「你在干什么?想要求死,可以有很多种办法,而且那些死法可以让虞猝远等人缅怀你一辈子。但是你偏偏揭露出自己的身份,不要跟我说你憋了很久,想要临走的时候显露一下威风,非常牛X地说一句:『我是卧底!』」
敏姨依旧没有说话,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对自己的眼睛瞎了也一点都不关心了。
「通常没有任何理由的事情背後,有更加重大要命的理由。」雪羽缓缓说道。
「你那么做的原因。」雪羽忽然说道:「是想要提醒四大世家,早已经有了黑暗世界的人卧底四大世家,有人在暗中对四大家族充满了野心。」
敏姨的娇躯微微一抖,但是却依旧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算是黑暗世界的奴才呀!」雪羽皱起眉头道:「剌秦的奴才从来都是最忠诚的,你难道和虞冲远待得久了,不忍心看到黑暗世界的人弄死他,但是又不能背叛你的组织,直接说出你的身份来提醒四大家族,所以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来达到这个目的?」
「你很爱虞冲远?」雪羽继续说道:「虞冲远可能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你偷袭他的时候,他完全有机会将你致於死地,但是他没有。」
「我不是黑暗世界的奴才,我是刺秦的奴才,你要分辨开来。」敏姨忽然道。
雪羽轻轻闭上了眼睛,缓缓道:「那个可乐,是你在虞氏庄园的另外一个夥伴吧?我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件事情。你主人後面的主人,也就是邪恶黑暗世界的人,想要利用四大世家,从他们的空间冲出来,进而占领整个世界,而你们虽然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代言人,是他们的奴才,但是你们毕竟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在这种大是大非前,你还是和正常人类站在一起的。况且你和虞冲远有了感情,所以才有了这般举动。」
此时的敏姨,已经是全身颤抖,显然非常激动。
「再说,你们的目的主要是为覆灭的燕家报仇,调查燕家覆灭的真相,重振燕家的雄风。」雪羽下面的话,却是引得敏姨大声哭泣。
「为了这样一个虚无飘渺的理想,为了已经覆灭的燕家,值得吗?」雪羽靠近哭得浑身颤抖的敏姨,柔声问道。
「当然值得。」敏姨顿时尖叫道:「我坚信,我们的少主人可以为老主人复仇,可以重振燕家的雄风,为了这一切,就算做任何事情也是值得的。」
「燕家!燕家!」雪羽缓缓地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目中的感情流露出来,但是声音却充满了眷恋,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那么多人为你疯狂?」
雪羽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笑道:「我就不用什么手段逼问你了,不过,你要做好思想准备,等下你们的人可能是会过来救你,也可能是会过来杀你。」
敏姨目中顿时射出无比坚定的目光,道:「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相亲相爱的组织,虽然我时时刻刻准备为少主人死去,但是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来救我,所以,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回报,在他们来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雪羽继续点了点头,也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却是忽然说了一句道:「上次在诗诗的生日宴会上,我用暗器将你打伤了,非常不好意思。」
敏姨却是摇了摇头,再也不理会雪羽。
「嗯!那你也放心,我绝对不会问你刺秦还埋伏在四大家族多少人,也不问你们的少主人是谁。」
「咚!咚!……」
闹钟整整敲了十一下,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也就是说,毒和雪羽的赌约,也只剩下一个小时了,只要过了这个小时,雪羽不自己走进那个小屋,这个赌约他便算是赢了。
但是,在雪羽看守的这两个小时中,整个九号别墅没有发生任何异常。雪羽和敏姨再也没有任何交谈,敏姨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呼吸祥和,却好像是睡著了一般,不过,那双睁大的眼睛,却显示她此时是清醒的。雪羽发现她此时的眼神非常的纯真,没有恶毒,没有阴冶,仿佛是死前的回归纯洁。
雪羽看到敏姨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却是开口问道:「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我听说,燕家在覆灭的那天晚上,被救出来的是十几个孩子,而你就算在十几年前,也不是孩子了。」
敏姨看了雪羽一眼,却是没有回答他,不过大约半分钟後,她淡淡地说了一句道:「我叫燕敏。」
「呜!」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凄美动人的箫声,说不出什么曲子,但是真的非常非常好听。
不过,燕敏听到这箫声後,却是显得无比的激动,刚才的纯真和平和完全不见了,然後整个面孔充满了不可置信,充满了悲伤和痛苦。
「催我死?催我死?」燕敏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吹曲子催我死?难道害怕我背叛吗?难道害怕我说出什么吗?难道不相信我吗?」
说罢,两行血泪缓缓从眼眶流下,接著她的眼睛变得死寂,缓缓说道:「死吧!死吧!」
就在她眼睛要完全闭上的时候,雪羽忽然出手,封住了她全身的穴位,然後瞬间将她弄得昏死,使得她失去自尽的任何机会。而与此同时,那箫声顿时停了下来。虽然那边看不到这边的情景,但是显然那个吹箫的人已经知道了,燕敏在这边并没有自杀,或者没有自杀成功。
然後,雪羽便听到一股破风声飞快而来,瞬间便来到了门外,很显然,他们前来杀人灭口了。不过到了阁楼的门口,他反而不著急了,丝毫没有进来的意思,而是静静地在外面等著,仿佛想要雪羽出去。
雪羽看著那扇薄薄的门,由於没有了质子光剑,他手中顿时多出了一支薄薄的细刀,然後缓缓地走到了门口,手抓住把手,缓缓拉开房门。
外面没有任何人,连一个影子也没有。而与此同时,雪羽顿时觉得背後涌来一股凉一忌。
猛的转身,而那股凉意却已经瞬间刺穿他的胸口。雪羽眉毛顿时一阵纠结,缓缓躺在了地上。
而一个黑影,此时正站在雪羽的身後,手中也拿著一支薄薄的利刃。看了已经躺在地上不会动弹的雪羽,那人从灯光的阴影下走了出来,只见他穿著一身普通的黑色丝绸布衣,但是脸上却戴著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具,看来尤其的阴森恐怖。
轻轻地踢了雪羽一脚,那人缓缓走到床前,举起手中的利刃,没有丝毫犹豫地刺了下去。
「呼!」忽然,床上的燕敏消失不见,然後眼前一道香风,却是有另外一个女人,如同一道影子般,挟著受伤的燕敏飞快跃向一个刚刚被切开的墙壁洞口。
「上!」忽然传来一声大喝,接著四处灯火大亮,几乎将整个九号别墅照得透亮,韩雁沙、宁放、宁城壁等人飞快从各处跃出。
瓦数惊人的灯光顿时将眼前那个挟著燕敏逃跑的女人照个清楚,正是有著和虞诗诗一模一样面孔的罂粟。虽然她此时蒙著面孔,但是依旧可以从她的气质、她的衣衫上看出来。
「她便是绑架虞诗诗,并且假扮虞诗诗的那个女人。」宁放相韩雁沙指著罂粟道:「今天的引蛇出洞,算是非常成功了,抓到了一条大鱼。」
「那么他呢?」韩雁沙指著阁楼里面的那个黑衣人。
宁放微笑道:「或者是更大的鱼也说不定。」
宁城壁目光却落在倒在地上的雪羽,而边上的宁放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不要理会那个保镖,不用管他死活,只要抓住眼前的这两个人。黑暗世界的人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大下手笔啊,竟然派人去暗杀你母亲,想要来个调虎离山,还好我将霜儿调派了过去。」
黑衣人冷冷盯著宁放、韩雁沙和宁城壁围成的包围圈,然後看了一眼还没有逃出去的罂粟,接著忽然身躯猛的跃起,仿佛要穿破阁楼的楼顶逃脱。
宁放哪能让他得逞,猛地腾空,在黑衣人之前跃上头顶的天花板。而韩雁沙则一动不动,死死盯住中间的罂粟。
但是宁放却是失算了,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却是忽然在中途停止上升的势头,并且在空中作出了一个诡异的动作,竟然不用任何借力,直接朝宁放原先的位置缺口冲出去。
宁放想要转身已经不能,韩雁沙是可以上前拦住这个黑衣面具人的,但是他却一动也不动,只是睁著眼睛看著他飞快地离开,因为他要看住另外一个厉害的人物罂粟。
转眼间,那个黑衣面具人便从包围圈中穿了出去。
第五章 小屋的里面
「砰!」不过,好像那个黑衣人没有跑出多远,便已经跟另外一个人撞上了,生生受了那个人一掌。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声利刀刺穿身体传来的声音。接著,俊美的萧剑岳满脸苍白地从黑暗中冲出来,胸前却是被刺个对穿,而他的身後,一个黑衣人飞快地逃逸,速度快到几乎让人眼睛要忽略掉。
「韩世叔、宁世叔,那黑衣人是谁?我竟然被刺伤了,他竟然从我的手下逃脱了!」萧剑岳上前後,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雪羽,接著面无表情抽出了胸口的那支利刃,虽然面色苍白,但是表情却丝毫未动,便好像那利刃刺穿的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一般。
「我来不及告诉你。」韩雁沙看了一眼受伤的萧剑岳道:「那个人极其厉害,便是我们也不能和他正面冲突,你只是受伤而还留著性命,已经是四大家族中最最杰出的年轻人了。」
「那条更大的鱼我们留不住,就留眼前这条吧!」韩雁沙缓缓说道:「而且这条鱼也不小。」
罂粟目光盯著眼前的四大高手渐渐朝自己合拢,不由抱著燕敏也渐渐後退,一直退到了墙壁边。
忽然,只见到她蛮腰一弓,而同时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圆洞。
罂栗的娇躯诡异地弯起,竟然用臀部先钻出那个孔,然後整个娇躯相叠著飞快钻出了那个圆洞,而且手上还抱著一个燕敏。
「厉害。」宁放和韩雁沙互相看了一眼,但是神情并没有非常焦急,而且冷冷一笑道:「她逃不了的,就算让她先跑三分钟,她也休想逃脱!她的修为,比起萧剑岳都差了一截。」
说罢,四人飞快跃出了阁楼,朝逃跑的罂粟追去。
韩雁沙并没有说谎,他们很快就可以追上逃跑的罂粟。就在罂粟刚刚跑到别墅大门口的时候,四大高手距离她的後背只有一米之遥,只要半秒钟就可以抓住她。
「都别动。」忽然,一声冷冷的声音从别墅的大门外面传来,然後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
只见到之前已经逃脱的那个黑衣面具人缓缓地走了进来,不过他的手上多出了一个人,正是美丽冰冷的苏碧寒。
「让我们走。」那个黑衣面具人冷冷说道,说罢和罂粟并列站在了一起。
「准确说,是让她走。」那个黑衣面具人指了一下罂粟,道:「你们或许可以打败我,但是想要抓住我却不可能。」
然後那个黑衣面具人的目光落在萧剑岳身上,道:「重新见到我,见到这张面具,见到这身衣服,你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惊讶吧!心知肚明我不是谁,又心知肚明我是谁,但是却又丝毫不能开口吧!」
韩雁沙目光紧紧盯著那个黑衣面具人,冷冷说道:「放掉你手上的那个女孩,你走。」
「不可能。」黑衣面具人看了罂粟一眼,道:「要走,一起走。」
「好。」萧剑岳笑道:「要走,一起走。」
说罢,黑衣面具人和罂粟飞快地朝外面跑去。而韩雁沙、宁放、萧剑岳、宁城壁四人紧紧追上,不过宁城壁越追越落後,最後完全消失在另外三大高手的视野中。
而韩雁沙等三大高手虽然可以追上抱著女人的罂粟,但是却顾忌黑衣面具人手上挟持的苏碧寒,所以只有紧紧尾随,却不敢追上。
黑衣面具人和罂粟很快就跑完了九号别墅外面的那条街道,面前顿时面临两条路口。
黑衣面具人正要朝左边路口而去,却看到一道人影飞快奔驰而来,一看却是面目冷酷的虞冲远,此时他的眼睛紧紧盯著罂粟怀中的燕敏。
无奈,黑衣面具人和罂粟唯有跑向右边的那个路口。
又跑出了数公里,而现在又换成了四大高手紧紧尾随在後面。
转眼间,前面又是两个路口,一左一右,黑衣面具人直接朝左边的路口跑去,但是很快又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飘逸的身影,正是手握兵器的虞诗诗。眉头猛的一皱,黑衣面具人和罂粟唯有又朝右边路口跑去。
大约又跑了四五公里,跑完了一整条路,眼前便已经出了A市的新城分界线了,眼前的街道虽然依旧乾净,但是已经显得有些古老了。而且,这里的街道也显得不那么单纯了,而是跟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还有迷宫一样的效果。
令黑衣面具人更加为难的是,後面此时已经是五大高手的追逐了。之前他可以不用全力奔跑,因为萧剑岳已经受伤了,韩雁沙和宁放二人合力还擒不住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加上一个虞神远,再加上一个不知道多么厉害的虞诗诗,已经足够将他活捉了,尽管他手上有苏碧寒做人质。
而罂粟好像对这里的路况更加如鱼得水,随意在几个路口一钻,竟然消失在後面几大高手的眼中,虽然很快又被他们的眼睛盯住,但是好现象就是,因为罂粟对这里的路况无比熟悉,使得他们在後面五大高手眼中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只要长到一定程度,他们就可以完全摆脱後面的五大高手了。
就在後面五个影子已经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黑衣面具人忽然停了下来,目光变得无比的奇怪,紧紧盯著面前的那幢建筑物。
这,是一幢小屋,就是雪羽和毒打赌玩游戏的那间小屋。
而此时,这间小屋依旧是黑暗的,只不过门口坐著一个人,正在那里弹琴。
琴是古琴,但又是新作的,因为他的老琴已经被雪羽一剑劈了,而坐在那里弹琴的自然是毒了。
黑衣面具人目光死死地盯著罂粟,缓缓说道:「是你引我朝这里来的?你为什么要害我?毒答应了你什么?」
罂粟目光望著别处,不理会黑衣面具人的质问。
「我说过的。」毒缓缓地站起身子,道:「我说过我不会逼著你进入这间屋子,但是你依旧会乖乖进去这间屋子,我说过,这个游戏你输定了。」
黑衣面具人一句话也不说,而身後韩雁沙等五位高手已经追到,扩散成为一个弧形,将黑衣面具人和罂粟紧紧围在中间。
毒缓缓走上前来,却是一把拉过被黑衣面具人挟持的苏碧寒,而黑衣面具人却仿佛一点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将苏碧寒抓了过去。
「我们过来抓这两个危害世间的歹徒,希望这位前辈给予方便,并且将您手上的那个女孩交还,韩雁沙定代表四家对前辈表示无尽的感谢。」韩雁沙见状,便上来朝毒行了一礼。
毒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盯著黑衣面具人,道:「进去小屋,我帮你挡住他们,否则我帮助他们抓住你,并且掀开你脸上的面具。」
黑衣面具人静静站立不动,目光却是紧紧盯住那小屋的门口。
毒继续说道:「进去,进去小屋,我帮助你搞定他们,否则我帮助他们抓你,并且掀开你的面具。」
「进去。」
「进去。」
这个黑衣面具人自然是雪羽,时间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罂粟娇躯钻出了墙壁,韩雁沙、宁放、宁城壁、萧剑岳四人从阁楼跃出的时候,本来安静的阁楼里面,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雪羽忽然站了起来,然後从一个角落飞快跃出了阁楼。
而此时,在别墅的外面,有一个影子正在飞快的奔跑,穿著黑色的丝绸衣服,戴著没有五官的面具。
不过,雪羽敢肯定这个人不是将他刺倒的那个,因为眼前这个人虽然跑的速度非常快,但是修为和之前那个黑衣面具人几乎是天壤之别。
雪羽跃了下去,击倒那个黑衣面具人,自己穿上黑衣,戴上面具便要回去救援罂粟,因为,罂粟是燕家的人,是和他有亲密关系的人。
而此时,苏碧寒神情焦急地开著跑车冲进别墅的马路,雪羽上前一把擒住,挟持著她走到别墅的门口,将她作为威胁韩雁沙等人的人质。
「你进去,你输的是个人;你不进去,你输的是全部。」毒盯著雪羽脸上的面具缓缓说道。
「好!我进去。」雪羽缓缓说道:「不过我进去也有一个条件。」
毒问道:「你说!什么条件?」
雪羽指著毒手中的苏碧寒,道:「将这个女人还给我。」
毒点了点头,重新将苏碧寒交给了雪羽。雪羽挟持著苏碧寒,望了罂粟一眼,缓缓走进了这个小屋黑洞洞的门。
「嘎吱。」小屋的门关上,顿时仿佛彻底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外面的声音,就是一点点,也丝毫不能传进来,尽管雪羽的耳朵听力,是常人的不知道多少倍。
而雪羽的眼前,也是一片黑暗,那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片黑暗,一点点光线也看不到,这个房屋的墙壁好像是一种极度特殊的物质,便仿佛连光也能够吸收一般,按照原理来说,地球上的任何东西都是会发光的!
此时,罂粟和苏碧寒都看不清楚雪羽的面孔,而现在雪羽的面孔是有些古怪的。在这之前,他面孔上充满了被毒陷害後的愤怒,还有骄傲的挫伤。在进入小屋的一瞬间,这些表情都完全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丝兴奋、凝重、严肃,还有嘴角的一丝冷笑。给人感觉,他好像很久之前就期待来这里一般。
黑暗中,他双手仿佛结了几个手印,几个谁也看不懂的手印。接著,手掌便涌起一股气息,对准其中的一个方向,那股气息猛地射出。
「嚓!」忽然,头顶上所有的灯光全部大亮,使得原本极度黑暗的空间顿时变得极度的明亮,那种明亮的程度足够让一个正常人眼睛短暂的失明。
就在灯亮的一瞬间,雪羽看到了四周的墙壁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
但是灯亮的过程不到半秒钟,整个空间又陷入了极度的黑暗中,相信几乎所有的人都不能够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中看清楚房间里面的东西。
「砰。」紧接著,雪羽所站的地板忽然陷了下来,雪羽四人便同时往下掉。
重力加速度告诉我们,人在下落的过程中,由於地心的引力,下落的速度会越来越快。
最後,雪羽都不晓得他们下落的速度有多快了,耳边呼呼刮过的风仿佛要将面孔都割开了一般,耳朵也仿佛要被强烈的气流冲击聋了,但是四人还是没有休止地往下坠落,便仿佛掉到了地心深处一般。
「砰。」就在雪羽认为他们会没有休止往下掉的时候,便有一层东西生生接住了他们。
原本按照正常人,这种下落的速度会让他们顿时摔成碎片,但是四人安然无恙,倒不是因为四人比常人厉害得多,而是那层东西接住四人的时候,仿佛一下子就将四人掉下来的巨大冲击力全部抵消了一般。
「啪!」忽然眼前黑暗的世界变得大亮,雪羽看清楚了,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东西的房间,整个空间呈四方形,面积差不多有三十几平方公尺。
周围的墙壁分不出什么色泽,上面非常光滑,还有纹理,只不过那是什么纹路,却是非常的难以辨认。
雪羽看到这建筑物,便感觉到这个房间里面,有著和外面世界非常难以兼容的气息。最直接的感觉,那就是这个房间不属於这个世界。
雪羽一路来,便是一直挟持著苏碧寒的,此时朝苏碧寒看了一眼,发现她绝美的面孔因为下落的风刮得厉害,早已经是一片通红,但是人已昏倒过去了。而罂粟和燕敏,却是坐在房间的另外一个角落。
雪羽则坐在罂粟的对角,暂时没有将苏碧寒弄醒的打算,而是朝罂粟看去一眼,然後转移目光,不久又将目光望向罂粟,仿佛要将她看个清楚。
罂粟脸上的面巾早已经被下落时强劲的风吹掉了,露出了绝美冰冷的脸蛋,看到雪羽朝她望来,却是冷冷盯了他一眼,道:「你不用问我,为什么和毒一起算计你、他到底给了我什么好处!尽管你冒著危险,将苏碧寒绑架来,帮助我脱险,但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雪羽淡淡说道:「我根本就没有打算问。」
说罢,雪羽缓缓闭上眼睛,再也没有和罂粟开口说话的意图。
罂粟转过脸蛋,冷冷地不看雪羽,过了一会儿便记起了身边的燕敏是受了重伤的,便连忙朝她眼睛的伤处望去。
此时,燕敏的伤处好像发作得更加厉害了,美丽的脸蛋已经是一片青紫,虽然用力忍住,但是整个娇躯都在颤抖,想必已经痛苦之极。
罂粟翻了翻燕敏受伤的眼睛,顿时见到里面没有任何伤痕,但是整个眼珠子好像抹上了一层青色的隐形眼镜一般,接著再看燕敏的脖子,也是和眼睛一样的颜色,再往下,到胸口上也是一样的颜色。
本来,罂粟要掀开燕敏的胸前衣衫的,但是猛的想到雪羽就在对面,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狠狠朝雪羽瞪去了一眼,不过发现此时的雪羽,正闭著眼睛。虽然戴著面具,但是罂粟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气息竟然有些微弱。
她掀开了燕敏下身的裙子,却发现两只长腿也是和脖子一般的颜色,很显然那剧毒已经蔓延到整个身体了。
罂粟脸色顿时变得焦急起来,将小嘴凑到燕敏的耳朵边上,轻轻叫唤道:「敏姨,敏姨!你醒醒。」
燕敏听到了罂粟的称呼後,竟然缓缓地睁开了另外一只完好的眼睛。
但是,那只眼睛也是浮上了一层青色,而且整个眼睛也好像没有了焦距,玉手勉强伸出,一阵探索,终於抓住了叫唤的罂粟,然後整个神情顿时变得无比的激动,叫道:「是小姐吗?是小姐吗?」
「是我。」罂粟显然冷酷惯了,一下子遇到了自己的亲人,也竟然不知道应该用怎么样的语气,所以使得整个言语的感觉非常的奇怪。
「我们这是在哪里?我被抓住的时候,我实在担心小姐会过去救我,所以想要早点自尽,但是我在死之前,又想著家里会派人来救我,那个时候我肯定不会拖累他们,我马上自尽。所以我心情真是矛盾,既想著你们来救我,说明家里人仍旧惦记著我,又担心你们过来救我会遇到危险。」燕敏的声音却是变得无比的慈祥,仿佛不知道雪羽在边上一般,柔声说道:「没有想到小姐还是过来救我了,我真的高兴,我真的高兴。」
「可是,在我之前,有一个人想去杀了敏姨,那个人应该是自己人……」罂粟伤心说道。
「不要紧、不要紧。」燕敏的声音充满了感情,道:「虽然当时他吹出曲子让我自杀,我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仿佛整个理想都破灭了,感觉到燕家好像已经抛弃我了,但是没有想到小姐竟然去救我了。」
燕敏此时没有一点点在虞氏庄园的辛辣,反而显得絮叨,仿佛是上了年纪的长辈一般。
罂粟此时好像才注意到燕敏的另外一只眼睛,惊诧问道:「敏姨,你的另外一只眼睛怎么了?本来不是好好的吗?虞诗诗不是只伤了你的一只眼睛吗?」
「也瞎了,也看不见了。」燕敏的声音非常平淡,仿佛瞎了的不是她一般,接著轻轻一笑,虚弱道:「就算是报应吧!我死了,也无所谓了!不过,让我唯一死不瞑目的是,我在死之前竟然不能看到我的小鳕一眼,自从十几年前那场大祸後,我再也没有见过我们的宝贝了。」
接著,燕敏忽然紧紧抓住罂粟的手,道:「小姐,你这几年收到了许多小鳕传来的命令,你见到他了吗?他长得漂亮吗,和他爹爹像还是和他娘长得像?还像小时候一样好看吗?还记不记得我?他肯定记不得我了,我抱他的时候,小宝贝才不到一岁!我苦命的小宝贝呀……」
说罢,燕敏便只是顾著哭泣。
罂粟面上露出难过的神情,虽然她知道现在说见过少主人,然後说他依旧那么漂亮,完全可以安慰现在已经弥留的燕敏,但是她丝毫不能撒出谎来,唯有艰涩说道:「没有,我没有见过少主人。自从小时候被人救走之後,我们就和少主人分开了,长大後,我们虽然经常可以收到少主人的命令,但是谁也没有见过少主人,我们只认得他独一无二的签名,以及最後的家族徽章。」
燕敏本来涌起的力气又几乎消退了下去,整个人便仿佛随时要死去一般,靠在罂粟的怀中再也没有说话。
「小姐。」忽然,燕敏惊叫道:「今天是几号了?」
罂粟面容一黯,道:「今天是二十五日了吧!」
「啊!」燕敏一声惊呼,接著激动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被困在下面了?有没有办法出去?」
罂粟显然不习惯撒谎,顿时摇了摇头。
燕敏感觉到了,顿时哭泣出声,伸出手抱住罂粟,道:「小姐,都是我害了你!你干嘛要去救我?」
哭了一阵後,燕敏忽然拉住罂粟的手,道:「不行,我们要想办法出去!小姐只有二天的时间了,要是这三天领不到药,小姐你就死定了,还是那种最最恐怖的死法,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出去。」
接著,燕敏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恶毒起来,咒骂道:「该死的邪族,利用我们又不信任我们,还要在我们的体内种植了毒药来控制我们,该死……」
没有等到燕敏骂完,她便忽然头一歪,昏死过去。
第六章 罂粟的情
忽然,雪羽怀中动了动,苏碧寒美丽的睫毛微微一阵颤抖,然後睁开了美丽的眼睛,头一眼便看到雪羽。
眼中射出一道寒意,接著苏碧寒伸手要去掀开雪羽的面具。
雪羽坐在那里没有避开,但是却举起右手,想要阻止苏碧寒的动作。
苏碧寒玉手用力一扫,虽然知道对方可以擒住自己作为人质,但是倔强地也要和对方对上一手。她的修为本来就不弱,在愤怒的心境下,她几乎用出了十二分的力道。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雪羽的手竟然软绵绵的没有几分力气,苏碧寒这么一扫,不但将雪羽的手臂扫开,甚至将雪羽的身躯扫得飞出几尺,狠狠撞在墙壁上,摔落下来。
此时,便是对面的罂粟也充满惊诧地咦了一声,不敢相信眼前的场面。
苏碧寒走了过去,走到雪羽的身边,先是用脚踢了踢雪羽的身体,没有想到雪羽一点反应也没有。
然後苏碧寒缓缓伸出小手,去掀开雪羽的面具。
雪羽手臂缓缓举上,想要阻止苏碧寒的动作,但是却被苏碧寒用力地拨开,然後,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具被缓缓地揭了下来。
「啊!」苏碧寒顿时惊呼出声,因为面具下面的面孔,是鲜血模糊的面孔。
整个面孔已经被鲜血浸透,唯有两只眼睛没有沾满鲜血。只不过,那眼睛的神采几乎和那边的燕敏一样了,没有一点精神。
惊呼过後,苏碧寒掏出手绢,缓缓擦拭过雪羽的面孔,再次惊呼一声。
因为她见到,这个面孔的主人竟然是雪羽。
苏碧寒先是一阵愤怒,然後用力将雪羽推开,冷冷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和这两个黑暗世界的人在一起?你为什么会去救她们?」
雪羽软绵绵被推出几尺,面孔直接砸向地面,然後一股鲜血又从嘴巴和鼻孔狂涌而出。
苏碧寒美眸一阵挣扎,然後朝罂粟望去一眼,却见到罂粟此时正闭著双眼,但是美丽的脸蛋正在一阵阵颤抖。
轻轻叹息一声,苏碧寒走过去,将雪羽扶起坐下,又用手绢去擦拭他涌出的血液。
「不要动我。」苏碧寒正要将雪羽扶好,雪羽出声说道,但是声音却是无比的虚弱,然後又是一股鲜血狂喷而出,苏碧寒的手绢就是擦拭也来不及了。
「我就歇一会儿,我就歇一会儿。」雪羽低声喃喃自语道,然後就这么趴在地上,静静地休息。
「啊!」忽然,雪羽一阵惨呼。接著,趴在地上的虚弱身躯猛的弹起,接著狠狠地摔落。
然後,整个身躯在地上无比痛苦地抽搐,本来柔和的身躯,此时仿佛想要被折叠成为下规则形状一般,整个身躯的筋脉仿佛都开始扭曲。
「快,你还愣著干什么?」罂粟忽然对苏碧寒一阵冶暍,接著轻轻将已经昏迷的燕敏放在一边,跑到雪羽身边,玉手开始揉搓雪羽扭成一团的身躯。
「啊!」雪羽又是一阵暴喝,接著整个身躯又猛的弹起。随即,七窍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射而出。
然後,身躯狠狠砸落地上,又是一阵更加激烈的抽搐。
「按住他,按住他!」罂粟尖声叫道:「不要让他继续抽搐,他会死的。」
顿时,罂粟和苏碧寒二人,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按住雪羽,但是依旧压制不住,雪羽身上仿佛有一股力量要爆发出来,带动他的身躯不住的扭曲。
就这样,雪羽的身躯不停地抽搐,蠕动,拖著罂粟和苏碧寒二人的身躯,在十平方公尺的地面上翻转,一直将整个地面都染上了血液。
这样折腾了半个小时,就连苏碧寒和罂粟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雪羽抽搐的力量才渐渐弱了下来,但是此时他全身都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全身因为抽搐,而使得肌肤撕裂,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有四五道裂口。
抽搐的力量越来越小,最後一直到完全下动,然後雪羽呼吸也停止,心跳也停止了。
罂粟和苏碧寒二人,此时狼狈地坐在雪羽的两边,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静静地盯著雪羽浑身鲜血的身躯发呆。
半个小时,就好像是一瞬间,又仿佛是好几年。
雪羽的身躯先是微微动了动,接著缓缓抬起了头。
苏碧寒和罂粟一下子甚至忘记了反应,看到雪羽想要站起来,但是好像没有丝毫力量。接著,他用手缓缓地朝燕敏爬去。
罂粟顿时一阵激灵,然後拦在雪羽的面前冷暍道:「你要干嘛?」
雪羽手缓缓举起,指著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燕敏,用沙哑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她快要死了,我去看看。」
苏碧寒顿时上前,扶著雪羽到燕敏坐的地方,然後问道:「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喉咙撕裂了几个口子,声带也裂了。」雪羽沙哑说道,然後抓起燕敏的手腕,摸著她的脉搏。
一分钟後,雪羽勉力张开了眼睛,看了燕敏全身肌肤的颜色,接著沙哑说道:「剧毒已经蔓延了她整个身体,最多活不过三个小时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全身的毒血放掉,然後用新血补充进去,但是这样只能延迟她的死亡,不能够彻底救好,况且我们这里没有足够的血液。」
说罢,雪羽就这样趴在燕敏面前,静静地想。
但是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声息。罂粟等著焦急,过了一会儿後,不由轻轻推了推雪羽,但是,雪羽没有任何反应。罂粟翻过雪羽的身躯,却见到雪羽已经昏死过去了。
罂粟脸上变得无比的焦急,先是用暗力量查看了雪羽身体的内部,却发现雪羽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点气机了,距离死也仅仅差了一点点。
不过,她始终不知道。雪羽刚才并没有和四大家族的高手直接动手,而在阁楼被那个黑衣面具人刺了一剑她是看见的。但是剌了一剑後,雪羽仍旧是生龙活虎的,还帮助她挟持了苏碧寒,并且逃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罂粟不由掀开雪羽的衣衫,因为她记得,那个面具黑衣人剌的位置在雪羽的右边胸口。
没有,没有伤痕!虽然上面血肉模糊,但是却没有任何被刺伤的痕迹。很明显,看来雪羽刚才被刺个对穿然後便倒在地上是他装出来的,而且眼前这个症状,更加像是一种中毒。
「你照顾他。」罂粟指了指雪羽对苏碧寒道。
她走到燕敏的身边,探了探燕敏的鼻息,却发现,呼出来的气,已经是游离了,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般。而雪羽刚才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燕敏最多不会活过三个小时了。
罂粟站起娇躯,在狭窄的空间内踱步,大约只走了三四步,便重新坐了下来,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充满了坚决。
眼前这女人是她的亲人,她以前有很多很多亲人的,但是现在,却是不多了。
一阵遐思,罂粟顿时回想到小时候的情景。
那个时候,她们燕家的小主人正过完一周岁生日。整个燕家所有的孩子都度过了一个美妙得不得了的夜晚,罂粟忘记了自己抱著那个漂亮的弟弟又跳又唱,不知道多久。
还是弟弟年纪小,一个晚上都在笑,而且他才刚刚一岁,所以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就睡著了。
罂粟闭上眼睛,弟弟睡著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红嫩嫩的小脸,长长的睫毛覆盖著眼帘,红嘟嘟的小嘴漂亮得让人亲著都小心翼翼的。漂亮的小鼻子,传来香甜的鼾声,胖胖的小手偶尔地抹过小脸,让人期待他醒来时睡眼蒙胧的可爱酣样,但是抹了之後,他又甜甜的睡著。
就这样,罂粟抱著弟弟也睡著了,但是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本来美轮美奂的天堂,此时已经成为了地狱,耳边到处都是凄厉的呼叫、冲天的火光,还有几乎要将人烤熟的火烫。
整个庄园都在火海之中,罂粟发现自己怀中的小弟弟不见了,顿时惊得不管外面的大火,冲出去寻找她的弟弟,眼睛看著家里的人不停地在她眼前死去,地上到处都是窒息而死的尸体,也没有人来帮她。她那个时候刚刚才五岁,浑身都被火烤出了水泡,头发也被烧焦,但是她仿佛不会痛一般,只是到处地爬,在死人堆里面寻找弟弟的影子。
就在她浑身越来越痛,身子越来越没有力气,神智越来越模糊,眼睛越来越看不清楚的时候,忽然无比火热的地狱一下子清凉了下来,然後一个黑影落在她的身边,在火烧的光芒下,那黑影笼罩了她的全身。
接著,她便被那个黑衣人带到了一处神秘的地方,那个时候罂粟的年纪还小,还没有具体的审美观点,但是她知道那个地方的建筑风格,和她之前见的都是不一样的。
到了那个黑衣人的地方後,她竟然见到了十几个自己的小夥伴,但是始终没有见到她那个可爱漂亮的弟弟。而且在她年纪小的时候,她和那些小夥伴,也仅仅是那次见了一次,以後就再也没有见过了,那黑衣人是将他们分开来住的。
後来,那个黑衣人具体教了自己什么,罂粟已经不大愿意记起来了,但是在开始跟著黑衣人学本领时的情景,罂粟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看著那个黑人用刀子往心脏位置刺了一下,然後用一根空心的针放进伤口,取了一滴血在针管里面,然後再将针上的血注入到她的身体上。接著那个黑衣人严肃地告诉她,这些血液是她日後能量的所有来源,但是这些血液也是她的催命符,假如她敢违背他的命令,那么那些血液,便也会取了她的性命。而且,是那种最最残忍、丑陋、恶心的死法。
「记住,你并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传承人,所以我只给你一滴血,准确说,我是给你们每一个人一滴血,然後用这滴血作为引子,改造你们全身的血液,让你们拥有模拟邪族血脉,可以学习我们的部分秘术。等到我快要死掉的时候,我会在你们当中选择一个传承者,将我全身的血液都注入他的体内,那样他便是真正意义上的邪族後裔,那他也能够真正拥有邪族恐怖的超能力。」这是当时那个黑衣人对她说的话,或者可能他对罂粟每一个小夥伴都这么说过。
从此以後,罂粟便单独在一个房间里面,足足住了十几年。在那里,她没有白天没有黑夜,不用吃东西,也不用睡觉,所有的时间,全部来学习各式各样黑衣人教给她的本领。而十几年中,她也只有和黑衣人一个人说话。
一直到了几年前,黑衣人走进她的房间,告诉她,她可以出去。
重新来到这个社会以後,她逐渐见到了自己的夥伴,便开始在夥伴中打听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他们的小主人,燕家小公子。
但是所有的夥伴都没有见过少主人,虽然经常接到来自少主人的命令,但仅仅是命令而已。
然後,她和那些夥伴所组成的组织有了一个名字,那就是刺秦。
古代燕太子丹为了报仇,招募刺客刺杀秦王,而罂粟和她的夥伴们,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找毁灭燕家的仇人,为燕家报仇雪恨,所以便取名叫做刺秦。
「记住,你们身上的血液已经全部被我改造过,所以你们的眼睛颜色也会变成蓝紫色,而你们身上的血液,则代表你们拥有的能量,流掉多少,你的能量就会失去多少。至少流掉你全身三分之一的血液,你就和平常虚弱的人没有什么两样,所以要紧记一点,和别人动手的时候,一定不要让自己失血过多。而万一真的失血过多,也应该找个地方藏起来,大约七天後,我在你体内留下的那个血引子,会重新生出新的血液,那个时候你的能量也可以恢复了。」
那个黑衣人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罂粟目光望了一眼垂死的燕敏。
她拿出刀子,在燕敏右边手腕的脉上划破一个口子,顿时一股几乎是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很显然,那血液中是含有剧毒的。
然後,罂粟就让燕敏手腕上的鲜血这么流著,随著血液的流逝,燕敏脸上的青色竟然渐渐退去,表示身上毒素的流逝,但是脸上却越来越冰凉,越来越苍白。
大约流了十几分钟後,燕敏的面孔已经白得如同刷了石灰的墙壁一般,而且,整个人也几乎没有了气息,显然要是再流下去,就会死去了。
接著,罂粟扔掉刀子,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腕割开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顿时流了出来,然後她在燕敏的左边手腕割开一道口子。
然後,罂粟将自己手腕的伤口对准燕敏手腕的伤口上方,她伤口的血一滴滴落下,滴落在燕敏的手腕伤口上,立即消失不见,却是流进了燕敏的血脉中。
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燕敏脸蛋上的神采渐渐地恢复,而罂粟脸上的神采则渐渐的失去,最後便仿佛跟燕敏之前那般,苍白得吓人。
苏碧寒看了罂粟二人一眼,面上的神情微微一动,接著又将目光落在昏死的雪羽身上。
苏碧寒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手表在这里不走了。再拿出手机,发现不但手机没有讯号,就连手机上面的时间也没有跳动,依旧停留在凌晨三点。依稀是从那个小屋落下来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这个地方,手表都不能走动了。
就这么静静坐著,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像只有几分钟,又好像有几天。
那边的罂粟依旧给燕敏输送著血液,一个人脸上越来越白,一个人脸上越来越红。
「嗯!」忽然,地上的雪羽微微一阵蠕动,然後缓缓地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後,雪羽第一眼就看到了给燕敏输送血液的罂粟,面上的表情顿时一惊,然後猛的用力扑上前去,用尽最後的力气打掉罂粟正在流血的小手。
「你干嘛?」罂粟猛的睁开眼睛,朝雪羽冷喝道。
雪羽无力,顿时被掀倒在地。过了许久,缓缓爬起身躯,朝罂粟道:「你记得虞诗诗吗?」
罂粟冷道:「自然记得。」
「那你还记得,她身上的那种毒吗?到一定时间必须得到解药,否则……」雪羽缓缓闭上眼睛说道:「否则毒发後,全身的肌肤变得火烫无比,然後就会变得失去理智,恶毒无比,疯狂地攻击—切可以攻击的东西,然後全身的皮肤皱起,最後头发变成银色,最後快速地衰老,丑陋地死去。」
罂粟显然对那件事情非常清楚,听到雪羽的话後,已经显露出青色的面孔一阵颤抖,朝雪羽问道:「那又怎么样?」
「很显然,平常给虞诗诗按时注射解药,是潜伏在虞诗诗家的燕敏所为,而虞诗诗的母亲就是这样死在你们的手中,那种拒绝解药,全身衰老地死去。」雪羽淡淡说道:「所以她要报复,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她造出来的剧毒和她身上的那毒一点都不一样,她造出来的毒可能不会让人成为奴隶,也可能不能让人能力猛的暴涨。但是这种毒也会让人疯狂,会让人失去理智,最後快速地衰老死去。」
说罢,雪羽想起了他用来做实验的那只猫,注射入虞诗诗的血液後,顿时变得如同恶魔一样,到处攻击人,而且能力暴涨。
「之前因为燕敏的生机几乎已经断了,所以支撑不住剧毒发作时失去理智的疯狂举动所需要的能量,但是你身上的血液有足够的能量,而你刚才传给她的血液足以支撑几次的疯狂。」雪羽淡淡说道:「而你,竟然将全身超过三分之一的血液给了燕敏,所以最多再过一天,她就会失去理智,变得疯狂,然後……」
「然後,杀死我们。」雪羽说出了最後的话,然後闭上眼睛静静地休息。
第七章 罂粟的执著
「我可以问你几句话吗?」苏碧寒忽然朝雪羽问道。
雪羽顿时点了点头,道:「不过你最好不要问我是谁,和她们什么关系。」
苏碧寒点了点头,看了虚弱无比的雪羽一眼道:「你为什么会变得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被人打伤吗?」
「不是。」雪羽摇了摇头,道:「因为我体内的剧毒又发作了。」
「周期性的?」苏碧寒问道。
雪羽点了点头,道:「不过,发作的周期越来越近。」
苏碧寒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你的毒性要开始发作了?」
雪羽道:「六天前跟人家动手时,那毒性顿时探出头来,我就知道差不多要开始发作了。」
苏碧寒:「那你发作的时候,就会跟现在一样,浑身一点点力气都没有?」
雪羽点了点头道:「是的!假如现在你想杀我的话,一百个我也能轻松杀了。」
「那,那发作的周期很长吗?」苏碧寒问道:「也就是说,这种虚弱的周期会很长吗?」
「或许一个星期。」雪羽道:「但是肯定超过一天!也就是说,在燕敏开始失去理智的时候,我肯定还是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任何力气阻拦她。」
苏碧寒面容反而变得平淡起来,然後问道:「她比我厉害多少?」
「很多。」雪羽点头道:「你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拦她。」
苏碧寒缓缓闭上了眼睛,然後睁开朝雪羽问道:「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地下几百米。」雪羽说道。
「有没有办法出去?」苏碧寒问道。
「几乎没有。」雪羽回答道。
「我记得,你和我父亲还有韩雁沙家主他们约定的是九天,九天後要出示韩锦牧是内奸的证据,不然就算是你输,那样的话,韩锦牧就会成为韩家的家主继承人,朱七七也会答应韩锦牧的求婚,而你则要被当作黑暗世界的人废掉。」苏碧寒冷冷说道。
雪羽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现在到最後期限,还有两天多一点。」
「好了。」雪羽虚弱说道:「我不能再说话了,我要闭上眼睛休养了,尽量争取积累能量,希望在一天内能够尽量积累,虽然肯定抵挡不住疯狂的燕敏,但是也尽量多支撑片刻。」
说罢,雪羽缓缓地闭上眼睛,进入一种入定的状态。
而苏碧寒看了对面的罂粟一眼,发现她此时也仿佛进入了一种入定状态,然後再看燕敏一眼,发现她仍旧处於昏死状态,她便也闭上眼睛。
「但是,那个等下要疯狂的女人,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力气的,不是吗?」苏碧寒忽然朝雪羽说道。
雪羽听到後,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想要干什么?」罂粟猛的睁开美丽的眼睛,冷冷地朝苏碧寒射来,道:「你休想动敏姨一根手指头,否则虽然我现在全身的力量流失得差不多,但还是足够杀你。」
接著,罂粟拿出一把刀,沾了燕敏刚才流下的黑血,在室内中间画了一条线,朝雪羽和苏碧寒道:「你们当中,无论哪一个也不可能越过中间那条线,否则我便杀了你们,绝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苏碧寒冷冷地没有回应,而是索性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碧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雪羽依旧入定,而对面的罂粟也依旧入定,但是整个十平方公尺的空间变得很热很热,便仿佛要被烤熟了一般。
认真一辨别,发现发热源头来自於燕敏的身体,她心头掠过一阵不安,顿时想起了雪羽刚才说的,燕敏身体发生异变的具体过程,首先就是会浑身发热。
苏碧寒玉手轻轻伸到腰下,握了握那里的手枪,最後又轻轻地放下,然後缓缓地闭上眼睛。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苏碧寒再次睁开眼睛。雪羽依旧坐著一动不动,而整个空间更加热了,差不多有六七十度了,苏碧寒觉得自己的头发都有些要被烤得卷曲了。再看对面的燕敏,惊地发现满头的黑丝,此时已经全部白掉,而美丽的面孔,则变得更加妖艳。虽然依旧一动不动,但是全身有一股力量,仿佛随时要爆发出来一般。
苏碧寒美眸一冷,玉手缓缓伸向腰问处别的那支手枪,然後缓缓地拿了出来,隔著衣衫对准了燕敏,玉齿一咬,扣动了扳机。
「砰!」一颗子弹带著灼热的气息,飞快地朝燕敏飞去,眼看便要射穿燕敏美丽迷人的脑袋,从前面额头进去,再从後脑勺出来。
忽然,罂粟猛的睁开眼睛。本来美丽的眼睛,此时全部是愤怒的光芒,玉手猛的举起,然後盯著子弹飞来的方向,用力一拨。
那全速飞行的子弹,在空中被罂粟的玉手拨开,而改变了飞行的轨迹。
「嗖!」只见到那子弹偏离了轨迹,但是却没有偏移多少,便直接射进了罂粟的体内。
罂粟一阵惨呼,飞快用另外一只小手抚住伤口,然後伸出刚才拨弄子弹的右手,却发现手指上,被子弹划开了一道血槽。
在正常的时候,一支普通的手枪是休想伤到罂粟这等级别的高手的,她可以轻松夹住飞来的子弹,也可以轻松地拨开。然而这次她虽然拨开了,但是并没有力气拨开太远,手指反而还被子弹划破了,很显然此时的罂粟已经是虚弱得吓人了。
苏碧寒见之,顿时朝边上的雪羽看去一眼,发现雪羽此时还是昏迷不醒。
「我不管你此时听不听得见。」苏碧寒冷冷地对雪羽说道:「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能够出去,但是眼前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力气了,等下燕敏发疯的时候,她也无力阻止,你也无力阻止,我也无力阻止,所以现在一定要杀了她。」
说罢,苏碧寒举起手枪,对准燕敏的脑袋。
「你敢?」罂粟再次抬起面孔,那脸色已经憔悴到吓人的地步,本来红润美丽的嘴唇,此时也变得乾枯,嘴角还流出了一丝血迹,是刚才被苏碧寒的子弹伤到内脏了。
罂粟缓缓举起右手,上面血迹斑斑,尖尖的手指指著苏碧寒,冷冷说道:「我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力气阻挡你的子弹,但是我却可以拼著性命不要,进行临死一扑,那样固然我会死掉,而你同样也要被我杀死!不然,你可以试试。」
苏碧寒很少听到威胁,听到罂粟的威胁後,顿时一怒,然後浮起一阵骄傲,手指没有丝毫犹豫地拙动了扳机。
罂粟美眸射出一道寒光,手指猛的弯起,彷佛浑身剩下的血液都开始燃烧,然後猛的要朝苏碧寒扑来。
「卡嚓。」枪声并没有响起,因为苏碧寒的手枪里面没有子弹了。
罂粟本来已经弓起的娇躯顿时软了下去,但是两只眼睛依旧紧紧地盯著苏碧寒,整张美丽的脸蛋充满了警惕。
「算你命大,也算我命大。」罂粟对苏碧寒冷冷说道:「你现在没有手枪了!还是之前那个约定,只要你越过中间那条线,我便和你同归於尽。」
苏碧寒美眸闪过一道怒意,接著举起没有子弹的手枪,狠狠朝那边的燕敏砸去。
「砰!」正中燕敏的额头,顿时被砸出了一个大包。
罂粟唯有一声怒喝,但是却没有力气过去反击。
苏碧寒冷冷盯著罂粟道:「我看到你眼睛里面的光芒已经越来越弱了,你坚持下了多久了,等到你昏倒的时候,我便过去杀了那个女人。」
罂粟美眸一阵颤抖,便仿佛要昏睡过去,接著马上猛的睁大,然後却是连回嘴的力气都不舍得浪费。
但是很快,她的双眼又缓缓地迷离起来,便仿佛一个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的人一样,此时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全身所有的细胞都想沉睡过去。
苏碧寒的眼睛紧紧盯著罂粟的眼睛,看著那双美丽而又无神的眼睛,又渐渐地闭上了,不由轻轻地站起身体,目光落在那边地上的刀子,然後再看了燕敏的後脑,预想著如何一刀致命。
但是忽然罂粟又睁开眼睛,然後从怀中掏出一把银针。
苏碧寒顿时一惊,以为罂粟要用飞针当作暗器射过来,但是很快她知道自己的预料错了,因为罂粟飞快将三支银针扎进了自己的身体。每扎一次,浑身便颤抖一次,想来是无比的剧痛。
苏碧寒看清楚了,罂粟每针扎下去,都是自己全身最痛的穴位。
此时,苏碧寒虽然对罂粟充满了敌意,但是依旧对她开始产生了一丝敬佩。
三针插下去後,罂粟的精力仿佛又被激发出来了少许,眼睛又缓缓地睁开。
「我们就这样耗吧!」苏碧寒朝罂粟冷冷说道:「看你的银针,能不能让你坚持到这个女人发疯,要是不能坚持到,那说明我们幸运,我们都不用死了。要是能够坚持到,那算我们不聿,我们都要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
罂粟在一旁坐著,目光始终盯著苏碧寒,道:「我不管这些,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让我家的人死在我的面前。」
那就耗著吧!於是,这个房间里面的气氛,顿时变得煎熬。
时间一秒,一秒,一秒地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便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秒一秒都走得无比的缓慢。苏碧寒盯得眼睛又红又肿,而对面的罂粟两只美丽的眼睛,早已经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所有的精力和能量,都仿佛被燃烧尽了一般,但是依旧死死盯著苏碧寒。而她右手上的那把银针,此时剩下不到四五支了。
苏碧寒一脸的疲倦和亢奋,对著罂粟道:「你还剩下四五根银针,我不知道你那银针的针头上有什么药物,能够激发你体内潜藏的精力。但是你的银针就要用完了,只要在用完之前,你不省人事,我就赢了。」
「那我就在我不省人事之前,杀了你。」罂粟冷冷说道,说罢又拿起三支银针,猛的要剌进自己头上。
但是还没有插进去,罂粟美丽的脑袋一垂,便已经昏死过去,手上的三支银针掉落在地上。
苏碧寒嘴角一冷,然後缓缓地站起娇躯,朝燕敏那边走去。
走到中间界线的那处地方,苏碧寒脚步顿时放得缓慢下来,看了一下那边的罂粟,却发现她没有丝毫反应。
然後,苏碧寒玉足便直接跨过那条界线,走到燕敏和罂粟的身边,捡起地上的那支刀子,举起,落下,便朝燕敏的头顶剠去。
一嗖嗖嗖。」苏碧寒顿时觉得全身一麻,低头一看,原来全身上下在瞬间被插上了十几支银针。然後,全身便是一丝都动弹不得。
而刚刚飞快插完银针的罂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後彻底地闭上眼睛,缓缓地软倒在地上。在张开的左手掌中,还有几支没有来得及插入的银针,随著罂粟的软倒,也掉落在地上。
「狡猾。」苏碧寒心中暗骂道:「这个狡猾的女人,故意让我看到她右手快要用完的银针,却隐藏著左手的那十几支。」
然後,时间在这个十来平方公尺的空间中,算是彻底的静止了。
罂粟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雪羽坐在地上,不省人事。
燕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苏碧寒站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眼睛看得见,耳朵听得见,就是一动也不能动弹。
当然,她不能动弹得比较彻底,就算眼珠也不能动弹。所以,只能看到眼前的情景,不能够转动眼珠看到左右的情景。
而偏偏她刚才的眼睛,死死地盯在自己的刺杀目标,燕敏身上,所以,她此时两只眼睛里面,看到的只有燕敏。
时间又是一秒一秒地过去。
这段时间对苏碧寒来说,变成了更加彻底的煎熬,她甚至开始羡慕起罂粟和雪羽来,因为至少他们可以昏迷不醒,不用清醒却一动不动地等待时间的流逝,等待眼前这个女人的疯狂,等待眼前这个女人将自己杀掉。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是担心这个女人会早早醒来,来杀了自己三个人。但是此时,在自己的眼中,燕敏是一动不动的。所以,苏碧寒几乎又恨不得燕敏马上醒过来,然後马上动手。因为,那样至少眼前的燕敏,不会是一成不变的静止。
忽然,苏碧寒看到眼前一片动弹。开始苏碧寒以为是自己的眼花,想要用手擦擦眼睛,才记起自己已经不能动弹了。
但是紧接著,事实便证明她不是眼花了。地上的燕敏又动了动,接著竟然缓缓地站起了娇躯,从抬起的两只眼睛中射出了几乎非人类的光芒,紧紧盯著和她对视的苏碧寒。
没有错,是两只眼睛,之前她两只眼睛都瞎了,但是现在她的两只眼睛都能够看见了。不过,她现在的目光和神情,已经不像是一个人类,反而像是一个杀戮的机器,仿佛地狱深处的厉鬼一般。
「嗖。」仿佛一道鬼影一般,燕敏那张美丽而又恐怖的面孔瞬间便移到了面前,几乎和苏碧寒的面孔贴在了一起。
苏碧寒一惊,想要飞快地躲闪,但是全身上下却丝毫不能动弹,接著猛的觉得玉颈一寒,却是燕敏的五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苏碧寒顿时想要拚命地挣扎,但却是丝毫不能动弹半分,然後整个娇躯被燕敏缓缓地举起,掐住她脖子的手越来越紧,虽然非常柔软,但是却无比冰冷。
而燕敏的目光则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冷血,越来越充满了杀机。
苏碧寒脑子开始缺氧,眼前一阵阵昏眩,脖子已经渐渐开始麻痹,开始变得越来越冷。最後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模糊。
然後,美丽修长的玉颈猛的垂下,眼前的世界全部变成了黑暗。
第八章 变化後的厉鬼
「我死了吗?我死了吧!也好,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他了。」苏碧寒一缕神思好像开始飘忽不定地出现,让人分不清楚那是脑子的思维,还是自己的灵魂。
然後,苏碧寒觉得自己的眼睛缓缓地睁开,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并不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而是她的听力渐渐恢复了。
就在苏碧寒要睁大眼睛,开始看清楚眼前景致的时候,忽然整个身躯猛的飞了出去,然後狠狠地撞在墙壁上摔落下来。
这样一来,虽然全身无比的疼痛,但是却将自己摔得完全清醒了。她发现自己此时正在一个人的背上,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背。
几乎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得出来,这个男人是雪羽了,而此时雪羽境况比自己奸不了多少,也摔在地上,被自己紧紧压著。因为苏碧寒娇躯贴紧了他,可以感觉到他全身都是鲜血。
「咳!」
一阵咳嗽後,苏碧寒觉得身下的雪羽便要缓缓地站起身躯。
「我竟然在他背上?」接著,苏碧寒猛然想到这个问题,想像著自己坚挺硕大的玉乳顶著他的後背,自己的小腹贴著他,自己的大腿贴著他,甚至自己的下身也贴著他。
一阵火热,接著一阵愤怒和恼意,苏碧寒玉手猛的一挥,便要将背负自己的雪羽打出。但是紧接著,她就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动弹了,只不过浑身酸软无力,就算一挥手,好像也用尽了自己的体力一般。
「不要动。」不料雪羽却是一阵冷喝,然後站起身躯。
被雪羽一阵断喝,苏碧寒才想起自己正身处险境,不由暂时忘记身体上的接触,朝前面望去。顿时见到此时的燕敏,仿佛地狱来的罗刹一般,原本梳理得美丽的头发全部披散下来,两只迷人的眼睛已经全部是赤红,面孔好像是随时要将猎物撕裂的母狼,没有任何人性,只想著将眼前的敌人撕裂。
而她的五手此时正抓住一支兵刀,那兵刀上沾满了血迹。当然不是她自己的,好像也不是自己的,那唯一的解释便是,上面的血是雪羽的。
低头一看,雪羽全身上下至少被割了数百道伤口,全部都在滴血。
苏碧寒顿时觉得内心一阵抽搐,然後朝雪羽的面孔看去。雪羽本来清秀的而孔,此时仿佛厉鬼一般,已经被血迹涂满,而眼睛、鼻孔和嘴巴,依旧有鲜血不停渗出。
苏碧寒不知道,刚才燕敏对雪羽进行了怎么样惨绝人寰的攻击,才能在他身体上留下无数道伤痕,而看了自己,却发现几乎没有一道。
燕敏此时好像已经不急著过来攻击雪羽,而是缓缓地围著雪羽绕圈。目光紧紧盯著雪羽流血的面孔,轻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让你背後的女人受伤?」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燕敏便是声音也变了,变得极其的冷酷噬血。而且,变得沙哑,没有了原来的一点点痕迹,便仿佛变了一种生物般。
「因为,那样会违背我的骄傲。」雪羽缓缓说道。
天哪,雪羽的声音竟然变得那么难听了,几乎整个声带都已经撕成了碎片,然後重新组合在一起一般。
燕敏冷血一笑,道:「好吧!那从现在开始,就全部攻击你背上的那个女人。」
刚刚说完,燕敏猛的扑上,手中的利刀直接朝苏碧寒劈去。
苏碧寒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扑向自己的後背,心中顿时一凉,要是这道劈实了,就算不死,也会留下一个巨大丑陋的伤疤。但是,偏偏她现在几乎没有任何力量阻挡。
所以,她现在能够做的,只有闭上眼睛,等著那锋利的刀刀劈进自己美丽的身体。
「噗!」一阵刀刀劈进血肉的声音,但是苏碧寒却觉得背後并没有疼痛传来,心中一惊,不由睁开眼睛。
一道血光飙起,苏碧寒看到的正好是燕敏的刀尾滑过雪羽胸前,带起一阵血雾的场景。然後雪羽一阵踉跄,几乎要将背上的苏碧寒摔落下去。
燕敏目光紧紧盯著雪羽,冷笑道:「你虽然不能反抗,但是却会看我刀劈来的方向,然後用自己的身体迎接我劈来的刀刃。」
接著,燕敏缓缓走到雪羽的面前,道:「既然你能够用身体迎接我的刀,那么你就再接我一刀吧!」
说罢,燕敏猛的一刀朝苏碧寒的脖子劈来,那气势便仿佛连苏碧寒的头也要劈掉。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苏碧寒应该非常害怕,全身冰冷,然後闭著眼睛等待那刀刀的到来。但是她此时的心境和刚才那一刀完全不一样,她美眸冷冷盯著那刀刃劈来的方向,然後看著它接近自己的脖子。
「噗!」又是一阵血雾喷起,那利刀在雪羽的左边胸口卷起一阵血肉。
顿时,苏碧寒的心随著一阵悸动,竟然是有股难忍的绞痛。
燕敏面孔变得更加噬血,道:「厉害!你刚才若是转身迎接我的刀,那么你背後的那个女人就死定了!因为我表面是劈那个女人,其实是劈你的胸口。假如你像上次一样转个方向,那么就会弄巧成拙劈向你背上的那个女人了。」
燕敏收刀背後,目光盯著雪羽道:「好,现在我们进行第三刀,你要是厉害的话,继续看清楚我的路数,然後用身体挡我的刀,一直到我能够劈中你背上的那个女人为止。」
说罢,燕敏又举起那支沾满鲜血的利刀,缓缓地朝雪羽走来。
雪羽眼睛微微一阵颤抖,然後脚下一软,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几乎将背後的苏碧寒也摔了出去。
燕敏只是微微一愕,接著又缓缓地朝雪羽走来。那脚步,竟然好像是死神的脚步一般。
苏碧寒低头看了一下浑身鲜血的雪羽一眼,心里泛起一丝柔意,缓缓地闭上眼睛,等著死神的到来。
眼睛一红,燕敏高高举起利刀,对准不能动弹的二人,猛的劈下。
「噗!」忽然,後面一道影子猛的朝燕敏的後背一扑,燕敏的那支刀顿时飞了出去。
燕敏顿时转身一看,发现之前昏迷不醒的罂粟,此时眼睛迷离,满脸的难过和痛苦,然後猛地扑上来。
燕敏转身,顿时和罂粟战在一起。
燕敏之前望向罂粟的目光都是充满了疼爱和尊敬的,但是现在的目光,便彷佛是毒蛇对猎物一般,充满了冷血,充满了凶狠。对之前如同女儿般的罂粟,却已经是完全不认识了。
雪羽目光此时却是大亮,因为他明明看到罂粟的刀刃飞了出去,然後就不见了。看到罂粟此时正和燕敏打在一起,便用力支撑起身躯,走到刀子消失的地方,却又看到了那支刀子,好好粘在墙上。
雪羽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为什么刚才躺在地上便看不到刀子,而站起来就能够看到了?
接著,雪羽又蹲下了身躯,那支粘在墙壁上的刀刃就不见了,再重新站起身躯,那刀刃又出现了。
显然,背後的苏碧寒也发现了这件奇怪的事情,也轻轻地惊呼出声。
「啊!」只听到那边罂粟一阵惨呼,被燕敏击得口吐鲜血,摔落地上动弹下得。
燕敏打倒罂粟後,又转身盯向雪羽和苏碧寒。嘴角一阵残忍的笑容,接著又朝雪羽缓缓走来,目光却是紧紧盯著雪羽背上的苏碧寒,因为之前她本来两次想要杀掉苏碧寒,但是两次都失败了。
雪羽眼睛的瞳孔越缩越小,身躯紧紧弓起。
燕敏眼睛一道杀意闪过,娇躯顿时猛的扑上。
雪羽用尽最後的力气,猛的朝墙上撞去。然後,苏碧寒忽然消失不见,而雪羽则是直挺挺躺在地上,然後双脚在墙壁上用力一踢,利用反弹力滑到昏迷的罂粟身边,一把抱住罂粟冰凉柔软的娇躯。
燕敏满目惊诧,却是生生地看著苏碧寒消失在空间中。
苏碧寒自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从墙壁上的一个洞口被雪羽扔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了。
之所以雪羽知道墙壁上有一个洞,那是因为燕敏的刀飞了後,顿时消失不见,等到雪羽站起身子,却又看到那刀子好好粘在墙壁上,但是一蹲下,那刀子就看不见了。
那是因为墙壁上面的洞是隐形的,从外面看去,洞後面其实是另外一间房间的地板。但是那地板的图案,从目光看去却是和洞口周围的墙壁图案一模一样,加上洞壁的图案,视觉效果上也和墙壁一模一样,所以一眼看去,那洞口便仿佛消失了一般,其实是一直存在的。
而要是往洞口扔进一样东西就完全不同了。刚才那刀飞了进来,自然是落在了另外一间房间的地板上了,而雪羽要是躺著,洞口比较高,自然看不见另外一间室内地板上的刀,而雪羽一旦站起来,眼睛比洞口高,自然就看得见里面的刀,不过里面的地板视觉效果看来和墙壁一样,所以仿佛那刀就贴在墙壁上一般。
燕敏虽然弄不清楚苏碧寒为什么消失了,但是她暂时放开了这件事情,目光紧紧盯著地上的雪羽,道:「那个女人你竟然给弄得不见了!不过,她始终跑不掉,我就先放著她,先杀了你们两个再说。」
说完後,燕敏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满是鲜血的嘴唇,然後缓缓朝雪羽逼近,高高举起了沾满鲜血的手掌。
雪羽抱著罂粟缓缓站起身子,不但没有逃走,反而缓缓朝燕敏走去。
燕敏此时充满了不解,接著露出一道残忍的冷笑,大有猫抓到老鼠後,不急著吃掉,先好好玩弄一阵的架势。
雪羽走到燕敏面前一尺处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然後朝燕敏微笑说道:「你的刀子已经不见了。」
燕敏沙哑说道:「不要紧,我还有手掌。」
「死在手掌下,至少不会跟刀子一样伤残了身体,要伤也是内伤,要碎也是内脏。」雪羽满不在乎笑道:「所以,我想试试。」
「砰!」没有等到雪羽说完,燕敏已经一掌打出。
顿时,雪羽抱著罂粟的身躯,如同稻草一样地飞出,但奇怪的是,飞出之後,雪羽和罂粟都活生生地消失在燕敏的眼前。
燕敏先是充满了不解,接著目中充满了愤怒和凌厉。
「呀!」接著,燕敏猛的张开嘴巴,露出雪白的牙齿,竟然如同鬼一般的狂叫。
好像,燕敏进行了异变之後,就变成了一个单纯杀戮的动物。脑子并不像正常时那么复杂,所以看到雪羽在眼前消失,就只会用最原始的手段表示自己的愤怒,并没有马上去想雪羽到底去了哪里。
雪羽自然没有消失,而且飞快穿过那个洞口,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内,或者准确的说,是他站在那个隐形的洞口前,然後被燕敏一掌打进了洞口。
雪羽抱著罂粟翻进了另外一间房间的时候,顿时一个翻身,滚到了这间房间的角落,躲到外面燕敏透过洞口所不能看到的角度,也顺便将那把刀踢到了墙角。
而此时的苏碧寒,早已经自觉地躲在了墙壁的角落,看到雪羽抱著罂粟进来後,顿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嘘!」雪羽勉强竖起手指,想要告诉苏碧寒不要因为暂时安全了便出声,因为燕敏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面。
而与此同时,苏碧寒也举起手指放在小嘴面前,嘘!
看到两人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苏碧寒顿时微微一阵诧异,接著忍不住微微一笑。
顿时,仿佛冰河解冻,春回大地。接著,苏碧寒飞快朝边上的罂粟看了一眼,发现她此时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然後,一道红晕渐渐浮上苏碧寒绝美的脸蛋。目光落在雪羽全身的伤口,脸上的肌肉顿时微微一阵颤抖,接著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然後,苏碧寒轻轻拉起自己的衣衫,伸出拇指的指甲,轻轻在衣衫上一划,顿时,那衣衫被切下一道长长的布条。
拿起这道布条,苏碧寒便要为雪羽包扎身上的伤口,但是紧接著又久久不能下手,因为她本来想要找伤得最重的伤口包扎,却发现一道比一道重。
最後她颤抖地包扎好了胸前的那道伤口,接著,又轻轻划下一道布条。
渐渐地,苏碧寒上身的衣衫越来越少,雪白如玉的肌肤也越露越多,全身的肌肤也越来越红,越来越热。
就在几乎整个心思都已经远飘的时候,苏碧寒顿时觉得手臂上的肌肤一凉,一阵被触摸的感觉。她顿时一阵激灵,冷冷地朝雪羽瞪去一眼。
但是,雪羽却是指了指墙壁。苏碧寒顿时朝墙壁望去,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後便是连呼吸也屏住了。
因为此时外面的燕敏距离他们竟然是如此之近,或许只有几十厘米不到。
因为整个墙壁瞬间变得透明起来,雪羽和苏碧寒躲在这边的角落,而墙壁那边的燕敏,也在一墙之隔的那个墙角边,正将晶莹如玉的小耳朵紧紧贴著墙壁,听著这边的动静。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冷静,无比的认真,仿佛一丝丝动静也不放过,就好像是寻找藏在草丛中的猎物的狼一般。
而这道墙壁竟然是如此之薄,不是苏碧寒感觉的几十厘米,而是甚至连半厘米都不到,所以看上去,燕敏便是脸上每个肌肤的动静也看得清清楚楚。
顿时,雪羽和苏碧寒二人一动也不敢动。
第九章 燕翩跹的绝笔
不过,好像这个墙壁有著非常好的隔音效果,燕敏并没有听出什么动静来。
苏碧寒刚刚好松下一口气,但是紧接著心更加猛的提起,或者变得更加的紧张。因为,那边的燕敏已经不用耳朵听,而是用手敲了,用手指从角落开始敲,一寸一寸地敲击墙壁。
那洞口是空的,所以燕敏只要敲下去,就肯定会发现那个洞口的位置。
苏碧寒顿时整个心都猛的提了起来,想要想个办法,却是因为紧张而心乱如麻。
而燕敏的手,则距离那洞口越来越近。好在燕敏敲得非常细致,便是每一寸的墙壁都不放过,一边敲,还一边用耳朵贴著墙壁细细地听,眼睛射出冰冷锐利的光芒。
顿时,每敲击一下传来的声音,在苏碧寒的心中变得越来越幽冷。
眼看著燕敏的手指距离那个洞口边只有三十厘米的时候,苏碧寒不由轻轻地拉了一下雪羽的衣袖,却发现雪羽一动不动。
苏碧寒一惊,以为雪羽又昏死过去了,但是却发现雪羽此时正睁大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样子。
顿时,苏碧寒美丽的眼睛露出询问不解的光芒。
雪羽微微一阵犹豫,接著稍稍移动了身躯,露出後背的玻璃。
那玻璃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沾满了雪羽後背的血迹,但是雪羽用袖子轻轻一擦,那墙壁顿时印出一行字来:「燕翩跹绝笔。」
头一行字,就给苏碧寒带来强烈的震动,接著恍然大悟,知道为什么墙壁上会出现字迹。
因为那墙壁上的字,是人为刻上去的。但是这个墙壁却是坚硬无比,所以就算力量极其大,也只能刻出浅浅的一道,再加上墙体此时是透明的,所以更加看不清楚上面有字迹。
但是雪羽背靠著墙壁,自然可以感觉到上面的字迹,然後用袖子擦拭上面的血迹。那些墙壁表面的血迹自然可以擦掉,而那些字是被刻得凹进去的,所以擦血的时候,有些血液便留在了那些字的凹槽里面,所以那些字迹就显露了出来。
雪羽看了苏碧寒一眼,再看了外面的燕敏一眼,用袖子飞快擦拭了第二行,顿时又有一行字显露了出来。
「她说:『我可以选择生存,也可以选择死亡』。」
「砰砰。」燕敏敲击墙壁的声音。
雪羽又擦拭了一行,而外面的燕敏则又接近洞口几厘米。
「砰砰。」燕敏敲击墙壁的声音。
「假如我选择生存,那么我就成为奴隶。」
「没有思想,只是一只听话的恶魔。」
「帮助另外一个种族,消灭现有的文明,现有的人类,自己的同胞。」
「他们说,我不是人类,我和他们是同一种族的。」
「但是,生活了几十年的我,已经将自己看作这个世界的其中一员。」
「我可以杀死这个世界的一些人类。」
「我可以为了财富和权势不择手段。」
「但是我不能让这个世界和文明消失。」
「昨天妻子问我,我爱她吗?」
「我告诉她说:『我爱』。』
「她又问我,我爱九九吗?」
「我点了点头。」
「然後,她又让我做了一遍选择题,是要活,还是要死?」
「我说,我不愿意做奴隶。」
「然後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这个地底数百米的地方。」
「妻子给我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你选择了死亡,我就让你死亡。』」
「但是,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死亡,就算将我困在这里,我也可以找到通向生存的途径。」
「砰砰。」燕敏敲击墙壁的声音。
忽然,外面砰砰敲击的声音停止了。只看到燕敏绝美的脸蛋从那个洞口探了进来,目光落在雪羽和苏碧寒的身上,生硬地咧开了沾满鲜血的嘴巴,表示她笑了。
雪羽的动作顿时生生停止,然後缓缓地站起身躯,接著走到了那个洞口的前面。
顿时,雪羽和燕敏便成为了真正的面对面了,燕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近处的雪羽。
燕敏嘴角接著一咧,然後轻轻将脑袋缩了回去,接著伸出了右手,缓缓地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仿佛在告诉自己,等下就要有三个人要死去。
然後,燕敏的身躯向後稍稍退了退,雪羽知道这是她要穿过这个洞口的预兆了。
果然,燕敏缓缓地退後两步後,接著猛的朝洞口扑来,整个身躯如同一道鬼影般飞快地穿过了那个紧窄的洞口。
而雪羽目光紧紧盯著她进来的方向,忽然猛的伸出手,手上握著一支刀。
「嘶!」好像一阵破裂的声音。
燕敏穿进洞口後,站在雪羽的面前,缓缓地咧开了沾满鲜血的嘴巴。
接著,从前胸到小腹处,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痕,然後血痕逐渐变粗,接著两边的血肉猛的裂开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
而雪羽伸出的刀上,沾满了鲜血,一滴滴地往下滑落。
「扑通!」燕敏猛的扑倒在地面上。
「呼!」身後苏碧寒的娇躯猛的瘫软下去。
而雪羽脚下一软,几乎要跪在了地上,但是勉力一支撑,终於没有跪在地上,却是坐在了地上。
然後,雪羽便又人事不省。苏碧寒用尽全力地爬了过来,推著雪羽的身躯,却发现他怎么也醒不过来。
接下来的日子,对於苏碧寒来说,依旧是煎熬。虽然没有了危险,但是罂粟昏厥,雪羽昏厥,而燕敏则倒在血泊中,再也没有动静过。
她将雪羽搬到墙角处,让他可以靠著墙壁,坐姿不再那么狼狈。
然後,苏碧寒再也经受下住袭来的困意,靠著墙壁渐渐的睡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候?雪羽的九天之期就要过去了,他和四大家主的赌约,就要输了。」这是苏碧寒睡著前最後的意识。
「啊!」忽然,一阵叫唤声刺醒了正在熟睡中的苏碧寒,她激灵地张开眼睛。
映人眼帘的便是雪羽几乎扭曲痛苦的面孔,然後便是雪羽在地上抽搐和扭曲的惨状。
「雪羽又发作了!」苏碧寒心中暗道,接著连忙上前,便要压住不住抽搐的雪羽。
不过,苏碧寒接著发现,雪羽这次发作比上次更加厉害了。之前是整个身躯的抽搐扭曲,而这次则是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都在扭曲,都在互相拉扯。
所以,雪羽这次的扭曲抽搐,显得更加的凄厉,更加的惨绝人寰。
之前,雪羽全身上下就曾经被燕敏用刀子割砍了无数道伤口,那些伤口都刚刚停止流血,都还没有愈合。此时,又全部硬生生地被撕了开来。
罂粟看到平常始终是从容淡定的雪羽,此时却是满脸的扭曲,满脸的痛苦,不但五官移了位置,甚至面孔都是鲜血淋漓,看来狰狞得仿佛来自地狱的厉鬼一般。
苏碧寒心中顿时猛的一阵绞痛,连忙使劲全身所有的力气,用力压住正在翻滚的雪羽。但是雪羽扭曲的力道出奇的大,苏碧寒刚刚用手压住,却反而被他撞出老远。
接著,苏碧寒一咬玉齿,却是猛的扑上前去,紧紧抱住抽搐滚动的雪羽。
雪羽的身躯忽然安静了片刻,渗出血丝的眼睛,也安静了片刻,但仅仅只是片刻的瞬间,紧接著痛苦和魔鬼又占领了雪羽。
他脚下在地上猛的一踢,整个身躯猛的朝墙上撞去。
「匡!」墙壁被撞出一阵巨响。然後,雪羽头上顿时破开一个口子,鲜血泉涌而出。
苏碧寒从来都没有那么焦急过,从来都没有那么难过过,她怎么也抱不住去撞墙的雪羽,平常不相信鬼神的她,却在心中不住地祈祷:「赶紧结束!上帝啊,你赶紧让他的痛苦结束。」
「砰!」苏碧寒的祈祷还没有结束,雪羽的头又狠狠地撞上了墙壁。
苏碧寒著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双手将雪羽的双臂紧紧箍住,本来酸软无力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出了那么大的力气。
然後,她用性感结实的双腿紧紧缠住了雪羽的双腿,让他没有力气在踢地让自己撞墙。
「呵!」双腿被缠住,不能蹬地用反弹力撞墙。
雪羽的痛苦便仿佛释放不出来一般,喉咙里面的声带已经裂掉,所以只能发出沙哑的呵呵声,痛苦的面孔越来越扭曲,最後仿佛要将嘴巴撕裂了一般。
苏碧寒看到这样的情况,顿时一阵心软,缠住雪羽双腿的长腿稍稍放松了一阵。
雪羽一踢,身躯顿时又猛的冲出,脑袋狠狠朝墙壁撞去。
苏碧寒顿时一阵心惊,担心这样一撞,便要将他的脑袋也撞裂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神智,根本不会控制力道。
「噗!」出乎意料,这下撞墙并没有引起巨大的响声。
苏碧寒抬头一看,却见到罂粟的手掌放在雪羽撞击的墙壁处。使得雪羽的头部,不再直接和坚硬的墙壁撞击。但是罂粟的手掌本来就是血迹斑斑,此时被雪羽一撞,更是伤口裂开。
苏碧寒和罂粟对视了一眼,却发现罂粟虽然痛得满脸颤抖,但是却骄傲地不和苏碧寒对视,反而仰起修长美丽的脖子,不屑於理会。
苏碧寒,便也一阵冷哼,不再去理会罂粟。
「噗。」雪羽的脑袋又一次狠狠撞击在罂粟的手上。
「噗。」
「噗!」
不知道多少下以後,雪羽撞击的力量渐渐地弱了下来。最後,终於全身都软了下来,静静地躺在那里。全身扭曲抽搐的肌肉,也渐渐地平息下来,脸上的五宫,也缓缓放松了下来。
但是,苏碧寒已经不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了,因为她已经累得没有一丝精力了,昏昏睡著过去。雪羽这次发作足足坚持了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雪羽固然生不如死,而苏碧寒的感觉,便也仿佛身处地狱一般。
雪羽缓缓张开了眼睛,看到全身上下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摸了摸脸上,发现那层伪装依旧存在。
稍稍用力,雪羽便要爬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全身都被苏碧寒缠得紧紧,丝毫不能动弹。
而自己这么一动,苏碧寒一阵激灵,便立刻清醒过来。苏碧寒显然已经被雪羽吓得有了条件反射,醒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抱住雪羽的身躯。
「我暂时好了。」雪羽低声说道。
苏碧寒听後,顿时缓缓闭上了眼睛,然後一下子全部松开雪羽的身躯,丰满性感的娇躯移到旁边,无比疲倦地睡了下来,也不管自己的娇躯,摆成了一个如何性感火爆的曲线。
苏碧寒还没有睡安稳,忽然听到那边罂粟传来一阵惨呼,她正要闭上眼睛、捂上耳朵不理会,却感觉到罂粟正在那里激烈地颤抖。
坐起身子,苏碧寒顿时见到此时的罂粟,仿佛重蹈了雪羽的覆辙,那种剧毒发作时地狱般的折磨。不过,远远没有雪羽那么激烈,也没有雪羽那么恐怖。
雪羽是扭曲,是抽搐,而罂粟只是颤抖。
「啊!痛!痛!呜呜。」罂粟的娇躯颤抖得更加厉害,浑身的剧痛仿佛让她在昏迷中,也哭出了声音来。
雪羽用力地爬到了罂粟的身边,还没有开始动手,罂粟便猛的扑上来,紧紧抱住了雪羽。
「弟弟抱住我!少主人,抱住我!我快要死了,我快要冷死了。」罂粟的手仿佛要将雪羽的身躯勒断了一般,而且还越抱越紧,而娇躯也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苏碧寒听到冷酷无情的罂粟,此时竟然痛得哭出声音来。不由上前,也抱住了不住颤抖的罂粟。
这一抱,苏碧寒又赶紧放开,因为此时罂粟的娇躯火烫,大概有六七十度,几乎要将她的肌肤烤出泡来。
「冷!冷!冷。」罂粟面孔好像冻得发青,整个娇躯颤抖得如同光著身子,站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的水里一般。
「她身上被人种植了活性剧毒,每个周期都需要定期服药,否则就会毒发而死。」雪羽对著苏碧寒解释道:「现在,她就开始发作了,她也只有不到一天的命了。」
苏碧寒听後,静静不语,又重新抱住不住颤抖的罂粟,尽管那火烫的感觉几乎让她痛得好像被开水烫过一般。
大概半个小时,罂粟终於安静了下来,又昏死了过去。不过,脸上的神色,又黯淡了几分,呼吸又微弱了几分,心跳也变得几乎若有若无。如同雪羽所说,她总共还有不到一天的性命了。
「还好,他们两人不是同时发作,有一个人发作,另外一个人就可以在边上护著!」苏碧寒心中暗道。
让罂粟躺好,雪羽缓缓地站起身子,走到了一面墙壁边,只看到上面沾满了一处处不规则的血迹,然後再看了一眼罂粟的人,正是血迹斑斑,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雪羽就找到了没有看完的燕翩跃绝笔。
「我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时间,但是我知道距离九天之约,已经很近很近了,或者说不定已经过了。」苏碧寒在身後忽然说道:「但是无论无何,我们都要想办法出去了。否则,你的赌约便要输了,韩叔叔也要答应韩锦牧与朱七七的婚约了。」
「还有,你面前昏倒的那个女人,也会缺少解药而死去。」雪羽补充说道:「而距离赌约结束,还有四个小时。」
接著,他将沾有血迹的年指,抹了燕翩跹绝笔刚才所看最後一句的右边墙壁上,顿时又有一行字显露了出来。
「不过她告诉我,只要我三天之内,能够从这里出去,那么我就算不做奴隶,也可以继续活著。」
「不然,她就会找一个人,来代替我做燕家的家主,她的丈夫。」
「我开始寻找出去的通道,尽管这里进来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去过!这里本来就是他们族人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用来埋葬自己的地方,只可以进来,而不可以出去。」
然後,雪羽用鲜血抹後面的墙壁,便再也没有字迹的出现了。雪羽用手指稍稍用力抹了抹墙壁,发现也没有字迹。
如此,就只有两种解释。
首先,就是燕翩跹已经死了,所以没有留下字迹。其次,燕翩跹开始寻找出路了,并且找到,或者自己挖出一条出路了,所以没有继续留言。
但是第一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因为这里没有任何死人的痕迹,还有在燕翩跹的留言中,没有任何要死去的痕迹。
雪羽看这些文字好像费了很大的精力一般,不由翻过身子躺在地上,开始静静地想。
接著,他忽然起身,用手掌拍了拍墙壁。
「砰」一声响起,顿时惹得躺在地上休息的苏碧寒猛的醒来。
看到是雪羽正在拍墙壁後,苏碧寒顿时狠狠瞪了雪羽一眼,冷喝道:「你在干嘛?」
「刚才我发作的时候,用头去撞墙壁,总共撞了上百下,好像其中有一下的声音,和其他都不一样。」雪羽自言自语说道。
苏碧寒冷冷看了雪羽一眼道:「不止一声,那是因为那个女人用手掌挡住了,你撞的是她的手掌。」
「我知道。」雪羽低声说道:「我说的是,抛弃这个因素,还有一声和其他撞击声不一样,那一声好像更响,仿佛墙里面是空的。」
说罢,雪羽又开始用手拍打墙壁。
「砰!」果然,有一处声音和其他地方不大一样。
「就是这里了。」雪羽在刚才拍的那处墙壁上,发现了一些字迹,用鲜血涂过之後,那些字顿时显露了出来。
「为何?这里的材料,和其他地方的材料不一样,这里的墙壁是可以挖得动的,而直径刚刚好是一个人穿过的距离?」
这是一串问句,不过这句话确实也引起了雪羽的疑惑。
接著,雪羽在那处地方用力一推。顿时,一个圆形的洞口出现在眼前,从里面传来一道阴森的气息。
苏碧寒听到声音,顿时飞快朝这边望来。绝美的脸蛋上,露出了惊喜的脸色。
「我先进去探探。」说罢,雪羽便要爬上那个洞口,但是怎么使力,也上不去。
为难朝苏碧寒望来一眼,他道:「你能够过来,将我……将我塞进这个洞口么?」
第十章 生和死的选择
最後,雪羽真的是被苏碧寒塞进这个洞口的,这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不过通道很窄,刚刚好容得进雪羽一个人爬行。
爬了好长一段,雪羽忽然在通道的壁上摸到了字迹。他从怀中掏出一根发光的棒子,顿时将上面的字看清楚了。
「这里的材料,我竟然可以挖得动!我顿时欣喜若狂,用了一整天,终於挖了十米,我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但是我会继续挖下去!但是也有可能,我一辈子都挖不通,所以我在这里留下我的文字。」
接下来,通道的壁上便没有字迹了。很可能,这些字都是燕翩跹在休息的时候刻的,休息好了之後,便又继续挖了。
这次,雪羽爬了十一米,便又摸到了一串字符。
「今天比昨天厉害,总共挖了十一米!不过她给我三天时间,我不知道三天内,我能否出去,或许三天内我不出去更好,她找个人代替我,我索性就开始浪迹天涯的生活,身上没有无尽的责任。」
这次,雪羽爬了十二米,又摸到了一串字符。
用灯光一照,雪羽顿时看出那些字上面,从头至尾都透著一股凄凉。
「终於,三天过去了,我不能挖通,我竟然没有挖通,我真的没有挖通,她已经找人代替我了。」
然後,雪羽接下来,总共才爬了五米,就又摸到一串字符!显然三天之期过了之後,燕翩跹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浑身都充满力量,所以这一天才挖了五米。
他用灯光照亮上面的字迹,只见到清清楚楚写著:「我好像又要发作了,那种地狱般的痛苦就要来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宁愿死去!就在上次生不如死的时候,她问我,愿意不愿意彻底根治著周期性的痛苦!那样的代价是成为她们族的奴隶,我拒绝了。」
雪羽看著後面的字迹,越来越觉得潦草,然後後面再也没有字了,只有一道道错杂的痕迹,有的深,有的浅,有的长,有的短,有的粗,有的细,但是每一条都是透著一股痛苦,一股凌厉。很显然,那些痕迹,都是燕翩跹在周期发作的时候,痛苦不堪抓出来的。
这次,雪羽总共才爬了一米不到,就又摸到一串字迹了。很显然,发作暂时结东後的燕翩跹,总共才挖了一米不到。
「那条紫色的线,从我的梅花斑点开始蔓延,逐渐伸到心脏,现在距离心脏还有三厘米,也就是说,我还有三天的性命。」
顿时,雪羽掀开自己已经被鲜血浸透的衣衫,擦掉皮肤上的血迹,原本腰上有一朵梅花斑点,但是此时却已经不见了。
当然,并不是梅花斑点不见了,而是雪羽用一层皮,将梅花斑点给遮住了。因为上次被朱七七看到了那个梅花斑点後,雪羽不想再让人看到。
掀开那层仿佛真的长在身上的皮,雪羽看到一条紫色的细线,从梅花斑点的中心出发,往心脏的位置伸展。
雪羽用眼睛量了一下,距离心脏还有……还有一厘米,或者还不到。
「不到一厘米,也就是不到一天!难怪我刚才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雪羽心中暗自笑道:「或者下次发作,便是我的死期了。」
然後,雪羽又爬了一米不到,又摸到了一行字。
「今天全身都在抽搐!明天要拚命挖,否则就死在这通道上了。」
果然,这次雪羽爬的距离长了很多,竟然足足有五米。
五米处,留著一串字迹,上面写道:「前面依旧不知道多厚,但是今天我全身都已经裂开了,每一寸肌肤都裂开了,我好像已经不会说话了,声带都已经裂掉了,幸好眼睛不会裂掉,不然我就看不见了。」
接著,雪羽又向前爬了七米,燕翩跹竟然如此厉害,这次足足挖了六米,还是在全身都裂开的情况下。
不过,接下来的字迹,则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紫线距离心脏还有一厘米!或者下一次的发作,我就要死了!我开始想念我的宝贝儿子了,还有九九,还有……还有妻子吧!」
到头了!雪羽一抬头,顿时看到前面一米多处,已经不是通道了,而是一面结实的墙壁,很显然燕翩跹的通道已经挖到头了。
雪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爬到通道的尽头,伸手拍了拍通道尽头那结实的厚壁,然後身子靠著墙,缓缓地坐了下来。
「我也开始挖吗?前面,还有多长,还有多厚呢?而给我的时间,仅仅只是在下次发作之前?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三个小时,或许是一个小时,又或者是下一分钟。」雪羽心中暗暗说道。
「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恐怖的惊呼,却是从苏碧寒嘴里面传来的。
雪羽一惊,便要飞快爬出去看个究竟。
「啊!」苏碧寒顿时又一阵痛苦的惨哼。
雪羽往外爬的速度顿时又快了一些,一会儿便已经爬出了十几米。
「不要!」外面苏碧寒凄厉的声音再次传来,雪羽虽然已经几乎使完了最後的力气,但是依旧飞快朝前面爬去。
紧接著,雪羽停下来往外爬的脚步,因为洞口出现了一张面孔,一张阴森血淋淋的面孔。
头发掩住了大半的面孔,遮掩不住的,唯有阴冷噬血的眼睛。然後,那个人的身躯全部从洞口进来。
从胸口到小腹,依旧有一道深深长长的伤口,鲜血仍旧滴著,但是她的力量没有一丝衰弱的味道,先是朝雪羽咧开雪白的牙齿,接著缓缓朝他的方向爬了过来。然後越爬越快,一会儿功夫,距离雪羽不过十来米。那人,正是已经变成杀戮机器的燕敏。
雪羽一惊,顿时转过身子,朝通道的尽头爬去。
很快,雪羽就爬到了尽头,此时燕敏也看到了尽头是堵住的,也就是说雪羽是没有逃路的。她爬进来的速度反而慢了下来,但是每靠近一寸,通道内血腥的味道便浓了一分。
雪羽爬到尽头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燕翩跹本来应该就是死在通道尽头的,但是为何看不到任何尸首的痕迹,虽然十几年过去了,尸体会腐化掉,但是也会留下骨架,或者骨灰等等。
但是通道内,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光滑整洁。
雪羽心中一喜,顿时朝尽头的厚壁上摸去,看到上面竟然有一串字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在我做好死的准备时,要让我有生的希望?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通道的尽头已经被我挖到了最後的一层?」
雪羽看完最後一个字,接著看了一眼通道尽头的那层石壁,用力一推。
那石壁顿时翻开,果然只有几厘米的薄,而通道的那一头,正好明亮清爽。雪羽猛的滑落下去,从通道上掉落出来。
这不是出口,而是另外一个入口。
雪羽并没有到外面,没有出到外面的世界,而是到了另外一间室内。
之前那些房间的光线都是雪白的,都是亮得刺眼的,但是这里的灯光,非常的柔和。
房间不大,差不多也只有十平方公尺大小,但是房间里面非常非常的漂亮,头顶上的天花板好像高得摸不到边,因为上面看来好像就是天幕和星辰。
周围的墙壁,仿佛非常厚实安全,又仿佛不存在一般。
雪羽轻轻踏出一步,却是整个身躯都飘了起来。所有的伤口,都已经不再流血,原先的疼痛也几乎少掉大半,那股想要走出去,却仿佛要用上千斤之力的疲劳感觉,消失得乾乾净净,但是自己现在确实是满身的伤痕。
因为,这里是没有地心引力的!
接著,雪羽看到室内的中间,摆放著一张桌子。桌子的中间,有一个凹槽,里面放著一个白色的指环。
那指环虽然简单,但是里面却好像流动著无数道光晕,各式各样的颜色都有,给人感觉,这个指环就是活的。
接著,雪羽在桌子上看到了满满的几行字,那字迹雪羽非常的熟悉,正是之前燕翩跹的。
「我受骗了,她骗了我!她故意给了我三天时间,让我拚命想要挖一条通道出去,但是却让我挖到这里,让我刹那间以为找到了出口,让我顿时充满希望和狂喜,然後又生生掐断!这里不是出口,这里只是地狱的入口!我在挖通道的时候,以为距离外面的世界越来越近,没有想到却是越来越远,距离地狱,反而越来越近。」
「我已经感觉到,那朵梅花斑点已经要开始最後一次发作了。但是我此时心中充满了不甘,此时摆在我面前的依旧是那个指环!她先让我经历一次死的恐惧,再将生的希望摆放在我面前。我知道,我身上那朵梅花斑点给我带来的蜕变已经遇到了异族人设下的瓶颈期,而只要我戴上这只指环,我就会冲破这个瓶颈,完成最後一次蜕变,那样我就可以活下来!但是作为邪族後裔的我,我知道那指环里面锁著几十个异族女人的灵魂。她们用邪兰花附身到人类身上後,便有了短暂的寿命,每当她们要死的时候,她们就来到这里,将自己的灵魂锁在这个指环里面,然後在这个房间内死去。所以这里只有人进来,没有人出去。」
「我戴上指环,我就会活!而且,我就能够从这里出去。但是,指环里面的灵魂会渐渐渐渐侵蚀我的灵魂,让我带著寻找破之剑的使命,成为她们的奴隶!然後用破之剑劈开她们的那个世界,接著她们就从她们的世界出来,占领我们的世界。我要不要戴上这个指环?我要不要戴上这个指环?」
这便是燕翩跹留下的最後字迹,虽然他最後留下的是问句,但是雪羽看到那指环依旧安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那我呢?我到底要不要戴上这个指环?我到底要不要戴上这只指环?」雪羽口中喃喃自语道:「我不戴,我会死去!美丽绝顶的罂粟会瞬间变成老妪,苏碧寒会被燕敏折磨致死!我的赌约是输,韩锦牧会赢!燕家的……」
「而我戴上这个指环,我就会成为奴隶,那些黑暗的生物就会从她们的世界出来,然後,然後毁灭我们的世界……」
「咯咯!」一阵让人後背发冷的笑声传来,然後披头散发,胸前伤口裂开,滴著鲜血,已经如同厉鬼的燕敏从通道跳了下来,咧开沾满鲜血的嘴角,缓缓地朝雪羽走来。
「戴不戴?戴不戴?」雪羽心中念道。
忽然,燕敏双腿猛的一弹,飞快地朝雪羽扑来!
苏碧寒嘴里不住冒著鲜血,肩膀处犹如火辣辣的疼痛,不过那疼痛已经开始渐渐地发麻。
就在雪羽爬进洞口不久的时候,苏碧寒她开始觉得一阵阵不安,但是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不安。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安了。因为地上她本来以为死掉的燕敏,竟然渐渐地蠕动,蠕动。
苏碧寒顿时一惊,但是很快地冷静下来,随即从地上捡起那支刀子,缓缓地走近燕敏。
而那时候,燕敏依旧在地上蠕动,好像怎么也爬不起来的感觉。身上伤口的血,依旧在不停的流。
就在苏碧寒的脸蛋逐渐变得冰冷,举起手中的刀,对准燕敏的後脑要狠狠剠下的时候,燕敏忽然抬起头来,如同厉鬼一般的面孔,对著苏碧寒咧嘴一笑。
苏碧寒不由一阵惊呼,然後手中的刀猛的剌下。燕敏一躲,接著猛的一掌朝苏碧寒的胸口劈来。
苏碧寒一躲,却是被击中了肩膀,一阵惨呼,娇躯顿时飞起,狠狠撞在墙壁上。
然後,苏碧寒见到燕敏缓缓站起来,充满血色的眼睛开始在房间里面巡视,仿佛寻找可以杀戮的对象。
然後,她将目光落在了昏死不醒的罂粟身上,接著缓缓朝罂粟走去,手指渐浙弯曲成爪,对准罂粟的脖子,便要猛的撕开。
苏碧寒见之,全身却又痛得丝毫不能动弹,而雪羽又不在边上,唯有一声惊呼:「不要!」
没有想到燕敏真的停了下来,不过她停下来的原因,不是因为苏碧寒的惊呼,而是因为她发现了墙壁上面的那个洞口。
然後,燕敏便缓缓爬上了洞口。
苏碧寒顿时惊骇,因为雪羽就在那通道里面。苏碧寒本来要出声提醒雪羽,但是唯恐又让燕敏知道了雪羽就在通道里面。在苏碧寒的想像中,那通道里面是曲折的,是可以躲藏的。
仿佛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其中苏碧寒听到通道里面传来燕敏的两声笑声,然後便是一阵追逐的声音,最後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而此时,苏碧寒也觉得肩膀上的伤处,已经开始渐渐变得发麻了。很显然,那一掌是有毒的。
渐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苏碧寒艰难地走到那个通道口的下面,然後更加艰难地想要爬上那接近一个人高的洞口,但是所有的力气都已经用完,却还是爬不上去。而且只要稍稍一动弹,整个身子便痛得仿佛要扭曲了一般。
就在苏碧寒无论如何也爬不上洞口的时候,忽然觉得脚下一阵力气托了上来,低头一看,却是罂粟用手掌拖著她的脚,艰难而又痛苦地望上举起。
虽然罂粟此时是帮忙的,但是美丽的脸蛋依旧显得冷酷无情,便仿佛此时用手抬起苏碧寒往上爬的不是她罂粟一般。
苏碧寒藉著罂粟的力气,猛的一撑,便上了洞口。
而此时,罂粟娇躯一软,便又躺倒在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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