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作者:消逝的唐李白 | TXT小说下载 | 返回目录:32章/50章 | 上一节 | 下一节

吃完饭我们商议去我家打牌。大家都知道我喜欢打麻将，于是打麻将。玩了一会麻将，舒和他都让着我，没有意思，于是我提议我们打桥牌。我抢先说道：“我要和舒打对家！”于是开始。都是棋牌高手，所以打得分外激烈。舒善于猜牌。总是能弄清楚我的意图，然后极力配合，我们合作得天衣无缝。任是知和他也是高手，终归还是不敌。打到后来，简直把知打火了，将牌扔了过去，道：“猪啊，你会打牌不？”我们相视一笑。
      
      　　打了一下午牌，我也困了，这个时候正巧知接了个电话，便要告辞，于是舒也站起身来。我趁机对他说：“你也走吧，我也乏了。”他似乎有点不舍，但是当着大家的面，还是不好直说，站起身来告辞。舒最后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拉住她，轻声说：“不走好吗？”她轻轻一笑，道：“好。”我们坐回沙发上，我的心满是喜悦。我拉着她的手，过了一会，她动了动，我仍不放，她轻声问：“怎么了？”
      
      　　“我就想这样握着你的手。”
      　　“呵呵。小白，你比起以前来，真是进步多了。”
      　　“你想说什么？”
      　　“看，你想歪了吧？”
      　　“舒，我知道你还是很在乎我和他有的这一段的。”
      　　“我根本不在乎。我知道你的心里始终是有我的。”
      
      　　“舒，我很想念你。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始终活在有你的世界里。”
      　　“小白啊，我们是不是很傻？绕了这样大的一个圈，终于又回到起点了。”
      
      日期：2007-8-12　19:16:38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向窗外望去，可以看到一片灯的海洋。我们坐在黑暗里，相互握着对方的手。我沉醉在这样的气氛里，想起我们的无数的美好的回忆。
      　　“小白，你终于可以忠实地面对自己了。”
      　　“舒，过去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怎样去表达。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小白，你终于长大了。”
      　　“我有次帮同学拿手机，无意中看到她发给她男朋友的一条短信，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有的东西是可以遵从自己的内心说出来的。而不是我外公所教育的那样，要敏于行而纳于言。”
      
      　　“我好开心。”
      　　“我也是。”我轻声说道。我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不由自主地将头靠过去。空气顿时暧昧起来。她抚摸着我的头发，闻了闻，轻声道：“真好闻啊。”我不言，只是靠着。她慢慢地将手伸过来，揽住我的腰。我觉得我的心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潭湖水，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就像《天鹅湖》里的场景，冰凉的湖水是沉静的，环绕着雪山。黑色的灌木丛倒映在湖水里，湖水似乎充满了期待，只待人轻轻一碰，那圆圈就慢慢地扩散开来，清且涟漪。这个时候舒突然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就在这湖水雪山灌木丛的映像中，似乎等了几千几百年，我终于抛却了一切杂念，安静了下来。顷刻之间，羽化成仙。
      
      　　多少年来的等待，多少年来的魂断梦牵，我的灼热青春，我无法停止的爱，我所有的情感，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我等这一刻，太久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舒喃喃地说道：“小白，我爱你。似乎已经很久了。”
      　　“呵，舒，为什么到现在我们才明白对方的重要？”
      　　“小白，我爱你，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我不会勉强你，我只要你知道你在肯定我就好。”
      　　“舒，在我的眼里，你还是曾经的那个你。”
      　　“曾经？什么样子的？”
      　　“对于我来说，舒，你就是我所有的最炎热的夏季。”
      
      　　“谢谢。”
      　　“你知道我有一个信封吗？它叫做《没有墓碑的爱情》。”
      　　“不知道。”
      　　“那是我给你的情书。但是那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
      　　“真的？”
      　　“我在一刹那间就爱上了你。虽然你并不知道。爱真是奇怪的东西。”
      
      　　“小白，这是真的么？”她的声音颤抖了。
      　　“我们相识以后，我便再也没有写过了。”
      　　“嗯。小白，真是委屈你了。”
      　　“傻瓜，说什么呢。现在我把这个信封送给你吧。”
      　　“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定情信物。”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呢？”
      　　“不，我要的，是你的心。”
      　　我带她来到阳台，这里的柜子都是我不常看的书。我抱歉地笑道：“我不知道还有机会给你看这个。”
      　　“呵呵，没关系的。”
      　　我凭着记忆在书堆里找，终于找到了。信封夹在一本历史书里。翻看书来，在法国革命史那章，夹着这个信封。我把信封递给她，书的空白处，有一行力透纸背的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一直这样该多好。下面是重重的下划线。我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在灯下写这行字的情景，不禁百感交集。久违了，我的青春，久违了，我的恋人。我想起我曾经的暗恋，在暗恋的心情中往《没有墓碑的爱情》中写道：“虽然你从不曾知道，但是你却真实地见证了我最初的情感。”现在想起这句话来，我仍会止不住地流泪。回忆写到这里，我正在听《thebestisyettocome》，想起《蝴蝶》里两个女孩躺在太阳下的情景，阳光下的尘。
      
      　　天色已经晚了。我送舒到楼下，她坚持要我回去。我轻声对她说：“给我点时间，舒。我会解决好一切。”
      　　“嗯，我知道。即使你们仍要在一起，那我，我也无话。”
      　　这个话听起来就有些哀怨了。我想起我曾经借给她看的《雪压轩词》，贺双卿的怨而不怒，觉得不能再负她。即使是做出让我愧疚的事情来也在所不惜了。我一声长叹，道：“罢了，让我做一次恶人吧。”
      
      日期：2007-8-15　20:40:09
      
      　　我分手的决心异常坚定。我决定和他谈谈。我约他来我家，我准备好了茶和点心，希望能在一种轻松的环境中让他接受事实。他如约来了。我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心事重重地想着措辞。他看着我梳头发，道：“小白，头发该修剪了。”
      　　“哦。”
      　　“我来帮你修剪吧。”
      　　“不用了，谢谢。”
      　　“让我来。”
      
      　　“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也是。”
      　　“那你先说吧。”由他先说或许效果会好点吧。
      　　他打开我放梳子的匣子，从里面拿出剪刀来。我看着他，他笑道：“你曾说过你有个拜匣，里面有梳子剪子篦子簪子，呵呵，真是齐全。”他拿了篦子来给我梳头，一边慢慢地剪。
      　　“小白，今天一个上午我都在给我侄女辅导寒假作业。”
      
      　　“嗯。很好玩吧？”
      　　“呵呵，她问我一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阳光是抓不住的？”
      　　“你怎么回答的呢？”
      　　“阳光是能感觉到的。我告诉她能抓住的东西就是具体的，不能抓住的东西就是抽象的。”
      
      　　“小孩子怎么能明白什么是抽象呢？”
      　　“我知道这样解释不行。后来又补充说，能感觉到的就是能抓住的。”
      　　“嗯。”
      　　“所以，阳光是具体的。”
      　　“嗯。”
      　　“可是，小白，你的爱却是抽象的。”
      
      　　“。。。。。”
      　　“小白，从我们一开始，你心里的那个人就存在。”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是，能够这样长时间地占据你的心，他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而且，这样长时间了，你从来没有说过他的一丁点不好。我真的很羡慕这个人。”
      　　“。。。。。”
      　　“小白，你能和我说说这个人吗？”
      　　“这个人是我最初的梦想。”我坐在太阳底下，尘封的记忆慢慢地打开。
      
      　　“嗯。”
      　　“我爱她。”
      　　“然后呢？”
      　　“没有然后。”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
      　　“没这个必要了。我知道就足够了。”
      
      　　“小白，头发剪好了。你看满意吗？”
      　　“谢谢。”
      　　“不用谢，很愿意为你效劳。但是，小白，给我个机会吧，我会一直这样下去。”
      　　“呵呵。”
      　　“小白，”他扳过我的身子，动情地说：“难道要你付出你的心就这样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