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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我着急地问他有没有办法,能去那见她一面。蔡总说他去问问,回头给我电话。
我心不在焉地和蓉蓉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不时地看着手机。 蓉蓉聪明地猜到我有什么急事,就放下筷子,喝着饮料,在默默地陪我等着电话。 没多久,蔡总的电话进来了,我立即接通电话,他说,问了几个在公检法高层的朋友,但都说采韵的案子太重大,在宣判前,很难能去探访到她,而且她现在把所有的罪行都担下来,很有可能被判重刑甚至极刑! 听完电话,我颓然、无力靠在了椅子上。 蓉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摇头勉强地笑着说,没有什么事。 我再也无心吃饭,只是愣愣地发呆,蓉蓉很乖巧地说吃饱了。 我结了账后,取了车后,想要送蓉蓉。 蓉蓉担心我,说想陪我一会,我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体育中心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来,我把坐椅往后一放,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椅子上,我的心已经陷入了冰川的底部,无比的寒冷,充满了绝望。 蓉蓉担心地用双手握着我的右手,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叹了一口气,我心里实在难受得厉害,确实需要找个人来诉说。我就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我没有说我与采韵的关系,只说是我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蓉蓉听后,没说什么,低头想了一会,问我,这个朋友对我是不是很重要。我用力点了点头,我告诉她,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现在很想见她一面。 蓉蓉详细地问了采韵的情况,说她可能有办法。 没过多久,她接到了电话,匆匆地走了,没让我送。 过了几天,广之旅通知我签证已经办好,我去取了护照,并让旅行社帮忙定了大后天去新加坡的飞机。 这时候,却接到了蓉蓉的电话,让我马上到深圳,今天下午去看采韵,同时告诉我,如果有人问我和她的关系,就说是表兄妹,和采韵都是表亲。 我立即坐火车赶到深圳,在约定的地点等蓉蓉,一个个小时后,我看见一辆挂粤O牌的黑色奥迪停在了我的面前,这个车牌号码在广东省应该是在前十位的。 车里面除了蓉蓉外,还有一个年轻人,看他的作派应该是某政要的秘书。 我们直奔第三看守所,在那个年轻人的安排下,我终于见到了采韵,那个年轻人没待在房间里,蓉蓉则乖乖地坐在一边,不言语。 但我们只有半个小时时间。 采韵见到我很是惊喜,她更瘦了,但脸比在医院里红润了一些,手腕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疤了。 我有很多语言想和采韵说,但见到她,我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们坐在那相互对看着,过了良久,她笑了笑先说话了,我是怎么能进来看她的。 我这时候,才想起介绍蓉蓉,我告诉她是蓉蓉帮忙的。 采韵朝蓉蓉很友善地笑了笑,蓉蓉也朝采韵微微甜甜地笑了笑。 很快看守的警察告诉我们还剩下五分钟了。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但脸上笑着对采韵说:“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采韵也微笑看着我说:“我会的,小猪,如果我还有机会出去,你每年来看我一次就好了,让我知道这世界还有人在关心我;如果我没有机会出去…” 她顿了顿,说:“帮我个忙,小猪,让我和子谦在一起。” 我的泪水又不挣气地涌上眼眶,我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不敢看她,我害怕一看她眼泪就会流下来。 半晌我才笑着说:“呸呸呸,童言无忌,别?闼担?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很快警察就带她回去了,我站着一动不动,凝望着她的背影,采韵在出门要转角的时候,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还是带着笑,但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睛是湿。 这一幕在很长时间,在我脑海里挥也挥不去。每一次,采韵带泪的笑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心里都会又酸又疼。 出了看守所,那个年轻人先走了。 蓉蓉要回珠海,她的司机马上就过来接她。 我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蓉蓉!” 蓉蓉笑着摇摇头,说:“哥,千万不要这么说,能帮到你,是我最开心的事。” 我叹了口气说:“这次你求他帮忙,回去,他不会为难你吧?” 蓉蓉摇摇头,说“虽然我不爱他,但其实他真的很疼我,这次他花了不少力气,据说是找到了省里面一个头头脑脑,我们才能进去的。” 蓉蓉顿了顿,接着说:“他要我帮他生个儿子,这次我答应了。” 在从深圳回广州的火车上,我把脸贴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看着窗外飞快倒后的风景,忽然觉得在这天地间,自己很渺小、很无助。 我突然间很想念妈妈,想念从前无忧无虑的童年。原来长大,并不是像教科书所说的,离幸福越来越近,而是离幸福越来越远。 二天后的下午,我到了新加坡,按云水给的地址,来到了良木酒店旁边,我在路边的橙子上,静静地坐着,看着对面的明川四川菜馆,看着来来往往热闹的人群,辨认着月儿的身影。 等待的时候,我一遍一遍地看着那张报纸,一遍一扁地看着她写的“Theheartiswhereyouare”(你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和她画的那头写着“老拆”的猪。 一直到菜馆打烊后,里面的灯光慢慢地一盏一盏地熄灭了,我才终于看到了月儿,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就是月儿,她的声音,她的动作,一切我都再熟悉不过了。 她和身边一个男人亲热地说着笑,二三分钟后,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离开了菜馆。 我满足地站起身,回到了机场,在候机厅里,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把背包往椅子上一扔,当作枕头,倦缩着身子睡着了。 我从新加坡回到广州,没多久,就到2004年的最后一天了。 这是个末日也是开始。 按照我和月儿曾经约定,我一个人来到了白云山,虽然我知道月儿已经不可能会来了。 这天晚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慢慢地开着车顺着山道上了山。 一路上,不少人上山去听新年的钟声,去眺望新年的广州,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为这马上就要到来的新年,为新年能带来的新希望。 我车开到了“笨猪跳”台,雨很大,没有往日里锻炼的人,“笨猪跳”很冷清,冷雨拍打着同样孤独的栏干。 风景依旧,只是不见旧时人。 我把车停在了栏干边,从后车厢里拿出很早前采韵送我,但没舍得喝完的“博若莱”,打开了瓶塞。 拧着酒,我走到了栏干边,坐在了栏干墩上,面对灯火辉煌的广州城。 我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酒,酒已是旧酒了,不再有新酒的香淳和芬香,就像已经很多已离我而去的悲喜。 天空的泪水,不停歇地轻轻渗透过晕黄的路灯,弄湿了我的脸,我的衣裳。 这时候隐隐听到山顶上有一群人在新年倒数,当倒数到一的时候,山上一片欢呼声。 而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人们都在快乐地庆祝着新年的到来,在用自己的方式庆祝新年的到来。 只是这些快乐与我无关。 我的车里放着王菲的《红豆》,车门没有关,王菲忧伤的声音透过雨帘,穿过我的耳朵,字字击在了我的心里。 还没跟你牵著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听着“我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我想起了我与月儿初相见的那一天,和她玩硬币游戏的情形;想起月儿告诉我下辈子要做女儿,做我一辈子都疼爱,一辈子无法背叛的女人;想起了我们在这里勾手指约定,约定2005年元旦如果我们没有分开,就在一起;想起了她离开时的那封信和她伤心欲绝在我手上咬下的牙印。 我又想起了那晚在浮水印和采韵第一次的品酒;想起了她脚崴伤,陪她的那段日子;想起了她选择在湖中像朵莲花般离去;想起了电梯隔离我们时,她安静的笑容。 是的,一切都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突然间,一阵无名的悲伤像春天抽条的新芽,四处冒尖和生长,很快把我全身紧紧地捆住,捆得我无法呼吸,捆得我心里刀割般的疼。 这一年的许许多多的人和事,不约而同地涌进我的脑海里,月儿、采韵、蓉蓉、老莫、凌听、小毕、云水… 想起这一年来我们曾共同拥有过的喜怒哀乐,想起了这一年来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 眼泪忍不住地涌出眼眶,我泪流满面看着远处沉浸在欢乐中的广州,看着风雨中飘曳的灯火阑珊。 我听到自己抑不住地哭出了声,听到了自己的失声痛哭。 月儿已经远走,采韵生死未卜,所有的悲喜都已经出窍,离我远去,我还剩下什么? 我痴痴地看着雨水从头上不停地流下,在脸上和泪水交织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上的雨突然停了,我抬头看,却是一把伞撑在了我的头上。 月儿,你可来了。 转头看时,却见一个漂亮女孩,嘴角微翘,似笑非笑,俏生生地站在了我的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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