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作者:你我限量的青春 | TXT小说下载 | 返回目录:70章/70章 | 上一节

日期：2011-02-09　16:32:53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杭州之行我逗留的时间没有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任雨烟为我办好机票就匆忙离开，她要去看望生病的亲人。
      　　我给li和同事发了信息，告诉他们我要回去，但没有说到家的时间，因为我算着会很晚。
      　　她们的电话先后打来，对我仓促的旅程表示出极大惊讶，反复不停询问我的感受，我道：“断桥依旧当年月，惟独不见白素贞。”
      　　回来后我先去的小屋，将任雨烟买的土特产放了三分之一。li来过这里，屋子整理的干干净净。
      　　我又跑了一趟单位，将剩下的一半留在科室。
      　　一切重归平静，这个冬季在不知不觉中过去，青春也在我的指尖溜走，我能感觉到每个人的变化：任雨烟和同事成了好朋友，那种如兰似茉的花香可以随时在同事的身上闻到；li从党校载誉归来，高调步入管理层；任雨烟的事业如日中天，不管你想不想看，铺天盖地到处都是她们的广告。爆竹声中，新的一年开启，我和同事各自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她”被任命为二处副处长，我搬进了老处长的屋子。
      
      　　春暖花开的季节，谢雨柔离开了我们。在她病重的最后日子里，她不是在病房度过，而是在乌镇。
      　　05××的长途就是谢雨柔打的，我与同事总说电话是不是坏了，总铃响却无人说话的那次。
      　　任雨烟知道我们以前所有的事，谢雨柔告诉她的前提是：“不要让他知道我的不幸，留一些思念让他度过今生。”
      　　任雨烟的确没有说，却用自己的身心为代价，自作主张换取我的南方一游。
      
      　　之所以去了杭州，因为任雨烟的家就在那里，飞机场就在那里。谢雨柔并没有解释她逗留乌镇的深意，也许在她的心底，认为时间会让我忘记那个约定。
      　　我与任雨烟飞抵萧山那天晚上，打电话之人就是谢雨柔，她抱病等候了一天，看着我们走上出租车，因为我去杭州，她更不肯相见。
      　　我知道谢雨柔的确切消息是在杭州之行的第二年花开，同事安排了一场酒席，我看摆了三个人的筷子很诧异，我知道任雨烟又回杭州了，她最近频繁地回去。“还有谁？”我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同事没有直接回答。
      　　门推开处，li走了进来，我大惊失色，望向同事，见“她“只是起身点头，才按捺住恐慌。
      　　同事告诉我：“那个大雪之日，你与li局的偶遇是我告诉的行程。”
      　　我点头道：“我猜到了。”
      　　两人吞吞吐吐相互推诿不肯再说，我道：“怎么啦？”
      　　li决定的开口，道：“让你去杭州的真正目的不是陪任雨烟，而是去见一个人。”
      　　我意识到了严重性，这是一层窗户纸，所谓当局者迷，但到这种程度我已经有了预感，能让她们三人站住同一条线而不抵触对方的只有一个人。我颤声道：“谁？”
      　　两女对视一眼，li道：“任雨烟有个亲妹妹，在不到一岁的时候就过继给了她的姑妈家，改姓谢。”
      　　“任……谢……雨柔！”我嗓子一热，一口鲜血喷出，“乌镇！一生落寞去乌镇……一生！雨柔她已经…….”
      　　“快去叫车！”li抱住我，命令同事。
      　　“不让去！”我恶狠狠喊，两人噤若寒蝉，不敢动，我道：“告诉我！”
      　　“是。十天之前的事了，任雨烟守着诺言不告诉你，但告诉了我。”同事道。
      　　我抽光了所有力量，瘫坐地上。
      　　“去医院吧。”两人央求。
      　　“找个地方我静一下，不去医院。”我道。
      　　“去……”li犹豫着看同事。
      　　同事脸色煞白，鼓着勇气道：“我跟踪过你们，知道那个小屋。”
      　　li脸一红，两人搀扶着我离开酒店。在小屋我的伤情并没有好转，第二次吐血之后，还是被送进了医院。
      　　我修养了一年。这一年我们国家经历了汶川地震，成功举办了奥运会。
      　　当秋风又起的时候，我与任雨烟第二次去了温塘小镇，依旧是那间木屋，我对任雨烟道：“没有杨丽娜！”
      
      　　“对，我的秘书不是你们的班长。”任雨烟道。
      　　“没有女同！”
      　　“对不起。”任雨烟哀求我道：“好多次，那种借口我们都没有用。”
      　　我落寞道：“我在十五年前就知道有你这个人，你就是那个两地分开郁郁寡欢的表姐。”
      　　任雨烟将两张相片放到我的手中，“现在是姐姐。”
      　　谢雨烟让同事看的就是这张旧相片，是我和谢雨柔的合影，在学校旁边一个寺庙前的古槐树下，我真的很土，穿着军大衣，胡子毛茸茸的。
      　　还有另一张，是我和两位矍铄的老年夫妇在西湖。我明白了，道：“你的父母？”
      　　任雨烟道：“也是她的亲身父母。”
      　　我小心装进衣兜，把和任雨烟联系的手机拿出，撤出卡送到任雨烟手中，道：“留个纪念吧。”
      
      　　我走出山顶木屋小院，望着绵延起伏的群山，放声道：“纵有我等尝甘苦，谅无他人续春秋。”远远，将手机掷入山涧。
      　　风声呜咽中，谁在唱一曲折子戏？
      　　你穿上凤冠霞衣
      　　我将眉目掩去
      　　大红的幔布扯开了一出折子戏
      
      　　你演的不是自己
      　　我却投入情绪
      　　弦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别生离
      　　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
      　　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
      　　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
      
      　　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
      　　如果人间拭去脂粉的艳丽
      
      　　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
      　　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
      　　你脱下凤冠霞衣
      　　我将油彩擦去
      　　大红的幔布闭上了这出折子戏
      　　（朋友们，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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