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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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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吗?作为乌鸦比起关在笼子里连自己还能飞都忘记的可怜鸟儿们要好太多,太多了我呢作为乌鸦就够了《热血高校》几个月前我到长沙的场子做男模,之前我是在株洲做。这个行当有人称为王子,也有人说是鸭子,不过这个不重要。那时我和大多数刚出社会的年轻人一样,狂狷自大,虚心的前提是先让我心虚。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我,也转变了我的想法。于是我决定离开22年没有离开的地方来到长沙。有一些举动不能叫做决定,于是我们把他称为命运。在新场子上了一个星期的班之后,头头们说要我去照写真,然后他们把我照片贴在进入大厅的长廊的壁上,这跟古代青楼称为头牌或者花魁的人会把名字用竹板挂在门口是一个意思。上班前我和墙上有照片的同事都需要打卡,就是把自己的编号插到照片下凹槽,我的号码是7号。我的写真是黑白的,每次打卡时我看着自己的照片都有种瞻仰遗容时鲜花的感觉。众多客人中有一位对我影响很深的人,同事们都叫她虹姐。她是在我看过的女人中第一个给我有高雅又低调不冲突感觉的人,娱乐圈中也有一位给我这个感觉是色戒的女主角。她是这里的常客,喜欢穿旗袍,楼面的女迎宾也穿的是旗袍,但她们给我感觉像是天鹅和沙鸥,差别很大。几乎场子里很多人都认识她,每个都对她言笑晏晏。她总是很晚才来,我有过与她几次擦将而过,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喜欢梳个高髻在头顶。人像是从画中走到这个喧嚣嘹噪,纷繁缭绕的世界。几次我都直接被她的气场秒杀,不看正视,连身材都没仔细敢看。她总是目空一切,瞳孔没有焦点,眸子似黑洞,连看一眼似乎都有种被放逐寰宇的感觉。工作半个月之后我认识了大叔。大叔是在洗盥室工作的,除了清理厕所还就是给人按摩醒酒。每个夜场都有这种人。但大叔并不脏,穿的却很干净,总是一件旧的米白色衬衫,领扣总是扣着,黑色的西裤上没有褶子,皮鞋上没有灰尘。站着得时候,背总是挺的很直。我特别喜欢看大叔抽烟,那副样子让自然的像起了我的爸爸,感觉亲切。我父亲当过兵,一直带有军人的气质。有个教育家说过,世界上能让人成长的地方只有军营和监狱。第一次听这句话觉得很奇怪,所以记下了。后来才发现,这是事实。有时候我会后悔自己没有去当兵,几次招兵的时候我都推掉了,这也是我父亲对我失望的原因之一。刚出社会的时候,刚离开学校,特别渴望自由。只是自由,天下多少罪恶假儒之名以行。回头来想,属于自己的自由,万般带不走,无需刻意追求。一次喝多了,在厕所吐时他来搀我,他看着我得工牌问我,都上报(墙上得相片)了怎么还这么拼,我笑着打着哈哈说女朋友怀孕了需要钱。就这样我们认识了。那天,又喝多了,呕完之后的闲暇和大叔抽烟聊天。他问我说,你这样拼,是准备生出来,准备奶粉钱呢?我笑着说,是啊。他嘬了口烟说,我不信你有女朋友。我说,为什么呢?大叔说,如果你是女的,我相信你有男朋友,但你是男的,我就不相信你有女朋友。我也诚恳的说,现在我是单身呢,只是自己酒量不行。他说,那就别这么拼啊,吐了之后又喝这样很伤肝的,你还年轻。我没有反驳,人生的痛苦在于选择,选择之后是不应该再有痛苦的,之后衍生的只是彷徨和疑惑,如果之后感到痛苦,只是之前没有做好选择时的准备。每一种念头都有两个极端,欲望和无聊。不付出行动总会有欲望,付出行动之后得到了又会觉得无聊。当初我只是想改变生活,增加收入。现在都实现了,有的只是偶尔觉得无聊。我用手指掸掸烟灰,大叔见我不说话,又问到,现在习惯这里的工作吗,我见你基本都每天都上班。我浅笑着说,习惯,这里的人都挺好的。他说,是啊,还有几个女孩子也很拼命的,她们这个年纪找个踏实点的男朋友。我说,我们这种人就是些乌鸦,见光招人厌,在黑暗里见光会疯狂的,这种场所不却爱的光芒。说完我和他都笑了笑。我笑着准备离开,突然一个人从厕所了出来(场子里的厕所不分男女,没有尿槽,只有安全门),满面红晕。走了几步,你还有客人吗?身后传来的问话如突然刮落得琴键,悦耳又惊心。曾记得她的笑声也是这种声线。心想是叫我吗,又些期待,怔一会后,我回头果真是虹姐。一时手足无措,只是点头。她踏着高跟写身着翠绿的金色绣花长旗袍款款走来,幻灯交替的节奏下这个场景似乎在王家卫的电影见过。她柳腰细摆,高挑的双腿在下摆里交替隆起,不时露出光洁的小腿。  她走到我跟前站定,我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她眼波中似有刚刚烫出来的烧酒,醉眼朦胧中,酒气氤氲,熏得我微醉。想抽离,目光不知道栖落何处,下瞥见她集中高耸的胸脯,胸口的旗袍撑的丝光发亮,一种渴望绽放的美。我想撤步后退,可是在她的气场笼罩下,我也无法动弹。如果允许,我是愿意顶礼膜拜,五体倒地。她口中弥漫着酒香说,那明天我订你的台啊。留下这句话,高跟鞋渐渐走远。我还是讲不出话,无形中卡住了喉咙,耳边回响的是她刚才说的话,像是加了蜜勾芡过后的拔丝,甜的悠长。回到客人的包厢,心里依旧没有平静。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脑子里挥之不去虹姐得影子,那种眼神似曾相识,很想在株洲我最后一个客人。
      
      日期:2011-12-0111:45:45
      
        第二章交往(2214)
        第二天晚上上班头沉沉的,到每天走台的时候十分慌张,跟平时很不一样。  我跟着队伍从云梯下来,DJ鼓噪观众,我心里期待又忐忑。我猜想她会不会来呢。四处张望果然看见了虹姐。她见我招招手,今晚她穿的休闲,看上去有些清纯。一件雪纺的娃娃装的低胸吊带勾勒出鬼斧神工雕琢过似的身姿,长发疏懒散在肩上,望着我神采有些轻佻。这引起了我的表演欲望,心情也宽松了一点。我双脚叉开成一个歪八字,双手握住拳头,脑袋带有痞气的歪着,目不斜视的盯着她,一幅落拓的样子。也许样子是有些滑稽,她不住掩齿偷笑,我倒也满布在乎。下台后队长对我说了包厢的号码叫我过去。我想应该是虹姐,先去大叔那里。对这洗盥室的镜子整了仪表。大叔嬉笑我说,今天遇上美女了吧。我笑而不答乐呵呵的去了订的包厢门口。  打开门,包厢很安静,虹姐腿搭在膝上,弧线完美的腿肚子显得小腿修长。脚上穿着一双梅红色的鱼嘴高跟鞋。见我进来正襟危坐起来。包厢里没有其他人,我有窃喜。走到她身边瞟了她一眼,俯视中看到了她的春光初现的鸿沟,男人对于那道沟总是希望可以望眼欲穿,我却不愿看不到尽头,这样正好。坐下之后,她问我喝点什么,桌上错落有致摆放着红酒,啤酒,洋酒,连白酒都备上了。我说喝啤酒吧。给她的杯子满上,我说,我就一瓶吧,算敬你。她也拿起瓶子不甘示弱的样子,轻碰她瓶后,我就干了。她喝的比我快,在我一半的时候她已经见底了。她倒转瓶口晃晃,示意自己像是获胜了一样。我被她的样子逗乐了,朝她竖起大拇指,接着喝完。她笑得很得意,我说,我划拳还行,试试?她说,那你惨了,我可是拳皇。我抿嘴摆出不屑的样子,在她连输了几把,喝了差不多2瓶酒后,我说,我都口渴了。她气鼓鼓地撸下嘴说,摇色子。我轻描淡写的扬扬眉毛点头说,来。 她还是输多赢少,但从不做小动作变色子。到兴致处脱掉鞋子,盘腿而坐,脚趾甲涂着红蔻丹,大脚拇指圆润饱满很是可爱。细看红姐,大约是二十八九岁,皮肤看不出来,只是眉宇间有种枫染红尘的看透,我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老公,这不是我应该想的。她来这里就是想开心的。所欲出于怜香惜玉的心理,我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喝了啊,只好故意输,不住的灌酒。但我清楚的肝脏解酒实在不行,昨天的酒精还囤积在身体,每一杯都是压着嗓子喝掉,酒精的味道让我恶心。她看出喝酒时面露难色的我说,唱歌吧。我马上接茬说,好啊。  虹姐总是特意点对唱的歌,多数我都会唱,我喜欢听歌。但是许多歌到我接的时候自己中气不住,有时还得降调,如果实在唱不上去我就朗声笑笑带过,虹姐也没有觉得尴尬,对我笑的温柔,她问我喜不喜欢陶子的歌。我说,还好。她显得很兴奋,穿起鞋子迫不及待的去到点歌器边。回眸一笑问我,《我期待》你会吗?我说,试试吧。整首歌的节奏很慢,旋律也好把握。开始虹姐说这个歌名的时候,我其实不知道的。但我想说不定听过,播放的时候我发现确实是听过。字幕变色,速度很慢,我能跟的上。凭借着良好的乐感,我并没有走调。慢歌抒情,即使是第一次唱这首歌,唱气来还是鸡皮直起。到虹姐接唱,本生的声音就好听,加上注入的感情,似乎曲子是她谱过,我很沉浸的聆听。一肩之隔,我望着她的侧脸,一夜之间我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转变,不像以前的样子。一曲唱罢,我赶忙敬酒。虹姐还没从气氛中出来,接过杯子就是一口急酒,倒的太快,以至于杯中的酒顺着杯沿倾洒出来,顺着锁骨一路流向波峰山涧。千钧一发之际,我连忙扯张面纸递给她,虹姐放下杯子猛然看见我递过来的纸,意外的样子,还是接过去。不好意思的揩拭着胸口,我痴目看着她的动作,后悔自己没有主动操刀帮她擦拭。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用过的纸巾已经被当做垃圾揉成团扔到烟灰缸里了,我看了一眼那张稀皱躺纸巾,心里充满百折千回的可惜。虹姐一声叱喝,别动。突如其来的惊叱我没有动弹,虹姐本是靠在沙发上的,我双手撑膝坐着,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我的目光注视着那一张她用过的纸。难道,她真的想到了我在想什么。随即离开那张纸,停止想象。虹姐凑过来,我有紧张,突然她用手盘剥我的头发说,有一根白头发,我帮你扯掉啊。不由我回答,她手疾眼快的扯断了那根不恋红尘的白发。她继续说,头顶还有一根。说着挪动身子到我面前,我个子的原因,虹姐得半蹲着。正好目光对准她的胸脯子,先天性的反应,我的眼睛瞪大了,瞳孔变换着焦距,锁定目标。故意低着头,好让刘海遮住我猥琐的眼光,脑子里迅速开始飞转,在虹姐拔掉头发的瞬间,我可以因为疼痛用脑袋撞过去,这个想法让我想起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就在我准备下定决心的时候,虹姐又扯掉了这根白发,还没来得及撞,她用拇指就在头发的位置揉了揉,一切晚了。待她从新坐下,我举杯,口说感谢她,其实找个借口是吞下口中囤积的涎水,好让她不曾发觉我的龌龊。推杯换盏之间,时间走的很快。渐渐酒精使我的眼皮变得沉重,不住的打哈欠。虹姐看出我的心思,掏出了钱包,给了我小费(出台是200,场子抽水50,剩下的和小费都是自己拿。拿过钱没细数,估计500左右。接钱的时候她又说,今晚你有空吗?这么近的距离,我没有听错。依然凭借意念回忆她的话和她说话时的嘴型。确定没有听错,这下我知道这是要我出台,一下子想起了很多,还是酒气萎靡答应了。我没觉得多兴奋,似乎这是注定好的,今晚我们不过多了一个和自己上过床的充数人。似乎一切都太快,快到没有悬念。还没来得及好好孕育,现实这个畸形的早产儿让我感到有点失望。来长沙我之前我没想过自己还会这么做。我以为我有了自己的恪守,然而我没有。
      
      日期:2011-12-0111:46:55
      
        第三章出台(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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