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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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场子里走完台,一个人去到吧台喝酒,下午体内的酒精还没有消化掉,我晃动手中的高脚红酒酒杯,微醺的灯光下,原来思恋可以那么粘稠。有个少妇过来找我搭讪,低胸装,袒胸露乳,D罩难挡,一派酒酣胸胆尚开张。一旁的吧少小哥看的斟酒都洒了出来,她跟我喝了几杯,坐了一会见我不太搭理她,只好悻悻离去。
我想晚上我要去虹姐的楼下看一下她是不是在家,还没有下班我就提前打车去了虹姐家楼下,房间里没有灯光,车库也没有她的车。我很不解,她怎么就能像水汽蒸发掉一样,一夜之间什么也不留下,什么也不带走,完全是一派风的风格。以她的性格,不会这么对我,如果我能想到她为什么这么对我,那只是酒未到,愁肠还醒。
我不担心虹姐出了什么事,曾经我对初恋说希望她能出点什么事就好,那样我就可以完成自己对她的承诺,一辈子照顾她。关于死亡,我也不害怕,若能够同椁,也就是死了同床,能做爱人身上培的土,那是永恒的幸福。
回来的时候又是徒步,一路风物向秋潇洒。天旋地转,一阵晚风,人轻飘飘的,我好像是走向冷路撒冷的圣堂。经过大桥时瞭望江面。波光粼粼湘江,水位没有上涨,江渚边上停泊一只蚱蜢小舟,没有渔火阑珊,没有渔夫闲话,只有那,载不动,许多愁。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会去虹姐的楼下看她是否有回来。归家都是走回来,就快圣诞节了,街道开始挂上的彩灯,广场上栽上了圣诞树,圣诞老人的充气娃娃也搬了出来,张灯结彩的有了节日的气氛。
东北很少回家了,听说大胸没在做公主了,改成营销了。东北也好想换了个人,那段时间没有出台了。小白偶尔会回来,他和翘臀怎么样了不知道,每次回来跟我喝酒也很少提及她。楚原和端子也陷入了热恋,但场子里不准员工谈恋爱,所以我也不知道她们发现的怎么样。但每次看到她们之间的眉目传情我都会感到她们这份感情不应该属于这个地方。
有时候我一个人躺在会想怕黑的人其实怕的是光,黑夜总是要来,久而久之都会习惯,只是午夜夜起我不会开灯,光的刺眼,怕惊扰了睡意,那这一晚又不知道再怎么过了。这期间我不记得打过多少电话给虹姐,开始会默默期待能够接通,到后来,我倒是希望是关机。因为我想她能这么对我是不会三言两语能解释的通的。也许留给我的解释是我能够接受但是不能承受的。
世间总有很多东西是能接受,但不能承受的,比如,爱人弃世。也有能承受但不能接受的,比如,爱人背叛。只要你能活下去,都不属于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范畴。
如果虹姐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到觉得事情变简单了。我会不会殉情呢,在她不在的日子里我才发现她对我有多么好,那些点点滴滴总在夜晚在某个角落,在远远声声轻轻和。这时才知道我对她有那么依赖,或许我还可以更依赖。也许我会殉情,再不会有弗洛伊德乱入的扰乱。
日期:2011-12-03 13:51:18
第三十五章平安夜(2119)
平安夜那天,天气预报说晚上会有雨。下了班,站在场子门口,楚原小白她们都在,她们问我去不去世界之窗看烟火,我说喝了酒,想睡觉不去了。临走前,小南问我吃了苹果没有。我说没有,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苹果递给我,然后说平安夜要吃苹果,这一年会平平安安的。我对她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街道上很多人,不时有烟花闪耀夜空,路上车水马龙,都是往市中心涌。行人基本都是成双入对的,一路欢声笑语,而落单的人仿佛是许愿池遗弃的硬币。
回到家里洗过澡,睡不着,开瓶酒,站在阳台,眺望窗外,天空中各式的烟花盛开,勾勒出梦的轮廓。
手机有信息提示,我跑过去拿起手机,是初恋的信息。她提前祝我圣诞快乐。没有回复,继续看烟火。一瓶见底又开一瓶,一直持续。直到再看空中的烟花是幽暗的光芒,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电话。我想肯定是小白他们打来的,一看是一个座机号码。
我接听。
喂?
那边没有说话。
我也不想开口,躯体有些累。
那边还没有挂断,但我能听见喘息。
那是雨前的蝉,时间慢不啃声,岁月延宕不决。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声抽泣把我惊醒。
虹,是你吗?
雨落下来,风刮的很快。
你怎么不开口说话?
长期以来的郁结在在心头的低压槽,随着虹姐的抽泣在胸间风气云涌.眼中有了泪光,斑驳了视线.强压着哽咽,我不屈的问。
倾刻的大雨分隔了两个世界,难以浇息的情愁如泄洪时那只被释放的野兽。
虹姐越哭声越大,泪水穿透我的耳膜,含有盐巴,洗涤复裂的伤口.点了支烟,烟草止不住痛。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啊?
情绪汹涌,感情失控。
噙泪飘烟咽凝泪,
愁肠滞酒久断肠。
我们可能不能在一起了。悄无声息间,她留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南京烟头还在燃烧,但快烧到尽头,指间有些发烫。
一川烟草
千里茫
万世芳
无处话凄怆
擦干脸上滚烫的意志,烫烙好伤口,不想再坐以待毙,这个电话显示的区号是零七三三,是湖南的区号。虹姐也许是回来了,我要去到她的处所,让她当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去虹姐的楼下时沿途一路的归人,携家带口,三五成群。车在小区门停下,还没走到虹姐楼下,远远我就看见她的车停在车库。抬头一看虹姐家里的灯也是亮着。冲刺的速度跑进电梯,电梯的攀爬,人变的超重。重逢,并不一定都是轻松。
我紧张的敲门,也想呼喊她的名字,却发现喉结变的硕大,堵住了气管,吞咽口水都是困难。屋里传来的沉重的蹙音,开门的是虹姐的弟弟。
相视之间他没有感到意外,我没有多余的话,高屋建瓴的问,你姐姐呢?
他简明扼要的答,她不在家。
没有什么好问的,我准备到楼下去等虹姐。不论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等。
转身的时候他叫住我说,进来讲讲话吧。我站住,我想知道虹姐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说跟我分开。
坐下之后,他点了根蓝蒂芙蓉王,也掏给我一根。人显得很疲惫,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锐气。
你们认识多久了?他问我。
没有多久。我回答,只要不是有关虹姐的问题我都不想经过脑子,心里现在只有她。
你爱她吗?这次他笑着开口,第一次见他笑,比想象中感觉要好。
我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他,她这几天去哪里了?电话也打不通。
他吸了口烟,揉揉了太阳穴开口说,她手机被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男的,军哥,摔了。
怎么回事?我脱口而出,他直勾勾的看着我,哑然失笑。顿时我也明白了。
那这几她去哪里了?我又问。
他按灭烟头说,我姐去医院看军哥那天,我的矿上出了事故,几个合伙的人拿了钱都跑路了,矿主是我的名字,我跑不脱。
他续了根烟,继续说,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不然我要坐牢,矿上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先头我不知道,现在才知道。军哥能帮我,只是他要我姐答应和他好。这些天他带着我姐去上面搞关系了,今天才回来。
人呢?我马上质问。
他说,和军哥吃饭去了。
我冷哼一声说,你想保全自己,牺牲你姐姐?
他怔住了,一时无言以对。
自省片刻方才开口说,我和军哥是多年的朋友,他摔我姐的手机前我还没见过他发过火.他离婚也是因为我姐,我相信他有真心对我姐的.但因为我出事,用这个来胁迫我姐,我没想到。
嘘一口长气,他接着说,我也想通了,与其让我姐找一个爱她的,不如找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我蹲几年没所谓.所谓我问你,你爱她吗?
我爱不爱虹姐现在对我来不是很重要,因为离不开她。
见我不说话,他说,你在家里等她,我出去喝酒。
我说,免了吧,我去买,在家里买来喝吧。对望一笑,我出了门。不论虹姐做出怎样的抉择,我都很感激身后的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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