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寒山憶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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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一面册封笼络渤海国,一面在辽东设置府州县,调甘肃巡抚张煌言为辽东巡抚。张煌言就任之后,执行堵胤锡的移民实边政策,从内地招募移民继续开垦辽东,并且将垦殖的范围扩大到辽东边墙之外的地区,如浑河上游的建州地区——努尔哈赤兴起的地方,还有松花江流域。不过东北地域辽阔,关内经过常年战争,人口尚且稀少,东北的移民拓殖的未来,还很漫长。
也许,巴海继续经营他的渤海国,南明继续向渤海国以外的东北地区移民,彼此相安无事,但是东北的事情还将有一波三折的发展。
因为一支对东方人来说陌生的势力进入了东北,那就是一百多年来一直扩张一直扩张的沙皇俄国。
日期:2013-08-1520:2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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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在十六世纪晚期开始侵入西伯利亚,并灭亡了西伯利亚汗国,随后花了六七十年的时间,用蚕食的战略,将领土从鄂毕河流域一直推进到勒拿河流域,崇祯十一年(1638)建立雅库茨克城堡,以此为根据转而南侵。在十七世纪四十年代的崇祯末年,东亚中原形势十分紧张的时候,沙俄侵入贝加尔湖地区建立城堡,甚至一度探险,将势力伸到了黑龙江流域和堪察加半岛。
1643年6月15日,雅库茨克督军府的长官派出一支132人的队伍,由秘书官波雅尔科夫指挥,翻越外兴安岭,从黑龙江支流结雅河(精奇里江)顺流而下。波尔雅科夫是沙俄航行至黑龙江口的第一人。他搜集了很多的地理人文资料,并且从当地的赫哲人口中得知,黑龙江口的海上有一座大岛,但还不知道是库页岛。波尔雅科夫从鲸海(鄂霍克斯克海)西海岸回到雅库茨克,向总督提出了征服阿穆尔(黑龙江)的计划。
1649年3月,雅库茨克督军府再次委派探险队70多人,由哈巴罗夫率领。哈巴罗夫翻越外兴安岭后,于当年冬季抵达黑龙江上游,夺取了达斡尔人拉夫凯部落的五座木寨,其中就包括雅克萨木城(漠河北对岸)。在征服过程中,哈巴罗夫感觉到实力不足,留下少量兵力,自己回雅库茨克请求援军。
1650年夏季,哈巴罗夫率领138人的援兵,携带3门火炮,南下占领雅克萨,修建城堡,以此为根据,进攻拉夫凯部落,夺取160张貂皮,杀死数百名当地的达斡尔居民。次年,哈巴罗夫开始继续进军黑龙江下游。
1651年6月,俄军抵达达斡尔人桂古达尔部落的村寨(呼玛对岸),攻陷三座木城,杀死俘虏达斡尔人达一千余人。8月,俄军抵达达斡尔人班布赖部落领地,9月抵达托尔加城,杀死当地达斡尔部落头人托尔加,部落居民集体逃跑,俄军将托尔加城焚毁。9月下旬,哈巴罗夫抵达黑龙江松花江交汇处,洗劫了朱舍里人的村寨。9月29日,沿江东下的俄军又抵达乌苏里江下游600里处的赫哲人村寨乌扎拉,修建冬营驻扎,当地赫哲人反攻无效。
俄军南侵引起土著居民的报警,时任宁古塔章京的沙尔虎达(巴海的父亲)派兵迎战俄军。1652年,清将海色率领清军600人,会合附近驿站清军420人,朱舍里人105人,当地赫哲人500余人,共计1800余人,于4月份将俄军城寨包围,发起进攻。但最终结果出乎意料,俄军阵亡10人后,全身而退,而清军却有700余人的伤亡。
日期:2013-08-1600: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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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清军还有与俄军交战的记录。1658年,沙尔虎达亲率宁古塔清军,乘坐40艘战船抵达松花江下游一代,遭遇俄军,歼敌270人,终于报了乌扎拉之战的耻辱。1660年,巴海率军在松花江河口伏击俄军,大获全胜,并且溯黑龙江而上,追击俄军,但是追击的过程中损兵折将,直到次年1661年才回到宁古塔,宁古塔兵力空虚,这也是为什么明军奇袭宁古塔时,清军几乎无还手之力的原因之一。
巴海父子与俄军交手数次,切身地领教了俄军战斗力的强悍,并且意识到了北方沙俄的威胁。但明廷夺取东北后,没有机会接触到俄军,起初没有意识到北方潜在的巨敌。
然而随着东北汉人移民的增加,终究会接触到“俄匪”,并且会逐渐探明黑龙江流域的军事情况,以及沙俄在黑龙江驻军的虚实,那么明廷的剿匪行动肯定是要展开的,而且有极大的可能是与渤海国联合进军。
有了后方的帝国政府的支持,剿匪行动会比以往巴海父子单挑俄军要省力得多。
可以假设一下,这之后的某一年,明廷委任一名剿匪将军,多数会由辽东方面的军官担任,而后率领辽、渤海联军数千人甚至上万人,溯黑龙江而上清剿,随着战线的推进,最终爆发了雅克萨之战,联军旨在端掉俄军老巢。考虑到明廷的战略,联军或许驱逐了事,或许会在雅克萨留守兵力戍边屯垦。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联军探查到俄军在尼布楚、贝加尔湖一带还有更多的据点,并上报明廷。明廷的决策者考虑到需要彻底剿清俄匪,所以要端掉俄军老巢,因而有可能联合漠北的车臣、土谢图两大汗国,一同清剿贝加尔湖流域和尼布楚一带。由于俄军的远征军兵力实在很少,那么结果将是,联军攻克尼布楚,一直打到贝加尔湖地区,连破巴翁托夫斯克、上安拉加斯克、巴尔古津堡、维尔霍扬斯克、伊尔库茨克、巴拉干斯克六座俄军城堡,荡清该地的俄军势力。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沙俄都会与东亚的头号帝国来一番谈判了,最终也会整出个条约来。至于条约具体内容会怎么样,明廷之前不同的战略便会导致条约的不同内容,不再赘述。
作者注:本节关于明军的内容属于虚构,关于俄军入侵黑龙江的记载符合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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