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文_盲_秀_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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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4-05 21:54:25
不过,当疯狂过后,秀才却失眠了。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关于这次出警所可能遇到的一切问题,以至于当欢欢从睡梦中醒来,起身去上厕所的时候,我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哎,一夜无眠啊。秀才从烟盒里掏出最后一根香烟点上,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缓缓闭上了干涩的眼睛。
“你今儿个起哩早啊。”欢欢回来后说。
“嗯。”秀才点点头,并没有把实情告诉她。
“那你跟我一块儿去店里不?”
“不去了,等会儿我出去办点事儿。”秀才的睡意越来越浓,准备等欢欢走了再好好地把失去的睡眠给补回来。
“那中,我先走了啊。”欢欢穿好衣服,吻了一下秀才的嘴唇,精神抖擞地离开了卧室。
为避免在睡觉的时候被打扰,秀才下床反锁了门,把风扇开到最大,无精打采地爬回床上,睡着了。
可惜,老天爷就是喜欢开玩笑。秀才刚刚睡着还不到半个小时,手机便很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谁啊!?”秀才被吵得怒发冲冠,对着手机大吼。
“二哥,我啊。你还睡着哩?”电话那头传来了小一的声音。
“鸭子毛!大早上哩打电话干啥?”秀才在两种状态下脾气最火爆,一个是醉酒,另一个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你看你厉害哩吧。我现在在火车站,明天没有去B市哩车,我买了三张今儿上午九点四十五哩票。”
“啥?!我靠....”秀才彻底抓狂了,“你买票之前不会先问问我?”
“我想着这事儿赶早不赶晚,早点儿去,早点儿办完,早点儿回来。”
老天爷呀,你让我早点儿死吧!
睁开眼、起床、上厕所、洗漱、穿衣服、收拾行李、给徐斌和欢欢留纸条、出门......秀才几乎是强迫着自己完成了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顶着九月份似火的骄阳,踏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公交车。
“扭过去。”在火车大厅外与小一和胖子会合后,秀才对小一说。
“啊?”小一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先扭过去再说。”秀才加重了语气。
小一满脸疑惑,但还是把身体转向另外一个方向,问:“干啥啊二哥?”
秀才上去对着小一的屁股就是一脚,站稳后,说:“木事儿了,扭回来吧。”
“.....我靠!”小一恍然大悟,感情二哥要我扭过去是为了踢我,靠!
“时间不早了,咱进去等车吧。”胖子说。
进到候车室,我们三个挑了处略显僻静的地方坐下,开始享用今天的早餐:胖子从家里带来的隔夜肉包子,还有小一在街上买的烧鸡。
吃完以后,秀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儿,擦擦油乎乎的嘴和手,问小一:“到B市得多长时间?”
“十四个小时。”小一递过来一瓶绿茶。
“啥?!”
“我靠!”
秀才和胖子同时惊呼。十四个小时,这还不得把我们给坐死啊!
“木办法,今儿个就这一趟车,还是慢车。”小一对此也很无奈。
“哎,算了。说不定还能碰见个美女啥了,十四个小时,差不多能搞到手,然后到厕所里嘿咻,哈哈。”事到如今,秀才也只能这么催眠自己了。
“对了,吃哩喝哩,烟,准备哩多不多?”胖子问小一。
“还有一只烧鸡,二斤牛肉,几瓶饮料;烟剩半盒。”小一说。
“那你到外面超市买几盒烟,再买几桶方便面。”秀才吩咐小一。
“买啥方便面啊,不是有餐车么?”
“球毛,全中国卖饭最贵哩地方除了机场就是火车餐车。咱仨要吃饱,没有一百块钱下不来。”
“哦,那我出去买。”小一把最后一块儿鸡骨头塞进嘴里,走了。
上午十点二十七分,在所有乘客的咒骂声中,前往B市的火车终于拖着有气无力的喘息声爬进了火车站。此时距离车票上所显示的开车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四十二分钟。
写到这儿,我实在是忍不住要发几句牢骚了。
秀才上小学的时候,语文课本里曾经有这么一句话,叫“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意思很简单:时间就是金钱。
咱们先不去考究一寸光阴到底是多长时间,也不计算这一寸黄金究竟能值多少人民币;咱们就说说,对于晚点这件事,无论是航空公司还是铁道部,他们为什么就晚的这么理直气壮?
秀才从小到大坐火车的次数不下五十次了,遇到正点到站正点开车的次数屈指可数,晚点的时间平均下来是半个小时;最荒唐的一次,火车居然迟到了七个多小时!
七个多小时,童鞋们,七个多小时啊!在闷热的候车大厅里熬了这么长时间,秀才得到的是什么?只是喇叭里面重复播放的:“尊敬的各位旅客,我是值班站长,XXXX次列车因故晚点X个小时,对于晚点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对不起,我虽然听到了你们的道歉,却没有听出来你们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歉意。
顾客就是上帝,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上帝的么?你们就不怕上帝把你们带走么?
对于因为火车晚点而滞留在候车大厅的乘客,你们难道就不能给我们每人送上一瓶矿泉水么?你们就不能把我们请到贵宾卡座里面去看看电视休息一下么?你们就不能,就不能有点儿人性么?
咱们中国可是号称文明古国啊!真可笑,我们就是这样彰显文明的么?!
算了,越写越生气,越生气越语无伦次;牢骚就发到这儿,让他们全都见鬼去吧!
经过了十五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操,又晚点一个多小时!),将近凌晨四点,我们终于走下火车,踏上了B市的土地。
当然,在火车上别说是艳遇了,就是他妈的想舒舒服服地坐着都变成了奢望。因为,人太多了,多到上个厕所,一来一回最少也要十分钟的时间;在厕所里嘿咻?省省吧!
“嗯....真得劲!”走在月台上,秀才享受着午夜凉爽的威风,情不自禁地张开了怀抱。
“车上真他妈闷,差点让我背过气去。”胖子说。
“一想起来咱回家哩时候还得受这个罪,我心里就有点儿发毛。”小一苦笑。
“说不定回去时候人少,咱仨一个人躺一张椅子,那才舒坦。”胖子天真地憧憬着。
走出火车站,我们仨先是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安顿好以后,在附近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便回去洗洗睡了。
唔......躺在床上睡觉真爽啊。
第二天一大早,秀才和胖子还在酣睡,小一已经起床出去了。一是担心他大伯的伤势,二是尽可能多的了解到那个包工头的信息;接下来,就该干活儿了。
“咱大伯木事儿吧?”小一中午回来后,胖子问他。
“胳膊还缠着绷带哩,不能动,得养可长时间。”
“工头哩情况摸哩咋样?”秀才问。
“给恁说个坏消息。”小一顿了顿,说:“那货现在在外省,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回来了。”
“跑了?”秀才心里一下子变得无比轻松。这意味着,我们现在就能打道回府,不用再冒这个险了。
“工地上哩监理说,他妈有病了,他带着他妈到外省看病去了。”
“那他家还有其他人没有?”
“前年离婚了,小孩儿跟着他前妻在老家,现在这儿只剩他自己。”
“那,咱现在就买票回去?”胖子问秀才。
“先不回去,他家我问清楚在哪儿了,今儿黑咱去他家一趟。”小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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