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
文_盲_秀_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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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在家,咱去干啥?”秀才不解。
“看看有啥值钱哩东西,顺便把他家砸了。”
“偷?”秀才大感意外,没想到小一居然会想出这么个馊点子。
“不是偷,是去拿属于咱自己哩东西。”小一严肃地说。
“你会撬门?”胖子问。
“不会,但他家是独家小院,咱只要能悄悄翻进去,弄开客厅门应该不是问题。”
“万一被人家发现哩?”胖子继续问。
“三哥,咱长哩有腿,不会跑?”小一皱起了眉头。也难怪,万一真的被人发现,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这样愚蠢的问题,实在不应该是胖子这样见过世面的人提出来的。
“你真哩打算这样干?”秀才没偷过、不会偷、也不想偷,对于“偷”这个字眼相当地厌恶。
“二哥,你不愿意?”小一向秀才投来哀求似的目光。
“愿意。”秀才违心答道。
燕子李三闻名天下,但他不也就是个小偷么。为了兄弟,我豁出去了。
“嘿嘿...二哥,咱先吃饭,吃完饭再好好睡一觉,半夜动手,我等会儿出去买螺丝刀跟钳子。”见秀才点头,小一开心地笑了。
可以说,这顿午饭秀才吃的是索然无味;一想起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小偷,心里就跟吃了一只死老鼠一样恶心。
算了,我是罗宾汉,我是罗宾汉,我是罗宾汉......
“二哥、三哥,时间差不多了,咱走吧?”夜里一点多,小一提醒我们该干活儿了。
我们三个走出旅馆,拦下一辆出租车,在漫天星星的注视下,开始了人生中唯一的一次盗窃。
真可笑,既然要去做贼,我们却谁也没有想到应该先去踩踩点;看来,真的是隔行如隔山啊。
工头儿的家位于市区的一个城中村的中间,紧邻大路,是一座大概于九十年代建起的独家小院,四间平房,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房子;不过,夜深人静的,谁会闲的没事儿还出来溜达呢。
确定了院内没有人或狗以后,我们三个相继翻了进去。按照在旅馆内所制定的计划,小一和胖子负责撬门窗,秀才负责到房顶放风;等门被撬开以后,小一跟秀才换岗,由胖子和秀才负责搜刮财物;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小一因冲动而打砸东西,那样就把我们全暴露了。
在房顶上待了十几分钟,秀才的肚子忽然疼了起来,还好兜里装着卫生纸,把裤子一脱,索性就蹲在房顶上拉起了大便。
这还是秀才第一次在这样的地点和情况下“埋雷”,紧张之余,竟有些许兴奋;抬头看着云彩中若隐若现的一弯月亮,居然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二哥,门弄不开,窗户弄开了。”又过了十几分钟,小一蹑手蹑脚上了房顶。
看,弄个窗户弄了近半个小时,这就是不专业的后果。
“别往那边儿去,我刚才屙了。”秀才临下去前给小一指了指“地雷”的具体位置。
跳进屋内,秀才借着依稀的星光绕开沙发和茶几,小声喊胖子:“你在哪儿?”
十几秒后,胖子从一间屋子里探出头,对秀才招了招手,然后折返了进去。
“找到值钱哩东西没有?”秀才进去问正在翻箱倒柜的胖子。
“客厅茶几下面有十几块零钱,我没有拿,现在还木找着啥东西。”胖子说。
干吧!秀才走到另外一个屋子,两腿哆嗦着,仔细地开始搜索所有的地方。
这个不足十平方的屋子里,除了一个老旧的木箱和一张破烂不堪的椅子之外什么也没有。最值钱的,恐怕就是木箱上面挂着的那把锁了吧。
管它呢,先想办法把锁弄开再说,万一里面放着个秦始皇童鞋用过的尿壶,那我,哦不,那我们不就发大财啦。
秀才转身走到客厅里,踅摸了一圈儿,在角落里找到一张小凳子;返回屋子,一手用力捏着锁芯部位,一手用凳子慢慢地砸;砸了十几下后,锁“啪嗒”一声,开了。
秀才轻轻打开了木箱,发现里面整整齐齐地堆放着很多衣服;在箱子里胡乱摸索了一阵,除了衣服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有啥收获?”秀才悻悻地走出屋子,发现胖子正在客厅里低头看着手里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七百块钱、一对金耳环、还有一个玉镯子。”胖子得意地说。
操!我这边一无所获,你倒是满载而归,真是天生当贼的料啊。
“走吧。”秀才跳了出去,到房顶把小一叫了下来。
“二哥,咋样?”小一下来后迫不及待地问。
“胖子找到几百块钱,还有金耳环跟玉镯子。”
“才几百块钱?”小一有点儿失望,刚准备跳进屋子,被秀才一把拉住了。
“你干啥?”秀才想的是尽量别弄出什么动静,既然得手了,赶紧走才是最重要的。
“我进去砸东西啊,电视啦、玻璃啦。”小一说。
“别砸了,万一邻居听见了报警,咱麻烦就大了。”刚刚跳出来的胖子也站在秀才这一边。
“木事儿。找个棍,一棍就把电视捣烂了。”小一满不在乎地说。
“胖子,你去砸。”秀才根本不相信小一。
“二哥......”
“别说了,胖子,你快点儿。”秀才打断小一,对胖子说。
“哦。”胖子在院子边儿上的厨房里拿了一根擀面杖,转身麻利地又翻了回去。
走到电视机前,胖子双手紧握着擀面杖,对准电视的屏幕,用力捣了下去。
“咚。”略显沉闷的声音过后,客厅里那个29寸的电视机,结束了它短暂的生命。
等胖子跳出来,我们三个快速地翻过院墙,以王军霞在田径比赛中的速度向村外走去;出村后,又沿着公路走了十几分钟,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旅馆。
“东西都在这儿。”胖子关好房门,把“赃物”掏出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这耳环跟镯子不会是假哩吧?”秀才对金子和玉器没什么研究,根本就看不出真假。
“耳环是纯金哩,镯子我不敢肯定。”胖子说。
“管它哩,找个行家一看就知道了。”小一跟秀才一样,对这些东西也没有鉴别能力。
“不能在这儿找,容易出事儿。钱给咱大伯,这两样儿东西咱带回去,卖了以后再把钱寄过来。”胖子说的很对,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管做什么事儿都要多加小心;何况这些东西还是赃物。
“那中,明儿个我先去找俺大伯,然后咱直接回去。”小一把钱和首饰收了起来,又说:“三哥,我身上钱不够了,明儿个你买车票啊。”
“咱二哥有钱,让他买。”胖子不怀好意地把球踢给秀才。这个小兔崽子,太抠门儿了。
“我买,中了吧。”秀才懒得跟他计较,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裤衩,拿着毛巾和香皂到公共卫生间洗澡去了。
跟坐几年牢比起来,买几张车票算个P啊!
第二天早上,小一去给他大伯送完钱,我们退了房,到火车站买好车票,于中午十一点,坐上了开往家乡的火车。
“鸭子毛,好不容易出回省,除了火车站跟那货哩家,咱那儿也木逛。”胖子坐在秀才对面抱怨道。
“球,又不是风景区,有啥好逛哩。”小一说。
“外面再好,也没有家里好啊。”秀才看着过道对面坐着的一个美女,用思想狠狠地把她给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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