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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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11-2913:55:25
第二十六章第二节达沃斯小镇
“能给你出个难题吗?”古文给华小蓓打了个电话,“带上一个外国人,上你家过个年吧?”
自从那次老拐跟梅无雨打赌的晚餐上第一次见到华小蓓,古文已经跟她见了五次面。
“兰花知行成长基金”搞得轰轰烈烈,一度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一个话题。在华小蓓的积极倡议下,古文选择跟一家著名网站合作,可以二十四小时接受贫困大学生的网上申请,基金的影响力更加广泛深远。以此作为借口,古文两次单独请华小蓓吃饭。
对那一次餐桌上老拐设下的赌局,古文后来发现,那是老拐精心为梅无雨准备的一个套子。老拐做事滴水不漏。在那个赌局之中,他始终是个赢者。梅无雨输了,赔钱又丢脸。他输了,钱是赔了,得到的是另一种他想得到的东西。老拐希望得到的根本不是输赢的结果,而是这个过程,想要的是让孤傲的梅无雨干出这样荒唐可笑的事。老拐要只是这一个过程。他说,光明正大的事不妨用小人的心态去做,还不如直接了当地告诉梅无雨,他出钱让他扮一回小丑。
古文替梅无雨感到惋惜。可怜的梅无雨义无反顾地按老拐设计程序的一步步走了,一不小心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但是,古文丝毫没有记恨老拐的意思,反而有点心存感激,不是有个“无心插柳柳成行”的说法吗?他因此认识了很干净很纯洁的华小蓓。
与华小蓓的第二次见面,是叶子带她一起来公司找他。看着两个女人在他的办公室里无拘无束的谈笑,古文心头突然有一种心满意足的享受。他吃惊地发现,这个华小蓓举手投足之间处处可寻叶子的影子,这让他心情倍感舒畅。
她喜欢什么人?看什么书?双休日都在干什么?经常做运动吗?爱好什么?讨厌什么?有男朋友吗?
正是因为华小蓓,古文下定决心,认真运作这个“兰花知行成长基金”。
“什么意思啊?为什么选择我家?”华小蓓无不好奇地问道。
“哦!我全家人不在上海过年。有一个美国人提出想过一个真正的中国年。所以,我想到你。哦!你不用费心招待,美国人很随心,用不着太客套,行吗?”古文在电话里说又加了一句,“你帮我这个忙,日后,我一定重谢。”
“是你女朋友吧?”
“绝对不是。用一个你们的语言说,我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是我朋友的一个朋友,他的前女友。”
“怎么是我们的语言呢?听起来好像你跟我有交流障碍似的。”
“应该有吧?不是说,三年一个代沟吗?按这个说法,我跟你至少有二、三个代沟了。”
“你太老了,还是我太年青了?”华小蓓笑着反问道。
“是我太老了。只有老男人喜欢搭讪年青的小姑娘,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
“两个原因。第一个呢,老男人认为小姑娘好骗啊!涉世不深嘛,对吧?”
华小蓓笑了笑:“听听第二个?”
“第二个完全不关老男人的事了。现在的小姑娘,口味特重,很多的人欢喜老男人。”
“美得你!”
“哎!你说,我们俩之间,是属于哪一种情况?”古文进一步搭讪道。
“哪一种都不可能。你没有你说的那么老,我也不是那种喜欢老男人的小姑娘。”
“哦!谢谢你。”古文油腔滑调说,“这样的回答,我很满意。第一个问题有答案了,我很高兴听到这样的答案。那么,你能告诉我,第二个答案吗?”
“什么啊?”
“第二个答案啊!你不喜欢老男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无聊!”华小蓓说。
日期:2012-11-2914:10:39
从上海到苏黎世,可供选择最多的是俄罗斯航空公司的班机。古文嫌中途转机麻烦,选择了瑞士国际航空公司。
古文选择瑞士航空,最大的一个原因,还是他对俄罗斯航空的飞行安全心存疑虑。关于对人种的信任和认同,古文更愿意接受和相信中西欧人和除了俄罗斯以外的北欧人,何况瑞士航空一向被誉为是贵族航空。他不欢喜粗大的骨格外面细皮嫩肉的俄罗斯姑娘。那些嫩肉像一颗春天里刚刚种下的南瓜秧苗,让人担心随时会疯长。他更愿意看到瑞士航空那些皮肤晒成古铜色的身体高挑的雕刻刀刻出脸型的北欧空姐不卑不亢的微笑。
梅无雨的脸型有点像北欧人,瘦长,棱角分明,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关于这一点,很早以前,他跟叶子提起过,戏说梅无雨祖先的血管是不是掺杂欧洲人的血统。叶子一脸的不高兴,只差没骂他混蛋了。
上任副市长不久,梅无雨被抽调到市委市政府联合组成的一个危机处理小组,专门责任协调处理企业倒闭引发的民间集资纠纷、企业家跑路、连环担保引起的债务链断裂,应对大量的银行诉讼。为对付这类突发事件,在危机处理小组下面建立了一个政、警、司法组成的“联动机制”,四处灭火。梅无雨在给Rose的电话中一度自嘲自己忙得像一个志愿消防队员。
有一段时间,市政府办公大楼的一间会议室的灯一直亮到凌晨二、三点。随后,在政府责令本地法院停止受理一切与企业倒闭潮引发的司法诉讼之后,梅无雨这种晨昏颠倒的日子告一段落。
日期:2012-11-2914:15:36
飞机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起飞,飞行直线距离9041公里,飞行时间是13个小时。当地时间15时55分降落苏黎世国际机场。
苏黎世是银行家和逃税者的天堂。
走出苏黎世国际机场,古文问梅无雨:“苏黎世是全球公认的最佳居住城市,许多私人银行的总部设在这里。对于我们这些后来者,你不认为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西太银行增资扩股工作已经顺利完成,新增5.1亿股,增发价每股2.5元,总股本达到10亿人民币。古文通过实际控制的两家公司,一家以叶子名义出面的公司,梁同叙控股的一家公司,还有董仲海实际控制的一家公司,联合起来持有西太银行25%的股份,已经大大超过了稀释后的地方财政局的9.5%的第一大股东的股份,成了实际上的控股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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