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李孟伦 |
小说下载 |
返回目录
陈弟瞧着眼前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大美人,贼头贼眼地说,俗话说过夜狗肉少妇波,真的诱人呢。随即,他掀起吴雪的睡衣,恶狠狠地从上到下大摸了起来,吓得吴雪气也不敢大出地尿了一裤子……
富贵的大门被肢解掉了,院子里的树一棵接一棵地倒下来……
酣睡中朦朦胧胧地听到树倒的声音,富贵的公公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把一楼走廊里的灯光一按,看到了七八个人影把树砍倒了二三十棵,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接着,就把整栋楼的灯光全打开,整个院子如同白日炽亮了。院子里挥舞着斧头和大刀的混混慌忙地奔出院子急忙上车,陈弟也慌忙地停下手上了车,车子像阵风一样飞得无影无踪……吴雪被吓得站在原地发抖,半天才回过神来,大呼:“有贼啊!快来抓贼啊——”
富贵的妈妈出门一看,便心碎地哭泣起来,谩骂其无良心的害人精……
左邻右舍一听到喊贼声和富贵母亲的哭骂声,便陆陆续续地醒了,到富贵家一看,目不忍睹,听吴雪一叙述,知道是陈弟带人报复,个个义愤填膺,非要集结村里人去月亮村找陈弟算账,否则,到龙腾湾去把陈弟的虾塘铲平。
“算了吧,他们想报复,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们横着来,是为了威胁阿贵,怕阿贵报道对他们不利,我想他们可能想错了,”富贵的公公感慨地说,“树砍了,可以重新种,门锯了,可以重新做,等明天到镇政府和派出所报了案再说吧。”
第二天,村里人听说富贵的大门和院子里的树被人毁了,其中也不乏跟着看热闹的。村里的干部都来了,富贵族里七兄八弟的也来了不少。
“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光景,竟有人欺负到李家的头上,这是太阳村的耻辱!”李金算看着眼前倒下的树,气愤地说,“这事,不能这样就完了,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叔公,你吭一声,需要我们怎么样就怎么样,阿贵家的事就是我们太阳村的事,你说要砍死他们,我就带人把陈弟全家砍死!”李阳握着硕大的拳头,好想痛快地与对方干上一场。
“陈弟他养了一帮黑社会打手,而且与官员有勾结,能行吗?”陈书问道。
“怕什么!谁不怕死!”李阳振振有词地说,“村里要是谁不怕死,就跟我去,我才不怕他狗屁陈弟!”
“你问阿贵他公公,公公说干,你们就干,我把骨头要是再年轻几年,我早和他们干开了!”李金算非常愤慨,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了起来,像一条条蚯蚓一样。
“我们不能这样活了,——拉屎拉到头上了,跳蚤都生个性,何况是人!经费,我负责。”李三多的胸膛宛如一团怒火在燃烧着。
“我们的拳头再大也大不过权,再大的势力也大不过政府,”富贵的公公沉思了片刻,不温不火地说,“先报了案再说吧。”
富贵公公和吴雪在村民的陪伴下,来到镇上将昨夜发生的事向镇长汇报,镇长却说,这事镇里管不了,是派出所管辖的事,你们还是去找派出所吧。到了派出所,办公室里的门是开着的,却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后经人指点,就在派出所大门向左拐弯的一栋大楼里,宽敞的一楼坐满了二三百人,原来他们在赌啤酒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所长关策和六位民警正在向服务小姐写押数。村民走了过去,说明来意。关策埋头写着押数冷漠地对旁边的一位民警说,小刘,你带他们去所里搞个笔录。就这样富贵公公和村民被带到派出所,连杯白开水都喝不上,被问来问去折腾到中午,装模作样地草草搞了个笔录,也没说抓人。村民闷闷不乐地回到村里。
当天下午,刘民警到了富贵的家里拍了几组相片,说是作为毁物的证据,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打那后,村民自发成立了护村队,日夜巡逻,保护富贵的家人和家里种植的作物。
已经两个星期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日子一天天地翻过去,政府没有一个人来问津,派出所也没有来告知案情进展情况,陈弟依然唱着歌在海坡逍遥,还扬言说,谁挡我的财路,我就把谁剁掉。
太阳村的人们积怨的情绪越来越膨胀,就像干裂的柴,随时都有着火的可能。
过了些日子,村里兴起露天舞厅,舞厅是属于年轻人的。一到晚上,男男女女都喜欢到舞厅去转悠转悠,听听歌,跳跳舞。闲在家的老人,也到舞厅去卖点槟榔,一个晚上下来,也能赚个二三十块钱。人气最旺的要数“新时代”这一家了。它靠村口,是吴云利用自家前三亩闲置地搞起来的,村里村外的年轻人来的比较多。一到晚上八点钟,灯光球一闪亮,音响一响,男男女女就三五成群的集聚过来,找张桌子坐下,各携各的舞伴翩翩起舞,每张桌子两块钱一壶茶就可以坐半夜,点一首歌一块钱,吴云一个晚上下来,也能赚上八九百块钱。卡拉OK怡人怡己,给乡村增添了一道靓丽的色彩。但不到一个星期,陈亮带着十来个人来找吴云收保护费。吴云要是不给,他们就抢着麦克风疯狂地唱疯狂地跳,其他人轮不上边,当晚舞厅生意就别想搞了。吴云每次看到陈亮他们,就像看到蟑螂一样,只得忍气吞声。村民都知道陈亮是陈弟的胞弟,手下带着一帮打手,无恶无作。最让人怄气的是,连卖槟榔的老太婆的钱都抢。村民曾向派出所报过案,派出所只是敷衍了事,没有人到现场看一眼。歌舞厅依然灯光闪亮,歌声不断。
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新时代的歌舞厅差不多按照平时一样闪亮起灯光球,歌声在夜空里飘荡,村里的年轻人,你约我,我约你,陆陆续续地来到舞厅,与往日有所不同的是男的来得特别多。李三多也来了,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对吴云说,今晚的一切消费包在我身上,不管是谁,只要来捧场,单我负责买。吴云高兴地点头哈腰。
月儿弯弯的像一把镰刀挂在夜空,洒着水一样的淡淡的银光,晚风一阵阵地吹拂着,给夜空增添了几分凉意。过了三五支舞曲的工夫,陈亮梳着一头油光发亮的头发,穿着一身黑衣服,领着七个穿着同样一身黑衣服打扮的打手大摇大摆地走进舞厅,吴云赶紧端茶递烟。陈亮点了两首流行歌。嗓子还是可以的,唱起歌来有模有样,跟随的马子随着他的歌声伴舞,身子和屁股扭得有些夸张,不过,还是挺养人眼的,招徕了不少掌声。当迪斯科的舞曲响起,灯光球光怪陆离地旋转,年轻人个个走进舞池,跳起热烈奔放的舞。这时,意外的事情出现了,几乎同时,全穿着黑衣的陈亮他们在钢管铁棍乱打下滚爬在舞池里,个个头破血流,闪烁的灯光,看不清是谁出手。陈亮抱着流血的头刚鼠窜出舞池,栽倒在舞池旁边的水沟里,再也没有起来。几个能爬起来的黑衣跌跌撞撞地背起陈亮仓皇地离开了“新时代”。
第二天早上,关策带着派出所的干警来到了太阳村,说昨天夜里陈亮已经死了,有七个人还住在医院里养伤,并说要揪出凶手,可是谁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折腾了一天只得悻悻离开。
第三天晚上,陈弟带着三十多人来到了“新时代”,把“新时代”砸了个稀巴烂。
创建缓存:82cd2 大小:6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