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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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训间隙宇等几个同学就围着潘教官闲聊，潘说这个县枪毙死刑犯都是由他们武警来做的，把待处决的犯人直接拉到兰亭垃圾场里，用手枪近距射杀的，女孩子们听了就肉麻地走开了，而男孩子则好奇地问潘教官能不能一枪就毙了犯人的命。潘回答说哪能呢，犯人中枪倒地后往往还能扑腾一会儿的，犯人虽被法绳帮着但有的还会用可自由活动的手掌刨地，直到刨出一个坑后才慢慢死去。有男同学听了忍不住说：“犯人打一枪不死，你们干吗不补上第二枪呢！？”，潘教官笑着回答说：“又没打偏，补什么第二枪呢？！你知道那子弹的钱也是得由家属来出的哩！”。“哦，我明白了，你们都是残忍的刽子手！”。那男同学心有余悸地说。
      
      　　潘教官还说到了路豫中学的体育组长王舜发，潘说他们县武警中队和路豫中学是军民共建单位，1995年春节双方在一起搞活动，当时他们组织跑五千米。潘说那个王舜发年纪快四十岁了，可能比起二十来岁的人来体力要差点了，空着手跑过三千米后就没有速度了，最后一千米几乎是在走路了；而潘他们武警还是负重跑的，扛着枪，同时背包里装着四块砖。宇他们听了就说：“学校宣传栏里说王舜发参加过西湖博览会的马拉松赛跑，得了业余组的154名，还去过日本参加马拉松比赛哩！”。潘回答说：“那时可能他还年轻一点，体力还不错吧！我们武警训练很苦的，跑步时就死过人的！”。潘笑着说：“那个人来当兵是开后门进来的，本来身体素质是不过关的，所以训练强度过大就心脏病突发死了！”。
      
      　　这时潘教官看看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招呼大家聚拢来继续训练了，同学们排队聚齐后还在三三两两、饶有兴致地窃窃私语。潘教官面无表情地说：“不要再‘嘻哩吗啦哈’啦！全体都有啦，立正！”，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日期：2012-05-2105:42:01
      　　军训那会有一次休息时，潘教官把扎在腰上的军用皮带套成一个圈挂在了脖子上，然后他就套着这根皮带又开始带领大家军训了。宇忍不住戏言了一句：“你这支领带真好啊！”，全班同学听了都哈哈大笑，宇也笑着说了一句：“这就是班主任说的所谓‘推销自己最好的办法’！”。宇的班主任宋椿申曾在班上这样说过：“我们路豫中学和轲乔中学相当于是本县的清华与北大，你们在坐的各位读书成绩在全县排起来都是不错的，否则也就进不了重点中学重点班了。俗话说‘十世修来共船渡’，大家从全县各地走到一起本身就是一种缘份，我想在座的各位同学在学习好的同时也要学会推销自己，得让其他陌生的同学马上就记住你。现在好的东西也要会吆喝了，象你们大学毕业后进入人才市场去应聘的话肯定是懂得自我推销的人早一点找到自己心仪的工作的。我看我们班上有些同学读书是不用老师教的，完全靠自己看看的话到高考时也能考个一本的。”。
      
      　　还有一天下午军训时天飘起了小雨，同学们都议论纷纷地说“下雨了，下雨了！”，可潘教官还是若无其事地带领大家继续训练。宇一时心血来潮就说了一句“下吧，下吧，我要开花！”，逗得大家都乐了。个别记性好的同学听了就忍不住接了一句“下吧，下吧！我要长大！”。军训结束回到教室后，和宇同寝室的顾威龙回忆起刚才的事时就忍不住说了宇一句“算你记性好，小学二年级时的一篇语文课文你还记得哩！”。
      
      　　军训那时候正是宇进路豫中学后惟一一段快乐时光，每天的日子过得基本上没有什么压力。宇他们白天军训，晚上夜自修时就要背学校各种规章制度和寝室守则，另外还要复习初三课程，军训结束时学校要对高一新生掌握学校各种制度的情况进行一次考试，还要对新生再进行一次摸底考。那时候到教室里来的主要是班主任宋椿申，另外数学老师詹彰赓虽然没有课但偶尔也会来教室里找一下王亢尧、顾威龙、汪健丰、施兴健等这些曾在初三时获得省获全国初中数学竞赛名次的同学，詹彰赓找他们谈话主要是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在高一下学期末跟高三学生一起参加高中数学竞赛。詹彰赓和宇的同桌施兴健谈话时，施说：“我还要参加化学竞赛哩，一个人只能管一样的，数学竞赛上就不抱太大希望了。”。詹问道：“化学难不难啊？”，施笑着回答说：“我自己看看书觉得并不难的。”。詹彰赓听了就一直看着施兴健连嘴巴都有点合不上了。
      
      　　日期：2012-05-2106:14:43
      　　詹彰赓离开后施兴健和宇说起了他自己在初中时是化学课代表，化学老师常由他一个人泡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的。施说自己在初中时就把高中化学课本里的所有实验都做过了，把高中化学课本吃透了，现在他在化学方面早已达到了高考水准了。宇不禁问道：“初中化学实验室又没有做高中化学实验的一些试剂，你怎么做呢？”，施点点头回答说：“那都是化学老师帮我额外采购来的，有时候把发票开在购买初中化学实验用品里面我就不用花钱，但有时候就要自己花钱买的。现在看来花这点钱也是值得的。”。
      
      　　班长王亢尧也在寝室里跟宇他们闲聊说：“我和班上的顾威龙、汪健丰、施兴健等这些在初三重高联赛时数学考了110分以上的同学七月份时就在路豫中学集中学习数学了。几个数学老师花一个月时间跑马似地给我们讲了一遍高中数学，以后就叫我们自学了，因为八月份要开始军训了的。”。另外王亢尧还说：“我们那个初中那会有好几个数学老师在初一时就会挑选苗子来刻意培养，到初三时让这些人去参加数学竞赛的。在我们那个初中里数学竞赛的氛围确实比较浓的。”。宇听了心想：“我咋就没遇到这样的老师呢？那个邵老师虽说肯教我英语，但词汇量梗在那儿这也就限制了在英语方面难有大的进步。”。
      
      　　宇那时在班上被班主任宋椿申任命为了组织委员和英语课代表，一个叫寒渐丰的同学则被任命为了班里的团支部书记。
      　　日期：2012-05-2201:08:13
      　　军训那时候每天有午睡，有一次正好轮到学校体育组长王舜发值周，他在代表午睡时间到来的音乐铃声响过后（话说路豫中学是这个县里首个在上下课时采用播放音乐来取代电铃的学校，那个徐继安教导主任论起学校的优点时对此还是大书特书的），王舜发就在A幢男生寝室下面嚷嚷：“都好睡觉了！现在是午睡时间了！”。然后他就爬上楼来挨寝室检查了，到了307寝室门口，王透过门上的破洞朝里张望（这破洞真不知是学校有意为之还是啥的，按常理新建造的学校不应该是这样的），就看到了里面那个顾威龙在躺在床上看书。于是王舜发敲了寝室门，顾立马把书藏到了凉席下，待寝室长－－那个姓叶的滑头去开门后，王舜发径直走到了顾的床前搜出了顾刚才在看的武侠小说，批评了顾几句后才离开了。到了下午的时候班主任宋椿申和颜悦色地说了顾威龙几句，把那本武侠小说还给了他。
      
      　　正因为那时没有什么压力，这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就常常不到晨起时间就早早爬起来了，在寝室楼里来回走动、喧闹，以致于每次出完操后训话时学生处长吴明海都要拿着便携式扩音器对学生嚷嚷“早起现象非常严重！”。由于高一和高三都是刚进入路豫中学中学的新生，所以吴明海站在水泥砌成的主席台上讲话，台下的操场里就有学生在说说笑笑，见自己的话有人是听也不听气得吴明海指着在底下吵闹的某人厉声说：“你有什么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好不遵守学校纪律了？！”。吴明海的话并不奏效，人群中依然时不时地有人在嘻闹，最后还是体育组长王舜发在台上指了指吵闹着的某人，然后迅速跳下台来跑到那男生跟前，“啪”地一记扇在头上，并且说道：“这里是路豫中学，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嘻嘻哈哈的地方！”。当王舜发回到主席台时，底下就没有再敢吵闹的人了。待吴明海终于训完话了，站在吴明海边上的王舜发就面对笑容装模作样地拍起手来，底下的学生也都傻乎乎地也跟着拍了起来！这时宇听到有人混水摸鱼地骂了一句“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