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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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一年级后宇有了更多的玩伴，除了与宇一道从幼儿园出来的李江、周军，还有留级下来重读一年级的陈明、张方，另外那个大庆和陈建国虽比宇高了一年级，但同在一个学校相处的机会还是很多的，至于新同学中宇与能说会道的李鸿飞和做作业很慢的林令比较要好。1986年是宇所在的县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的第一年，也是推行不留级制度的第一年。
      
      　　一年级开学后不久，鲁美雅让鲁谨当了班长，那鲁谨与她有着那么一层亲戚关系的。鲁美雅当着全班的面还宣布说宇有白血病史的，叫同学们不要和宇玩，如果谁与宇玩疯了导致宇旧病复发谁就要赔偿的。宇不知道是家里的谁让鲁美雅这样说的，只听大人说宇的小姨跟她鲁美雅做过伙伴的。
      　　虽然有班主任宣布的禁忌，但是丝毫没有阻挡孩子们爱玩的心。下午放学后宇总会和一大帮同学去渠道沟里捉鱼，大家先在渠道里选个二三公尺长的地方，再赤足站在选好的那段渠道里用泥巴在两头筑好坝，然后用捡来的大河蚌壳或者木板块往坝外抛水，抛到水不多的时候大家就开始在里面混水摸鱼了。摸到的鱼都不大，种类倒有不少，象永远小小的“白眼将”、长不大的“蓝眼庞皮”和“念佛婆婆”以及活蹦乱跳的小鲫鱼。大家辛辛苦苦把鱼捉来后，各自把玩一阵后就都扔掉了的，人们图得就是享受那捉鱼的乐趣。
      
      　　鲁美雅下班回家的时候往往要路过这些人捉鱼的地方，于是正在捉鱼的人们为了怕被她看见而受处罚就预设有放风的。一旦发现鲁美雅过来了，就往一人头高的稻田里或油菜地里躲，有时放风的会搞个“狼来了”的恶作剧，有时这边的人是早躲起来了可那边已有女孩子向路过的鲁美雅举报了。那鲁美雅对男孩子放学后在渠道沟里捉鱼的事，往往只是给个口头警告而已，所以后来捉鱼的人也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日期：2012-02-04　02:41:46
      　　一年级上半学期末宇拿了个学习积极分子的奖状，到下半学期末鲁美雅给全班每人报个人的单科和总分成绩的时候，在报了宇的分数后侧过头来问全班说“这样的成绩有没有可能评上学习积极分子啊？”，许多人拖着长调回答说“没有！”。接着鲁美雅在报一个女生单科成绩考了55.5分后，不无幽默地说“刚好是个三5牌台钟！”。
      　　尽管没评上奖，宇脸上仍是嘻嘻哈哈的，宇那时候的心思也根本没有多少放到学习上。宇这个人生性内向，又胆小怕羞，所以从不会主动地到任何一个同学家里去玩的；以前上幼儿园的时候由于宇的家离幼儿园最近，加上宇年纪又最大，所以来找宇玩的同学比较多；现在上小学了，他们大都有了各自的圈子和娱乐方式，所以宇不去找他们玩他们也就不来找宇玩了。于是宇抓住和同学在一起好玩的机会就从不错过。因为到了放学了大家各自走散后就只有宇自己一个人玩了。宇一个人独自玩得无聊的时候，就呆在某一个地方，手里哈七哈八地做些小动作的同时，脑子里就回忆回忆过去，做做白日梦，这就是宇后来知道的所谓之“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自己交流”的那种自闭倾向。
      
      　　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上课时鲁美雅布置了些课堂作业后就回办公室去了，于是全班就叽叽喳喳地吵开了。话说宇和那个很吃得开的李鸿飞两人的座位只隔了一个过道而已，于是此时两人就嘻嘻哈哈地开起了玩笑，还从座位上站起来夸张地做一些动作，结果被从办公室赶来的鲁美雅从教室窗户外望进来看了个正着，就这样代表宇和李鸿飞是小队长的那“一划头”肩章被交了出去。
      
      　　到宇读三年级时，经常教一、二年级的鲁美雅因为嫁人而调到别的小学里去了，来教宇他们的是经常教三四年级的程春华。那个时候宇放在学习上的心思还没多少，只是一个人独自玩的时候脑子里的那种自己与自己交流的胡思乱想倒越来越多。进入三年级后宇考了第一个数学满分，四年级下学期的期中考和期末考宇数学都考了满分。宇读书学会了偷懒，那教语文的程春华发了本簿子让每个人抄课文，宇抄完第二课后就空出抄第三课的地方直接抄第四课了，这样一来就可以少抄几课了。同桌的女孩子提醒说“这作业程春华可能要检查的。”，宇说“没事，大不了到时候给他补上得了，我反正留好空地了。”，结果程春华还真没检查这个，呵呵。四年级时教数学的张老师在一次放好几天的长假中，布置了抄课本里的所有数学法则各一百遍的作业，于是乎有的女生采用了两支笔写的办法来抄，宇则一遍也没抄。检查的时候，宇也有点忐忑不安的，在快要检查到宇的时候下课铃响了，宇就跟那张老师说要上厕所去了就借故躲开了。后来凡是所有没抄完一百遍的人都被叫到了学校小小的会议室里去抄，宇也跟一些人到破门板上还写着“牢记阶级苦，不忘血泪仇”的会议室门口去看。一些高年级的人也过来看了，大庆问宇这些人怎么了，宇回答说他们数学法则一百遍没抄完，接着宇神秘兮兮地告诉大庆说“我一遍也没抄的。”。岂料被一旁的李鸿飞听到了，他立马手指着宇高声叫道：“张老师，张老师，他一遍也没抄呢！他现在自己在跟别人说哩！”。幸好我数学成绩考得好，张老师也放我一马了。
      
      　　日期：2012-02-04　03:52:57
      　　四下年级的时候宇跟林令成了同桌，有一天数学课上林令不知咋的和宇闹将了起来，教数学的张老师赶了过来，她一开始还是有斥责林令的口气的。林令说了句“我是回的”，张老师就锋头一转说宇了，“要代表我们学校去争光了，还这样子瞎闹呢？！”，然后就把宇叫到了黑板前站着了。宇当时快要去镇中心校参加数学竞赛了，这就是张所谓的“要代表我们学校争光去了”。就在宇在上面站着的时候，林令把宇的那只塑料文具盒砸在桌角敲碎了。
      
      　　宇和林令大多数时候是关系好的，两人有一次在课桌旁闲聊，突然林令用力推了一下宇，没防备的宇为了防止摔倒而在课桌上推了一下以借一把反作用力，结果课桌被推得滑过去撞到了墙，桌角在墙上撞出了一块砖头大小的洞。班主任程春华见了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弄破的，就要你们两个人修好！如果说有贼从你们撞破的墙洞外挖进来，偷走了教室里的东西，这样缺少的东西就要你们两个人赔偿的。”。程春华的话成了闷在胆小的宇心里的一块心病。
      
      　　中午自修的时候宇和林令就去造房子的人家挖的石灰池里偷来石灰，把那砖头糊上了。由于没用水泥，原先糊得好好的地方水分一干就大大的裂缝出来了，程春华见了就说宇和林令补得跟纸糊似的。后来张方从家里拿来了水泥，林令和宇又去偷来了石灰，在张方的建议下他们先用一堆垃圾把墙洞内的空隙塞满，先涂上层水泥沙灰，再合上那块砖，然后再用沙灰在外面涂平。这次程春华见了就说好了，并当即宣布今后教室内即使进了贼了也与林、宇二人无关了。
      
      　　三、四年级的时候宇空闲的时候就常去钓鱼。到鞍峰中学旁边的河里去钓的话宇有时是与张方、周军等一块去，有时则与村里的大孩子去，但更多时候宇是独自一人在离家最近的河边钓鱼的。宇钓鱼非常容易走神，往往捏着根钓竿就胡思乱想上了，所以宇一直没钓到过多少鱼的。宇不是在鱼还没咬紧勾的时候就提竿了，就是鱼已吃完了勾上的鱼饵、快脱勾的时候才提竿。
      
      　　日期：2012-02-06　00:48:26